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么,所谓的偷天”白雪道:“也就是要躲避这个天”
满姑婆恨恨道:“不错,就是为了你们的这个天,我族才会过上几千年不见天日的岁月”
白雪道:“上古时期,为统一宇内,的确铲除了无数个部落,只是不知道拜月教到底属于哪个部落”
他顿了顿,马上醒悟,道:“难道是九黎族的蚩尤”
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黄帝杀之于青丘。其人之威,当可算是黄帝平生第一大敌,更在其没后,天下复扰乱,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威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弭服。
“难道你们是九黎蚩尤一族的余人,这才躲藏于此。”白雪认为自己的推测合情合理,也只有蚩尤族才不容于中原正统皇道
“呸”满姑婆冷笑道:“蚩尤算什么东西,暴戾之君,岂能与我族相提并论”
“那还有谁”清风拂面,白雪心中发凉,这满姑婆连上古大擎也不放在眼里,那么,他们的祖先又会是什么人
“你且看这里”满姑婆忽然一指前方,冲着白雪道:“我们已经到了。”
白雪这才发现,自己撞破轿顶,开始过于震惊,竟没有观察周围,如今已经看到了周围景色,只见四周山崖环绕,寸草不生,明月早已不知躲到何处,浓密的黑雾盘踞山头,不时传来一阵阵呜咽的阴风。他察看地势,脚下的轿子竟停在是一座吱吱呀呀的吊桥上,系在对面血红色的峭壁上,来回晃动,两侧也没有护桥的绳索。桥下是万丈深渊,凄风愁雨,鬼哭狼嚎,犹如一座恐怖的地狱。
而那血红色的峭壁上,竟隐约画着一些浮雕,靠的距离有些远了,看的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这是”白雪如一只飞舞的青蝶般缓缓飘落轿下,落在吊桥上,他慢慢走过那吊桥,但见吊桥的那一头,隐没在一条无边无际的血河中,滔滔血河,飘向茫茫深处,再也不见踪影。过了那血河,就是那座绝高的峭壁,白雪走的近了,只觉得呼啸的厉风吹舞着他的衣袂头发,猎猎作响,他已经看清楚了这绝壁上画的是什么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清楚了吗”满姑婆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白雪身边,幽幽问道。
白雪也幽幽道:“看清楚了。”
满姑婆的面上竟不知露出什么样的神采,但白雪能够听出她声音中带着骄傲,她指着那第一幅画带着骄傲大声说道:“这就是我族的祖先”
画面上并没有太过复杂的雕饰,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出一个男人,左手握着青铜方盾,右手拿着一柄精光闪闪的大斧,昂然朝天,屹立不屈,只是简单的一幅画却将那男人绝傲不屈的战志描绘的淋漓尽致,而最震撼的是这个男人脖子上竟没有首级,赤裸着他的上身,似是把他的两乳当做眼,把他的肚脐当作口,他的身躯就是他的头颅。
白雪但见那两乳的“眼”杀气逼人,似在喷射出愤怒的火焰,那圆圆的脐上,似在发出仇恨的咒骂,那身躯的头颅如山一样坚实稳固,那两手拿着的斧和盾,凝固着强大的爆发力。
我身即我志,我身不死,我志不屈战意惊天
这又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战志
白雪单是看到这画,已是热血沸腾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类,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他终于知道了这人是谁,他喃喃自吟,不能自己。
“原来你们是刑天一族”
“你错了。”满姑婆纠正道:“我乃烈山氏一族南方天廷子孙”
第340章偷天隐喻
烈山氏南天庭子孙
白雪脱口而出道:“你们是炎帝后裔”
满姑婆傲然道:“正是”
古史记载: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这段话只记载于正史之中,其后便是炎黄联手战蚩尤于涿鹿之地,从此一统神州,之后再无记载,不过于坊间野史多有传说:天下大定之后,炎黄二帝为争夺天下而分裂,竟有阪泉之战,黄帝大败炎帝,炎帝退南天,安于一隅。
这些传说,白雪也偶有耳闻,不过因为史料缺失,年代久远,他听后也是付之耳后,从来不放在心上,如今竟有人生生提出这个观点,他一时也难辨真假。
“即便你们拜月教真是炎帝之后,且不说当年黄帝未赶尽杀绝,便是现在,更无人会想要谋害你们这一族,为何又要躲藏这几千年呢”
“未赶尽杀绝”满姑婆厉声惨笑,笑声如夜枭般凄厉,她满头白发飞舞,怒斥道:“你敢说他未赶尽杀绝那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赶尽杀绝”
白雪心中暗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故,却是不见于历史的他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糊涂,自古以来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且看那些满手血腥的开朝太祖,当政后无不是大肆粉刷,将历史的真相涂抹的花肢招展,恶心不堪这黄帝既然取得了胜利,哪里还可能容得下炎帝一族,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历史早已被篡改了”
“你总算明白了。”满姑婆冷喝道:“黄帝中原始祖,不过就是一个奸佞小人罢了”
白雪面色一变,他虽然愿意相信黄帝当年的确要对炎帝烈山氏这一族斩草除根,但多年来的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实不愿听到有人当面侮辱中华大地的先祖黄帝何况还是说他是个奸佞小人。
“黄帝大败炎帝,靠的是强者为王虽不算正义,但也是堂堂正正,在下绝不容许有人恶意中伤,出言不逊”
满姑婆道:“你是在恨我不该骂他是奸佞之徒”
白雪迎着她刀一般锋利的目光,正色道:“正是。”
“笑话”满姑婆大笑一声,道:“老身需要诬陷你说他堂堂正正,我却且问你,你敢对着我族刑天之像再说一次吗”
“刑天”白雪再抬首去看,但见断首刑天,屹立不屈。
刑天之名取之于: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白雪从前读史书,每读到这一段,总觉得犹如骨鲠在喉,却没过多在意,今次再回想一下,不由得觉得冷汗连连,这一段说的正是炎帝之臣刑天不堪屈身南天庭,前去中央天庭与皇帝一决生死的常羊山一役,黄帝既砍下刑天之首,偏生害怕刑天再战,竟劈开常羊山,将刑天之首埋藏,空留后人感叹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但也只是壮志不酬,朝天恨其不公
满姑婆冲白雪道:“他即已大胜,要么就杀,要么再战偏偏使出这般伎俩,生埋活人,实在让人难以心服口服”
白雪满心惭愧,但口中仍辩解道:“兵不厌诈”
“好一个兵不厌诈”满姑婆冷笑挥手一指那绝壁之上后面的浮画,厉声道:“难道这也是兵不厌诈吗”
白雪方言望去,只见刑天之后,还有无数副浮画,每一幅画都是简单的寥寥几十笔,但勾勒的形神具备,他一幅幅的看下去,竟不自觉的被吸引住心神,面色苍白,如同雷击,等到终于看完最后一幅画,他忍不住趴到吊桥一侧狂呕,胃里一阵阵的抽疼。
“这太可怕了实在是”白雪呕吐许久,将胃里吐得干干净净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终于勉强抬首道:“实在是”他连说两个实在是,却一直说不下去,只因他实在是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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