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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魔君居然要做天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难怪李良未派人与三师兄联络。

随即又想,“不知姬风用了什么方法,让那连赵王武臣都敢杀的骁将李良听他的摆布。”

只听先头那人道:“我看那幡有点古怪,竟能发出火来。而且那火发绿,好像是坟头鬼火发出的那种颜色。”后者道:“是啊,那姓姬的小子来历有点蹊跷,我看就不是什么好路子。”先头那人又道:“可他自称是什么周王室的后人,要复兴他周朝的江山社稷。”后者道:“我们李大将军是不是疯了死去的张楚王那么多兵马都没坐上天子,以咱们这点人马,想去立一个亡国公子做皇帝,去攻打天下诸侯,这不让咱们死得快吗”

只听那校尉声音高声呵斥道:“休再胡言乱语,专心干活”后者却仍在絮絮叨叨:“头,我一想到这事就心里发虚。”那校尉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咱们当兵的,只管按上峰命令行事。这些国家大事不要多想。”后者“嗯”了一声,又道:“我想过了,只要派我去攻打别路诸侯,我就去做逃兵,大不了不吃这碗行伍饭。”

众兵丁中不少人也有同样的想法。一时大家各怀心事,谁也不再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十余辆牛车均已装满。那校尉喊一声:“回城”众兵丁跳上牛车,打道返回邯郸城。

此时韩淮楚身上至少有四个屁股,八只脚压在上面,他心中连声叫惨,却又做声不得。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城门前。守城卫士也不多问,打开城门,放众人进来。

进了邯郸,道路平坦,牛车已不似先头那么颠来颠去。韩淮楚只听道路上一片寂静,想是宵禁的缘故,路上已无行人。

牛车拐来拐去,终于停下。只听一人问道:“你们土挖好了”那校尉答道:“这些车子都装满了,不知填不填得满宫中那口池塘。”

又听“咯吱”之声,想是宫门打开。牛车继续前行,到了一处,又行停下。

校尉高喊一声:“掀土”众兵丁齐声应是。只听“嗨”“嗨”之声,想是众人一起吆喝发力,掀起牛车,将土填入池塘。

如此过了五六番,这次轮到韩淮楚藏身的那辆。只听“哗啦”一声,在众兵丁的吆喝声中,韩淮楚连人带土一起倒入了池塘中。

韩淮楚一入池塘,已不能保持平躺姿势,却是头下脚上倒立起来。他乘着沙砾扬尘,一个翻滚,迅速调整成坐姿。随即眼前一黑,几方土石倾泼下来,将他全身盖住。

随后又是几车土倒下,韩淮楚已埋入土中一人之高。

众兵丁将那土倒完,却不及池塘的一半。那校尉道:“总算这腥气被盖住了。明日咱们再去运土,把那池塘填满。”

于是众人拉了牛车撤去,只留下形同活埋的男猪脚韩淮楚。

第六章近在咫尺

韩淮楚身埋池塘,依旧运起胎息大法,呼吸绵绵,层生不穷。

他此时要破土而出也不是难事。只须伸掌一划,便可将压在他身上的土石推开。只是这么一来动作太大。韩淮楚不知周身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他便凝注心神,听那宫中动静。

只听宫中一队队脚步之声,想是侍卫正在巡逻。左面一处约十丈外声音最是吵杂,有人攻喧谩骂,声音尖厉。那人斥道:“邵骚,你这个见风使舵的无耻之徒,怎能答允立那姬风为帝”

一年迈声音想是那右丞相邵骚辩解道:“司马将军何出此言我赵国子民均是周室臣子,今有东周公后裔在此,立他为帝也是名正言顺。”

随即一人“呸”了一声,斥道:“丞相莫非是老糊涂了。我赵国自武灵王以来,自雄天下,有哪代君王把那羸弱不堪一击的周室放在眼中。那周朝已成过去,丞相怎能同意这嚼古蠢事”又一人应声附言:“树大招风。如今放眼天下,哪路诸侯敢自言称帝若立天子,岂不是将我邯郸数十万军民陷入天下豪杰围攻之地”

那邵骚想必是被驳斥得无话说,期期艾艾道:“程大夫说得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那司马将军喝道:“丞相可知我邯郸城有多少兵马想对抗天下诸侯,莫非白日做梦”

那程大夫接着说出更尖酸的话:“我早知你这老匹夫是个墙头草,变节最快。昔日陈王派你来做护军,你却与武王一路,背叛陈王有负陈王所托。如今武王尸骨未寒,你不思报仇,却倒向那叛臣李良一边,真是一个无耻小人。”

原来那呵斥邵骚的三人,均是赵国显臣。一位是卫戍长司马卬,掌管都城邯郸的防卫;一位是太史冯简;另一位是中大夫程及。

那叛将李良奉姬风之令,陈兵朝堂,召集擒来的群臣于大殿议事。而姬风却未露面,只等李良议事成功,被赵国大臣推坐上帝位,光复他姬周的江山社稷。

这帮大臣聚在一起,见了李良,劈面便问他为何弑君叛乱捕杀众臣。李良原想拥立赵歇,本理直气壮。却被姬风所控要扶立周室。这理由连他自己也觉得荒唐。

李良话一出口,殿上立刻炸了锅,群臣骂声一片,无一人附和。

李良尝过火魂幡的滋味,是铁了心要立姬风为天子。被群臣一阵谩骂,恼羞成怒,当下令人将那骂声最凶的司徒邓夕推出斩首。那邓夕也不待李良手下动手,大骂一通,自个撞柱而死。

这事闹到血溅朝堂,群臣领教了李良的凶残一面,无不噤若寒蝉

这时,那老奸巨猾的右丞相邵骚忽然大出众人意外,竟出声附议,赞同拥立姬风为帝。还厚着脸皮阿谀奉承,称颂李良兴复姬周宗庙社稷,功绩直可与兴周灭纣的太公望吕尚相比。

李良闻言大喜,当下说道:“既邵相国也同意兴复周室,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待登坛祭过天地便举行登基大典。”也不待群臣多说,兴冲冲自个离去给主子姬风报喜,也不放众人回府,只把一干大臣留在殿上。

而殿上的兵士也未撤下,一个个虎视眈眈,防止众人有所异动。于是群臣个个干瞪眼,便这么呆着,与软禁无异。

到了晚间,那李良也不管饭,只把这帮大臣谅了三个时辰,饿得前胸贴着后背。看那架势,似乎这一夜便要耗在这里了。便有人席地而坐,也不管这是不是朝堂了。

还是那厚脸皮的邵骚向看守的兵丁询问,可否让大家用膳。便有人向李良请示。李良这才记起这帮国中栋梁还没有进食。若明日周天子登基大典上群臣一个个饿得有气没力,那才大煞光景。于是传话,引众人到偏殿用膳。

群臣到了偏殿,便有宴饮准备在那。而那些兵士也未跟进来,只在殿外守护。

没有了李良手下看守,群臣对邵骚的激愤一时爆发,便有了韩淮楚听到的那场闹剧。

韩淮楚身在土中,只听群臣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连邵骚的祖宗八百代也骂了出来。

忽听那司马卬骂到兴起,大喝一声:“老匹夫,且吃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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