,无语。
虞芷雅又道:“我一直以为你人品高傲,志向远大,原来错看了你”
韩淮楚被这话激得心头火起,高声嚷道:“钻人裤裆又怎么了韩某肯忍胯下之辱,只是不屑与那班无赖逞匹夫之勇。吾还要用这有用之身,去创出一番伟业。”
这话等他做了汉国大将军创出伟业来,虞芷雅还会听得进去。可惜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是。
只听虞芷雅幽幽叹道:“韩公子,就让我们的过去是一场梦吧。”说罢转身便走。
韩淮楚料不到虞芷雅竟这般无情,只为了一口替别人背的黑锅,便要与自己分手。一时情绪难控,恼道:“我们的过去,你就这么轻易能够忘掉”
虞芷雅回过头来,说道:“芷雅与你在一起,一直是个错误。我师傅的遗命,芷雅一直没有忘记。就当芷雅对不起你了。”
韩淮楚高声嚷道:“你不是说要我扶佐赵歇,推翻暴秦的吗,怎知我不能做到”
虞芷雅冷冷一笑:“赵歇今日一见,我已知道他不是我期待的贤君。你可知道,这传闻是谁传布的”
韩淮楚心中一怔,“难道是他”
虞芷雅点点头:“正是。他抖出此事,为的是分开你我,最终得到芷雅。可是以他那胸襟和对付你的手段,芷雅又怎会让他得逞”
韩淮楚便问:“这是他赵国,你又能怎么办”虞芷雅冷笑道:“我难道不能离开赵国,一定要把希望寄托与他”
韩淮楚问道:“你要去哪里”虞芷雅望了望城外,悠悠道:“那项梁项掌门正在吴中起事,我去吴中看看。”
韩淮楚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项羽那浑小子对你痴心得很,你是该去看看他了。”
虞芷雅一张娇靥气得煞白,一跺脚,走得远了。
韩淮楚望着她背影,满腹酸楚。心想这佳人最终还是要走到那西楚霸王身边,成为他的虞姬。
他不由想到一句,正可以描述自己的心情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二十八章老成谋国
韩淮楚的先天真炁已练到第七重,平常风邪难以入侵,至于感冒发烧是绝不可能。可是今天就病倒了,还高烧不止。
那时因为他爬到城楼上,吹了一晚上西北风。就这么痴痴地坐着,也不运功御寒。那赵地的朔风,可不是好玩的。一晚下来,没冻死已是万幸。
当巡逻的赵兵发现他时,韩淮楚已昏倒在城楼之上。那时辰正好在五更。士兵们赶紧通知郡守府,将他抬了回去。韩淮楚一回到府中,便倒头昏昏睡去。
今日乃是赵歇的即位大典,而韩将军病成这样,怎好出席郡守府便派人通知了宫里。
那赵歇听说,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让韩信病倒,假惺惺说道:“韩将军既然病重,今日大典就不要来了。”又派出御医,至郡守府开了一副药方。
韩淮楚仿佛做了一个梦,那梦中有一位女子,美如谪仙,守候在自己身旁,正“啪嗒啪嗒”滴着眼泪。那晶莹的流水,顺着她的脸庞,滚落在自己的脸颊。
随后一只柔荑,拿着一条打湿的毛巾,敷在自己额头。那柔荑有说不出的温柔。
接着一只皓腕,托着自己的背,将自己扳坐起来。一只汤匙,伸到自己口边。一口口苦涩的药汤,送入自己的喉管。
一直到下午未时,韩淮楚方才醒来。一睁开眼,便见到一双肿胀的眼,在盯看着自己。
韩淮楚心中一喜,说道:“芷雅,是你”
那旷世美眉本坐在榻边的椅上,见到韩淮楚醒来,便立起身,挽起一个包裹,说道:“韩将军既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说罢转身欲走。
韩淮楚急道:“芷雅,你要离开我”虞芷雅冷冰冰道:“该离开的终归要离开。”话毕飘然而去。
韩淮楚想起身,却四肢乏力,无法动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伊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便有婢女进来,喜道:“韩将军醒来了。”
韩淮楚问道:“虞姑娘是何时来的”那婢女道:“她清早就来了,说是要向你辞行。见你病成这样,不忍就走。”
韩淮楚刹那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做的不是梦,那位流着清泪,为自己敷巾喂药的,便是自己心中的佳人。
他又弄不明白,那佳人到底是对自己有情,还是无情。若有情,为何这般狠心地离去。若无情,为何会流下那串晶莹的泪珠。
韩淮楚怔了一怔,问道:“那即位大典,现在该结束了吧”婢女答道:“好像刚刚结束。”
门外一人唤道:“韩师弟在吗”随着话音,头戴角巾的李左车闪身进来。
韩淮楚道声:“三师兄,是你。”李左车说道:“师弟你今日未出席大典,听说你病了。”韩淮楚道:“昨夜偶感风寒,风邪入体。”
李左车坐了下来,伸出手在韩淮楚额头上一探,说道:“烧还没退。奇怪,师弟你练了先天真炁,怎还会感染风邪”韩淮楚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无言。
李左车似乎明白到什么,笑道:“师弟可是听到了城中的流言,过于介怀男子汉大丈夫,行事独立,又何必管他什么流言蜚语。”韩淮楚摇了摇头,说道:“师兄错了,这流言是真的。”
李左车睁大眼睛盯了韩淮楚一阵,随即哈哈大笑:“小小劣行,瑕不掩瑜。韩师弟可不要被这事击倒,还要用这有用之身,为我赵国开疆拓土,抵御强敌。”
韩淮楚望着李左车热忱的目光,心中在想,“三师兄虽不知我是替别人背的黑锅,这话说得倒有见地。只是这赵国又关自己何事
若不是因为虞芷雅相请,自己怎会来到邯郸。可如今连她也对那赵歇深深失望,说不定此刻已经离开邯郸,去往南下的路上。小生留在这里,又有何趣”
李左车见他无语,问道:“韩师弟,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不管,可咱们男子,功名要紧。咱们纵横家的弟子,在此乱世定要有所作为,方不负平生所学。”
韩淮楚心中一动,“那虞芷雅不就是嫌我无所作为吗若我带兵击败章邯,直捣咸阳,再看她怎么说,还在乎不在乎小生那个跨下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