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吕不韦采取攻心为上的方略,用一纸檄文,吓得六国诸侯龟缩鼠退,纷纷退兵,东周君人单势薄,兵微将少,便为吕不韦所败生擒。
自此,享祀八百七十三年的周朝便彻底灭亡。
而这武功盖世的跨鹤少年,便是东周君姬杰之子。东周国兵败国破时,姬风才是襁褓中的婴儿。在强秦的虎狼雄狮手中,世外高人赤松子把他救了去,收为内弟子。
今日姬风,便要来报这灭国毁祠之仇。
羸政闻言,哈哈大笑:“那姬杰我羸氏待他不薄,只降他为东周君,本已宽宏。只想为你姬周存下宗祠以供享祀。不料他自不量力,以卵击石,竟敢纠合六国军队来攻我大秦。国破身亡实咎由自取。朕既落于你手,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羸政果然是千古一帝,身陷敌手,还能慷慨陈辞,有此帝王气慨。”韩淮楚闻言暗赞。
只听姬风厉喝一声:“暴君,纳命来”取下肩上金圈,便欲向羸政砸去。
他这金圈的威力,韩淮楚在龙武坡便见识过。大蛇被他金圈一砸,便要逃窜保命。这金圈砸下,羸政焉有命在
就在此时,空中又闻一声鹤唳。一清越的声音从空降下:“孽徒,还不收手”
说话之人,乃是世外三仙之一的赤松子。天池真人骑了一只巨鹤,飞到博浪沙的上空,仙姿佚貌,煦色韶光。
姬风一见赤松子,俯身叩拜,呼了一声:“师傅。”
赤松子峻色道:“孽徒,你怎敢违抗为师之令,私自下山”
姬风叩道:“师傅,那赢政毁我宗祠,杀我父王,此血海深仇,姬风不得不报。”
赤松子叹了一声:“天道循环,是为运数。秦代周立,天命所归。姬周当亡,羸秦当兴。吾辈中人,只可顺应天道,清静无为。岂可逆天行事,妄谈报仇而戕戮一国之君。姬风,我念你身负血仇,今日之事就不追究于你,随为师回山去吧。”
姬风哈哈狂笑起来:“清静无为顺应天道你想让我置国仇家恨于不顾吗姬风不能”
话毕,立起身举起手里的金圈,又欲向始皇羸政砸去。
赤松子跨于鹤背,身临半空,若想阻止姬风出手,从韩淮楚看去是万万不能。
却见赤松子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搭诀,神态祥和,脸露微笑,诵出一音。
只听她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韩淮楚一闻,只觉梵音响于天籁,浑身毛孔舒张,神清气爽,如沐春风。
他修炼的先天真炁,本是道家心法。此时听了赤松子如口吐莲花般,吟诵老子的道德经,体内自然有了应和。
而姬风此时满身戾气,充满激愤,一闻之下,如有黄钟大吕,敲在耳畔。身躯霍然一振,那手中的金圈,便再也砸不下去。
赤松子继续念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姬风闻之忽膝下一软,跪了下去,“仓啷”一声,金圈脱手坠地。
第三十六章万世基业
赤松子再念:“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姬风闻着闻着,渐渐泪眼朦胧,咽咽地抽泣了起来,如同孩童一般。
一声鹤唳,赤松子连人带鹤俯冲下来。一抓姬风肩头,将之掷于犹在另一龙辇上的姬风座驾白鹤上。又伸手凝空虚抓,姬风脱手坠地的金圈已应手而起,到了她的手中。
“控鹤功那赤松子竟练得这凝空抓物的控鹤功”韩淮楚看得是目眩神驰。
他从未见过天池真人出手,只看了刚才赤松子凝空抓物这一手,便知自己与她相比,不啻有天壤之别。
赤松子叫一声:“痴儿,回山面壁三年,再勿出来惹事生非。”一拍鹤背,两只巨鹤冲天而起,直插云霄,俄而不见。
秦始皇赢政,在赤松子吟诵了一番道德经后,终于免了被周室后裔姬风杀死之噩运。
他惊魂方定,吁了一口气,心想该如何唤醒身旁兀在昏睡的万千兵将。
不知何时,身前突现一人,风姿俊雅,神清气朗,有如人中龙凤。
而那人锐利的目光直向这边射来,仿佛要将自己刺穿,显然来者不善。
“这当口还有清醒的人想不到刚走了个瘟神,又来了一个煞星”羸政吃了一惊。
他镇定心神,问道:“壮士何人所欲何为”
韩淮楚缓缓吐出四字:“淮阴韩信。”
羸政“哦”了一声:“原来你便是在龙武坡击败我大秦上将军蒙毅的纵横家弟子韩信。壮士韬略过人,一表人材,为何从贼何不归顺我大秦,朕定封你为一等上将,田园豪宅,唾手可得。壮士意下如何”
韩淮楚厉喝道:“暴君,吾是来取尔性命,怎稀罕你那封赏”
嬴政仰头向天,傲然道:“朕的人头就在项上,想要尽管来取。只是朕不知,壮士为何如此恨朕,要取朕的性命”
“自己为何要杀嬴政”韩淮楚闻言就是一怔。
他本是穿人,从两千多年后的未来跨越时空而来,与这羸政又有什么怨仇若说怨仇,不过就是羸政派人烧了鬼谷道场那么一点点事,仅此而矣。
他只是看着纵横家的师兄弟们都来到这韩地阳武,也跟了来。不想在师弟陈平的婚宴上,看到那屈突擒住张良,这才愤而出手,却糊里糊涂地跟大家一起去了万载谷。到了万载谷后,又与项梁比斗阵法获胜,经众人推荐,被架到了义军统帅的位置上。
真要说起来,一个未来之人,又与两千多年前的千古一帝能有什么怨仇
韩淮楚沉吟了片刻,说道:“暴君,你残暴不仁,令万千生民哀怨载天,天下志士,无不欲除你这独夫而后快。”
羸政长叹一声:“朕是暴君朕是独夫哈哈,壮士是否知道,朕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错,朕是毁了六国宗庙,这帮人自然嫉恨于朕。但朕一统天下,让万民免于战乱之苦。朕修长城,伐匈奴,平百越,只为开疆拓土。这些举动的确让朕的子民受苦了。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大秦,为了大秦的万世基业啊。等朕百年之后,朕的儿子继位,天下便会安享太平。朕甘愿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只为不给太子扶苏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他做一个万民景仰的好皇帝罢了。朕日理万机,为了这大秦江山呕心沥血,每日阅的奏章就达一人之高。朕为流通之便,书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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