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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刘所可不是平少爷这嚣张的公子哥,他自然知道,“生事容易后事难”,他必须要赶在出事之前,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

这一来,白纸黑字在手,再加之有平少爷和大老板照应,基本就能把这事儿给过去。

但周泉北却显然不会让他如愿,冷冷的盯着平哥嚣张的老鼠脸,不发一言。

“问你话呢你没听到么”平哥看到周泉北如狼一般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虚,忙狠狠的踹了周泉北一脚,给自己壮胆、撑场面。

周泉北此时气力基本上已经被耗光,不过,这种时候,他怎可能低头

刚才,在警车上时,谢雨霏已经对周泉北低语几句,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救兵肯定就到。

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但,两个女人、一个小女孩在身后,周泉北却必须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们撑起这堵墙。

眼见周泉北如此刚硬,刘所脸色也有些不善,他又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走到了周泉北身前,“这位小兄弟,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能轻松走出去么赶紧走完流程,我保你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哼哼”

平哥也大笑道:“刘所,不急,老子我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玩一宿也没事哈哈哈”

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周泉北也懒得理会,凝神静气,悄悄保存着体力。

刘所的脸已经快要变成了“包黑子”,他在这个位置上,着实就是见过不少的过气公子哥、富二代,但却从没有碰到一人,能让周泉北这么“刚猛”。

此时,他的心头里已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思虑片刻,笑着对平哥道:“平少,这厮嘴硬,您先去后面休息一会儿,我来问他。”

平哥刚才连打带踹,朝着周泉北招呼,手脚都被咯的很疼,此时听刘所这么说,他也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行,刘所,这就交给你了我休息一会儿,再来收拾他”

说完,他大大咧咧,坐在了审讯台后面的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

这时,刘所小声对周泉北道:“这位兄弟何必呢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看,现在平少差不多也消气了,咱们走个过场,明早上,我保管你能出去。”

周泉北不由一笑,“刘所,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刘所忙大声道:“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父母工作。这都是流程,还请这位兄弟体谅。”

他前面很大声,明显是说给平哥听,后面却很小声,个中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周泉北不由微微冷笑,“刘所,你真想知道”

第161章暴雨雷霆

刘所忙笑着点点头,“这位兄弟,听人劝,吃饱饭。你看,我跟你无冤无仇,自然也不想看着你在这里面受委屈。但兄弟,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位子,不好混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都是为了老婆孩子能吃口饱饭,兄弟,你得体谅老哥哥我啊。”

刘所说到最后,简直比八十岁了、还要下井挖煤的老农还要可怜。

周泉北却微微冷笑,这狗杂碎,他么的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作为“同道之人”,周泉北也知道,很多时候,基层的工作是不好干,不过,对老百姓而言,但凡事情已经闹到了派出所,那绝对是属于大事儿了。

谁家要是好好的,愿意把事情弄到这程度

而越是这种时候,矛盾越是尖锐,很多时候,甚至关系到一个家庭、或是几个家庭一辈子的大事。这种时候,你吃“皇粮”的,不为老百姓排忧解难,反而去装大爷,那国家养你们干什么

像是此时,周泉北身后还有依仗,都闹到了这程度,如果换成是普通老百姓,那

“刘所,给我来支烟。”周泉北看着刘所的眼睛,忽然一笑。

“哎”刘所一愣,随即却一喜,忙掏出烟盒,自己点燃一根烟,便想给周泉北。

周泉北却摇了摇头,“你身上有晦气,我不要你的。我自己来。”

刘所脸色一变,但已经到了这程度,他这“二皮脸”,还得继续装下去,忙一笑,又磕出一根烟,放在周泉北的嘴里叼着,帮周泉北点燃。

周泉北深深吸了一口烟蒂,吐出一口浓雾,淡淡看着刘所,“你不就想先查查我的身份吧呵呵。这套路,我比你熟。行,我告诉你。”

周泉北说完,刘所不由大喜,忙拿过记录本和笔,笑道:“兄弟你说,我听着呢。”

这事儿已经闹大,刘所可不傻,此时的审讯室内,只有他和平哥两人。

端的是“出得我口,入得你耳,而后,消失不见”

周泉北一笑,淡淡道:“姓名周泉北,年龄十七岁半。萍州人。家庭住址,萍州市公安局家属院1号楼2单元301室。父亲周培富,现任中共萍州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母亲崔玉莲,萍州市质监局食品二科科长。干爷刘明高,中共萍州市市委副书记,萍州人大常委会常务副主任,主管党组人事。干奶钱翠芬,中共东原省卫生厅党组第一书记,厅长,东原省卫生改革小组第一副组长。舅爷,钱建国”

当周泉北说出最后一个名字,刘所的手里的笔,已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周泉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只是,刚才周泉北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对面的平少并没有听见,此时眼见刘所这模样,忍不住不爽的大骂道:“刘春明,你他么傻了”

刘所却根本不理会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爷爷啊不祖宗啊是我刘春明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岁儿子,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吧”

“刘春明,你他么不只傻了,还疯了啊”

平哥也发现了这边形势有些不对,忙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刘所的领子,想把他提起来。

但刘所七魂都被吓出了六窍,哪里还有时间理会这平少紧紧抱住了周泉北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草刘春明,你他么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我换人”平哥不由大怒。

刘春明忽然反应过来,忽然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平少退到一旁,“黄平,你个狗日的啊老子要被你害死了啊”

说着,他不由啕啕大哭。

平少还要发火,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噪杂。

片刻,一个民警急匆匆的冲进来,“刘所,不好啊外面来了好多当兵的,都带着枪啊他们开的还是装甲运兵车,机枪都架好了啊要往所里硬闯啊”

“什么”刘所直接“噌”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这民警的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民警已经快要被吓尿了,支支吾吾,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平少这时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他也不是傻子,隐隐已经觉得风向有些不对,忙问刘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所哪能回答他忙又跪在地上,拼命对周泉北磕头道:“小祖宗啊救命啊”

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踏实的脚步声,片刻,“咔嚓”一声,门锁直接被枪托砸烂,十几个人高马大、身穿彩色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大兵哥冲了进来,黝黑锃亮的冲锋枪口,直接对准备刘所、平少和这民警三人。

“不许动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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