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叙旧,分明是老情人邀自己幽会。韩淮楚笑道:“可是子房先生,思念为兄”
张良嗔看他一眼,一转身就向谷口方向行去。
韩淮楚急忙跟了上去。却碍于谷中人多,只保持了一段距离。
二人行到那出谷的闸口。就有守卫在闸口的墨家弟子盘问二人何往。张良答道:“这谷中无酒,嘴里淡出鸟来,要去山下解解酒馋。”
这谷中豪杰出外买酒那是常有的事。守卫便问有无钜子令符。张良拿出一只竹符递给那守卫。那守卫查验完,在竹符上用刀刻了一道印记,还了张良。
这竹符只能用两次。出谷一次刻上印记,回来一次则由守卫收回。
韩淮楚看着这一幕,心中忽兴起一股上火车时剪票的感觉。
那守卫便用绞盘将铁闸吊起,放二人走出谷外。
刚走几步,韩淮楚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就将张良那柔荑牵起。张良便由了他。
这闸口处时常有人进出,要幽会还要找个避着人的地方。二人就这么手拉手在山径上慢步而行。月色皎洁,只听到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经过了一年的相思之苦,韩淮楚与张良能够再度重逢,得到这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是十分珍惜。
转眼间就到了一片寂静的树林。韩淮楚用手将张良一拉,张良就势一倒,偎在韩淮楚怀中,幽幽唤一声:“信郎”。
韩淮楚双手一环,搂住张良炽烈如火的娇躯,轻声唤道:“良妹,为兄想你好苦”。火热的双唇,已印到张良充满期待的樱唇。
二人再不言语,只顾紧紧拥抱,热吻。
山风劲吹,落叶轻舞,时有夜鸟飞过,寒蝉低鸣。二人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愿管。只愿就此相拥,直到天荒地老。
良久,二人才脱了开来。张良扉红着脸,问道:“信郎,这些时日,你可好”韩淮楚道:“还不错。自从和良妹鬼谷一别,我一直在鬼谷门下学艺。”
张良笑咯咯道:“你每日在谷中操练阵法。我看你很威风啦。”
韩淮楚笑嘻嘻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
张良伸出纤指,一指韩淮楚额头,嗔道:“你啊,只顾与那帮豪杰英雄们在一起,我好几次远远地望着你操练,你就一点也没注意到人家。”
韩淮楚伸手搂住张良蜂腰,爱怜道:“良妹,你怎么就做了三晋盟的副盟主听项掌门说,你竟然还给匈奴当了一次军师,助冒顿单于灭了那东胡国。你何时生出这般份能耐”
张良轻哼了一声,娇声道:“就许你有能耐,不许人家有长进么”
韩淮楚道:“我只是奇怪,我的良妹怎么能号令三晋盟,指挥千军万马。”
张良说道:“号令三晋盟一点也不奇怪,只因我的父亲曾是我们大韩国的相国。而能指挥千军万马,则是因为小妹遇到了一位高人。”
“高人”韩淮楚心中陡然忆起张良拾鞋巧遇黄石公的故事。这故事他从小就知道,可说是耳熟能详。不由脱口问道:“你可是在一座桥上,遇到一位老人掷了一只鞋”
张良妙目中充满惊讶,愕然道:“你如何知道”
韩淮楚心道是了,便又问:“你可知那老人是谁”
张良摇头道:“那老人只给了小妹一本太公阴策,并未言他老人家尊号是谁。”
韩淮楚道:“那老人家应该道号黄石公,是个世外高人。”
张良心中更奇,问道:“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清楚”
“小生连你最后做了留侯,当了那刘邦的帝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嘀。”韩淮楚心中暗笑。
二人正在卿卿我我间,林中忽传来一声枭叫。
韩淮楚眼光一瞥,只见一团黑影,鬼鬼祟祟从不远处一掠而过。
那人显然不是什么偷窥者,压根就未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在幽会。
身着玄色夜行服,脸上蒙着面纱,出入山谷的英雄豪杰们也绝不会有这身装素。
“行踪可疑”韩淮楚一见那夜行人身躯掠去的方位,陡然一惊。
那方位可是万载谷的门户千斤铁闸。这夜行人乘夜鬼鬼祟祟潜来,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良妹,此人行踪可疑。你在此等候,待我跟去瞧瞧。”韩淮楚低声对张良说道。
“信郎小心。”张良也意识到有异,叮嘱一声。
韩淮楚遂出了树林,悄悄尾随那夜行人而去。
只见那夜行人到了千斤铁闸前,将身伏于长草之下。韩淮楚也依样画葫芦,伏于草中。
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夜行人将身掩于长草中,眼睛游视四周,不发出一点声响。
“此人究竟是谁埋伏在谷口,又所欲何为”韩淮楚一时疑惑,也藏在草丛中按捺不动。
不多久,只见一着褐衣的墨家弟子走来,到了那千斤铁闸前。守卫喝道:“染于苍则苍。”那墨家弟子对道:“染于黄则黄。”
只闻“咯吱”之声,守卫用绞盘将千斤铁闸吊了上去。
夜行人待那墨家弟子进去后,从草丛中一跃而起,将蒙于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待韩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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