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阳春道:“雪,你先放下他,不然就要杀了他,还问什么”
白雪手一松,将那小兵丢到地上,小兵连连咳嗽,赶紧道:“属下亲耳听见那个小姑娘看到白衣剑客,惊喜的喊了一声:大木头”
“大木头”白雪皱眉喃喃道:“阿梦会喊谁大木头呢”不过看这样子,他们的确是先前认识的,他的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余歌突然道:“这不是我的安排。”
白雪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余歌嘴角含笑。
白雪忽然眨眨眼,道:“我虽然在悟剑,可并没有完全的昏迷,有时候外界的声音总能听到一些的”
余歌难得脸一红,道:“你都听到了”
白雪道:“我听到的东西,足够多了。”
余歌不再去看他,反倒说:“那两个姑娘还说了什么”
那传令小兵道:“没有了。”
余歌也猜到了她们没时间多说什么,她又道:“你可看到她们的表情如何,是否愿意跟那白衣剑客走”
她这个问题一问,白雪在心底大为佩服,他就没有想到这么仔细,不过这次他倒有点妄自菲薄了,他是关心则乱,而余歌更能站在一个客观地角度来看问题。
传令小兵道:“属下看那样子,是心甘情愿的。”
白雪“哦”了一声。
余歌也点点头,道:“你下去吧,到后勤记你一功,再领”她似乎在思索该赏什么,那小兵的脸上已经露出喜色,盼望着该赏什么。
“你再去领八十军棍。”
那传令小兵满脸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在余歌积威之下不敢追问,只能领命下去受罚。
“你”白雪知道余歌这是在罚他对战不卖力,这种人察言观色厉害,可若是人人都这般心存二心,岂不是军心不稳,他原先还在担心余歌的情志,现在看来她手段依然厉害。
“雪”
白雪摇摇头,道:“我没事,我想,这个白衣剑客我应该认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我会去找她们”
余歌道:“你知道是谁接走了她们”
白雪悠悠道:“昆仑山,风雪地,有一场决战等着我”
“昆仑山”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完。”
“什么事”
“为你登基踏平障碍。”
“登基”
从杭州城护城河开始算,一直到宫门口,有七处防守城门,每一道城门都把守着这个国家最优秀的禁军。
选拔禁军的条件极严,所以几乎每个禁军都有以一当五的能力。
当今隆帝又新设两支天子侍卫禁兵,一曰“建章营骑”,二曰“期门骑”,“建章营骑”以其卫守建章宫,后更名“羽林骑”,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期门骑”取“皇帝微行,期诸殿门”之义,这两只禁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现在,他们只能倒在地上,除了倒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白雪已经破开正城大门,一步步的向宫门走去。
他并没有下死手,不过敲昏了这些人,对于已经一元境界的他来说,人数的多少已经并不重要了。
尽管他扛着一口棺木,走得很慢,走得很坚定,但也终于走完了沉寂的大街。
风打卷的街道,落下一片黄叶。
已经入秋很久了,黄叶也该落下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只有落叶掉下,化作泥土,才能生出新的花朵,更美更洁白的花朵。
如果,有那种不愿意落下的黄叶呢
这种黄叶到了该落下的时刻非但没有去接受自己的命运,反而做出一些伤害到新生嫩芽的事情,那么,就该有一种外在的力量去干涉它,让它落下。
“相对于神州这棵大树来说,隆帝不过就是一片黄叶,既然隆帝这片黄叶已经伤害到了大树的春季生长,那么就让我这个守树人去打落这片黄叶吧。”
一共是九道宫门,每一道门口都守着一个绝代高手。
除了这些高手,再也没有任何人,每个人都静静的等待着白雪的到来。
他们采用的是车轮战,可又不是靠人多取胜,只因隆帝知道,人多在这个时候已经没用了,否则建章营骑和期门骑已经阻拦住了白雪。
空荡荡的宫廷,走道中没有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似乎已经消失了。
这里已经是庙堂之高,听不见了百姓声音,就算是有什么疾苦,也已被隔绝在三尺厚的墙外。
白雪已经破开了宫门,在这条道上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已不记得曾经转过多少次弯,上过多少次石阶,通过了多少道宫门。
他觉得自己好象忽然走入了一座古代帝王的陵墓里,阴森、潮湿、神秘。
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个陵墓。
陵墓通常是死人住的地方。
他感到深深的悲哀,世人都觉得作为帝王,享尽人间尊贵和繁华,可又有谁知道每个皇帝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宫殿打造的严严实实,不能任由一个苍蝇自由飞行,这样和坐牢又有什么分别
白雪唯一能记清楚的是,自己已经斩杀了七个高手,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最后一个他还认识,叫做陆天一,他的三根血箭天下一绝,在白雪的左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这是他醒来后,受的第一个伤。
接下来还有两个高手,等杀了他们,他就可能将南国这棵大树上不该存在的黄叶除去。
这道宫门巨大,竟是三尺厚的铜板做成的,重逾千斤。
门上有十三道锁。
白雪放下青铜魔棺,一枪击破这道铜门,门后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山一般高,山一般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全身近乎赤裸,只有腰间一块巨大的兜裆布,他的腰上最起码有八个罗圈,下巴也重重叠叠有八个,他满满的塞在过道上,冷冷的望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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