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楚正欲说好。外间进来一人,呵呵笑道:“各位纵横家高弟,今日玩什么东西,这么高兴啊”说话之人身着百结绵袍,气宇轩昂,却是飞燕门掌门项梁。
蒯通起身迎道:“原来是项掌门到了。今日是什么风,将项掌门吹到我们这里来了”
项梁径直走到桌前,端望那棋盘。钟离昧就道:“这是我师弟韩信创出的象棋。”项梁“哦”了一声,询问如何着子。韩淮楚遂将象飞田,马走日,炮能隔山打牛等象棋规则介绍了一遍。
项梁听得饶有兴趣,啧啧称奇:“韩公子这象棋,正好似两军战场厮杀,真是别具匠心。我辈中人,没有真仗打时,正好可拿这玩艺解解闷,过一下跃马驰车,直擒敌酋的瘾。请问韩公子,这棋盘中央二字鸿沟何解”
那鸿沟最早建于魏惠王,本是一条运河,在今河北省荥阳,北引黄河水,东经中牟北、开封北,而后折向南部,经过尉氏东、太康西、淮阳,分成两条支流:一条向南进入颖河,一条向东进入沙河。两条又分别汇入淮河,形成黄淮间的运输网络。
韩淮楚发明这象棋时,将这象棋的红黑子分界线,标明鸿沟二字,众人一直不解其意。
项梁项掌门问到头上,韩淮楚是不得不答。
“难道说这鸿沟就是你侄儿项羽与那汉王刘邦今后争霸天下划出的疆界”韩淮楚坏笑了一下。
“鸿者大也,沟者界也。鸿沟即大界也。红黑两军,必有分界。以鸿沟寓之,可也。”韩淮楚摇头晃脑,文绉绉地解释道。
陈平恼道:“好你个韩信平日我问你你不说,今日项掌门问你,你就说了。太不够意思了。”
就有蒯通问道:“项掌门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项梁道:“今日所为无他,只欲请纵横家诸位高弟,指点一下项某为墨家子弟演练的阵法。”
原来钜子莫庄,为对付始皇羸政东巡的护驾秦军,特地请项梁为他墨家演练了一个八门金锁阵。
纵横家弟子,本是兵事高手。一听此言,均饶有兴趣,遂欣然随项梁前去。
第八章韩信布阵
只见偌大的山谷盆地上,盾牌林立,墨家弟子分为数十个小队,手摇红、橙、黄、绿、青、蓝、黑、白名色小旗分别站立。而那红旗之中,又有橙黄绿青等各色圆点,种类繁复。
墨家弟子列了一个大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布置。八门环环相扣,阵阵相连。每阵中又分八门,变化无穷。
这阵势仿佛一个大迷宫。大阵中,每个位置只有一处是生门。如未能找出生门,乱冲进去,被会为其所困,最后将深陷泥沼,再想抽身就难如登天。
墨家子弟,本身武艺高强,又加上这深藏玄机的八门金锁阵,其威力陡然增大了何止十倍。纵横家弟子只觉这阵杀机重重,不易击破,纷默然不语。
“各位,你们看项某这阵势布得如何”项梁得意问道。
钟离昧竖起大拇指,赞道:“听说项掌门精通古时各般阵法。今日一见,果然高明。有这阵势,定可狙击秦军,斩杀那暴君羸政。”
“这难道便是那三国演义中的八门金锁阵”韩淮楚凝视着那大阵,正在沉思。
他依稀记得三国中有那么一段,讲曹操大将曹仁布下八门金锁阵,却被在刘备帐下的军师徐庶所破。
纵横家弟子都是布阵的行家,连纵横家的弟子也称赞自己这阵势,项梁愈加得意,夸口道:“老夫这阵势,乃是我项氏家传,估计普天之下天人能破。哪怕你们纵横家孙膑庞涓在世,遇到此阵,恐怕也会束手无策。”
韩淮楚心中豪气陡生,一句话冲口而出:“项掌门,此言是否太过托大”
项梁目视韩淮楚,说道:“韩少侠何出此言”
韩淮楚说道:“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没听说,这世上有不能破的阵法。”
项梁冷笑道:“这么说来,韩公子有破我这八门金锁阵之法”
韩淮楚道:“韩信有愿一试。”
项梁道声:“请”
韩淮楚立在山坡,仔细观察这阵。他虽未见过这阵式,但在纵横家门下一年,得鬼谷悬策亲自提点,众位师兄弟共同参研,对各般阵法研究颇深。
“那三国中的徐庶既能破此阵,说明这阵必有弱点。小生只要细细揣摩,定能想出破阵之法。”韩淮楚心中想着,细细盯着那阵。
不多时,韩淮楚已看出端倪,微微一笑,道声:“有了。”项梁奇道:“韩公子这么快便有了破阵之法么”
韩淮楚也不多说,负了手就往向那八门金锁阵闯去,直踏东南角。
项梁一看他闯入的方位,脸色就是一惊。
“生门开门景门入则静,伤门惊门休门则围,杜门死门则击。”这便是项梁教给众墨侠的口诀。韩淮楚踏的就是生门。虽然他只有一人,可这阵是用来打仗的,代表的是一彪闯入阵中的敌军。按照口诀,阵中墨侠就不能出击。
只见韩淮楚东一转,西一转,在阵中如穿花蝴蝶一般绕来绕去,处处踩的都是生、开、景三个生门。数百名墨侠者,都像一个个木桩,竟无一人阻他出手。看得一干纵横家弟子眼珠睁得溜圆,那项梁更是一脸的沮丧。
“我项氏家传的阵法,从未示与世人,这韩信竟轻易轻而易举破了,果然是鬼谷门下弟子”项梁心中暗赞。
只见韩淮楚在那大阵之中,手负在后,好整以暇地穿行,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只过盏茶工夫,韩信已从另一侧正西景门绕了出来。长笑一声:“项掌门,如何”
项梁将手一招,道声:“收阵。”于是众墨侠者收了阵式,列为一个方阵。
韩淮楚回到项梁面前,神情颇为轻松。项梁见韩淮楚破了他的八门金锁阵,心中不得不服气。拱拱手道:“韩少侠果真奇才也看来项某这阵在高人面前,不值一哂。”
迎面走来一老者,蓑衣麻鞋,佝偻着腰,正是墨家钜子莫庄。
项梁苦笑道:“钜子,看来项某人这阵实是无用,就不要在这献丑了。”
“项掌门何必灰心。世上之人,觑出八门金锁阵破绽的能有几人”钟离昧安慰道。
“打仗乃生死相搏,非同儿戏。万一秦军中有高人识破这阵,吾等就必败无疑。到时不能制敌,反为敌制,就是老夫之过了。”项梁摇头道。
莫庄峻目凝视着韩淮楚,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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