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萨里奥的语气很平静,最后一线阳光也从地平上退去了,金色的羽翼宛如被浓墨浸染,“你以为到了这地步,我还会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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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撸过本周五放出!跪谢各位老爷不杀之恩!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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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房间里满是温暖的橘红色光,落在眼帘上很是舒服。他稍微动了动,四肢沉重得抬不起来,尤其是手臂,稍微一动就酸痛无比,原因在于某人非要抱着做的可怕趣味。他脸色微微僵硬,脑海中还残留着那种完完全全被撑开的感觉,以及几乎无穷尽的灌入身体的液体……
“阿瑟,醒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吧?”罪魁祸首在他身边坐下,床榻陷下去一点,一只手在他后颈处温柔地摩挲几下,“我煮了粥,但是没有放糖。之后还要喝点糖浆,毕竟昨天晚上发出了很多可爱的声音,累坏了吧?”
阿瑟用眼神表示了“你以为是谁害的”和“不吃糖与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这两重意思,萨里奥被他难得外露的情绪逗笑了,低头亲亲他的鼻尖。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再来一次的。”
阿瑟立刻闭上了眼,萨里奥的声音还在平稳的传来。
“你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结仇的人,出去稍微处理了一下。”黑发的羽族轻描淡写的述说着自己所做的事,他自认为是很会讨好伴侣的,小夜莺听到这种消息,说不定会高兴起来不跟他生气了。
萨里奥今天也仍然活在美好的幻想之中_(:3ゝ∠)_
“伊格尔最近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我想他身边应该有人陪伴着,这样支撑的还能久一点,毕竟我不想总是更换台前的傀儡。”萨里奥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阿瑟的回应。
“你把雷洁尔……指派到他身边了?”阿瑟的声音有些沙哑,本能的吞咽了一下,萨里奥立刻察觉到,把糖浆拿了过来,熟练的舀出一勺,混杂了数百种珍贵药物的糖浆呈现醇厚的琥珀色,被一丝不漏的递到小夜莺嘴边。
阿瑟皱皱眉,还是“啊呜”吞掉了,有些古怪的滋味在口腔里扩散,他慢慢的任由糖浆在口中融化滋润喉咙。
“那是他最好的归宿,”萨里奥笑着又舀了一勺糖浆准备着,“伊格尔虽然最近神经质了点,但是好歹是我的兄长啊。”
伊格尔岂止是神经质!他简直都快神经错乱了好吗?!
之前明明拥有着影子,最后却变成了影子,这样强烈的心理落差让这个向来顺风顺水的双生子之一崩溃了。阿瑟在一个月之前就被严令禁止与伊格尔接触,原因是对方糟糕的心理状态有可能会造成伤害他的举动,他是珍惜的夜莺,也是帝国实际掌权者的伴侣,容不得半点闪失。
所以阿瑟最后一次见到伊格尔是在一个月之前,伊格尔挣脱了阻拦他的近侍,冲到阿瑟面前,没有什么暴力的举动,眼里却闪动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悔痛的光。
“那曲子……雷洁尔唱的曲子……是你写的吗?!”
阿瑟没有回答他,他平静的看着几个近侍把伊格尔压制住,被拖走的时候这个名存实亡的皇帝还在执着的看着他。
【不是我写的,写歌的人已经死了。】他举起板子。
知道是原主的歌又怎么样呢?阿瑟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来,原主会不会跟伊格尔走到一起,思考这样的事情也毫无意义了,懦弱的夜莺终其一生没有遇到让他展开歌喉的人,就已经草草收场。
这下好了,假夜莺与皇帝走在了一起,只要皇帝给这只“夜莺”上好发条发布命令,他就能唱出原主留下的温暖旋律,无论最后他们两个的结局是相安无事还是彼此伤害,跟阿瑟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会一生都为曾经孤独的冥府主人歌唱,唱到墓地上开满纯洁的白玫瑰,唱到接骨木散发出馥郁的芬芳,唱到他们生命终结之时。
阿瑟回到法师塔的时候,主神几乎要喜极而泣,“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黑龙不甘示弱,也扑过来想要抱住阿瑟的腿,被他一魂片就排到了脑门上,垂头丧气的消化去了。
“阿瑟,这次多留几天吧!已经穿越这么多世界了,你需要休息!”主神挥着小翅膀,蹲在他膝盖上,圆滚滚的翡翠色眼眸里满是担忧。
“我之前只是怕赶不及……”阿瑟挠了挠他肚子上的羽毛,成功的让小猫头鹰整只翻了过来,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他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睁着,等待阿瑟的下文。
“不过现在,我想多相信他一点。至少要拖到我去援救的时候,如果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还是趁早分开好了。”
主神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爪子挠挠头顶的毛,最终用力地蹭蹭阿瑟的手。
“阿瑟有点改变了!我很高兴……真的。”
“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可怕吗?”阿瑟拿束起的一缕金发去撩主神,故意逗他。
“不,一点都不可怕,阿瑟很温柔哒~很温柔的……什么事都不想跟别人说,一副很累的样子也不要别人帮忙,总是操心……”主神掰着爪子回忆道,“阿瑟也曾经跟我说啊,母亲大人说过的,阿瑟身上……存在某种容易折断的特质,这种特质让阿瑟闪闪发亮的,谁都想注视着,谁都想据为己有。”
“但是被据为己有,这种闪闪发亮的特质是会死掉的,所以我会保护阿瑟,无论敌人是谁。”
“我想……让阿瑟一直闪闪发亮!”小猫头鹰的眼眸中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他蹭着阿瑟的手指。
“因为,主神最喜欢阿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