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提议,立即被所有人赞同符合,可又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一番。
“都给我走开”忽然平空一声响雷,一把破罗锅般的声音说道:“他是我的谁也别来烦。”
人随声到,姑娘们定睛一瞧,来人是一个赤裸着野兽般强壮的上半身的男人,他张开蒲扇般大的手掌一把抓起白雪的衣领,像提小鸡般提上就走,只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
“是金铁匠”
有一个少女突然叫了出来,不解道:“他认识这个人吗”
金铁匠是这个岛上唯一的一个铁匠,他打的铁器好用趁手却极贵,加上其人脾气怪癖,经常莫名其妙的暴跳如雷,所以从来没有朋友,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认识白雪呢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只觉得自己已经在轮回间走了一遭,甚至看见了盛开怒放的彼岸花,可他终于还是没有走过那千年的奈何桥,又回来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情便是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不仅如此,还被浸在一个很大的药桶里,药桶里的药味十分熟悉,正是他少年时炼体所用的药物。
“难道是师傅救了我”他浑身动也不能动,只觉得无比的酸痛和疲劳,他自言自语道:“不对,莫非是春少”
“春少,是你吗”他大声的朝空旷的房间喊了起来。
这是一个山洞,整个山洞散发出一股股的热气,就似凌云窟一般,等白雪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房间中的光源,他发现这个洞奇大无比,但是没有窗户,一直延伸到不可见的地方,通风奇差,整个就像是一个大火炉。
洞中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武器,主要是刀剑,各种大锤,几乎十八般冷兵器都在。
“喊什么喊,鬼嚎个不止的”屋外走进来一个赤着上身的老头叉着腰一副凶狠的样子,一对红的就像深山野狼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老头秃顶,留着一点山羊胡子,胡子有一半花白,赤裸的上身油光发亮,每一块肌肉下都似乎潜伏着一条不甘蛰伏的蛮兽,充满了力量。
白雪仔细的回想了很久,实在记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只能道谢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不知此地是何处”
“南陵。”
白雪暗想,果然如此,天一阁大船出海已多日,附近最近的岛屿应当便是南陵了,只是为何他会在这里,这又发生了什么事,红光冷不知道怎么样了。
“阁下既然救了在下一命,却为何将我放在这药桶中。”
“废话”老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又走出了洞外。
“喂,喂”白雪万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情况,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然后身子如灵蛇般开始扭动起来,他的全身都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能够在极狭小的空间中柔软的变动来做到自己想要的姿势,甚至脱困而出。
可他折腾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失败了,他的双手双足甚至全都绑满了一指头粗细的铁索,本该冰凉的铁索在火热的药物侵泡下竟如一道道烙铁一般深深的印在白雪的身子上。
“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大难不死竟会落得这般奇怪的田地,在那些美丽的故事中,落难的英雄总是会有多情的少女拯救的,可白雪不知道的是原来他也快要被美丽而多情的少女救起了,不过他这次的运气似乎差了一点,中途被这个老头截下来了。
更让他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略一沉气,凝思丹田,想要以蛮劲挣脱这个束缚,这铁链虽不算太细,他的内功修行虽不能比阳春浑厚,可只要努力总有希望的,只是这一运气之下,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已,自己苦修多年的内功竟如冰雪遇见烈阳般消融的干干净净。
这一发现让白雪真正的大为震惊,他忽然一下子眼睛发黑,脑袋晕乎乎的厉害,本在天一阁大船上时他不过心中杀气被消,可如今居然连内功也被莫名化去,只怕这一次他真的已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了。
“喂”白雪死命的挣扎,大喊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化去的内功”
“死老头你快点给我出来”
“我要将你千刀万锅”
第81章去芜存青
正如白雪不懂曹操为何那么的珍惜自己的财富一般,其实曹操的财富相对于他来说便是自己的武功,都是他们一直以来时时依赖的支撑点,如今这个支撑点不见了,他霎那间陷入了整个崩溃的地步。
可如论他怎么的喊,怎么的骂,那个秃头的老头怎么也不肯再和他说一句话,等过了一日时间,他再次进来时,将药桶内的药水全部换了一遍新的,那桶药原本虽气味独特,可清澈无比,只过了短短一日,药汤里竟浮满了黑色的油脂样物体,看的白雪一阵阵的恶心,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忽然大声道:“阁下不愿多说什么,在下也不敢强求,只盼还能告知我”他的声音已喊了半天,沙哑而颤抖,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恐慌,更有些恳求,他恳求道:“阁下可救下一条大船,上面有”
“没有。”老头冷冰冰道:“飓风一起,莫说是大船,便是小些的岛屿也被淹没,你要问的人肯定死了”
白雪心中也早想过这个可能,但他想自己能活下来,或者天一阁船上的人也会被人搭救,毕竟起风之时,离岛也不远了。
他还想在说什么,可那老头已不再理他,想了想又随手将一块黑乎乎的破布塞进了白雪的口中,再次晃悠悠的出了洞去。
“阿瑶”白雪近日来受到太多打击,如今甚至连最爱的人也生死未卜,他又气又急,竟再次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在一次犹如地狱般火热百倍,近乎黑暗的大地窖里,白雪身处的药桶边有着一个燃烧的三足巨炉,青铜样式很古朴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巨炉中插着六七柄烧得通红的半成品刀剑。蓝色的火焰让离炉子还有十步的他呼吸都像是在吸食火焰,身上的汗水完全打湿了贴身的衣服,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白雪是被生生的热醒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一般,上一次雁门关外被人设计背叛,他只是对自己失望无比,可这一次他失去了武功,失去了情人,他实已失去了一切,还被人绑着像个大粽子一般的丢在药桶里,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忽然激动起来去询问秃顶老头问题,日子久了,他神色间已经不再露出许多痛苦的情感,到后来他情感好像是完全麻木。
这个火热的地窖里也分不清黑夜白天,白雪只知道每日老头都会将他放出来一次解决生理问题,再丢一块干巴巴粗沥不堪,几乎令人难以下咽的饼子,吃完后又被丢进药桶里,那条粗重可怖的铁索日子久了也仿若长在了他的身上,烙进他的肉里。
老头每天夜里都会用那只三足火炉打铁,他什么都打,普通农家用的锄头、菜刀,也打江湖豪客的刀剑,甚至军队里的铠甲他也打,五花八门,还有许许多多白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稀奇之物,他强烈怀疑自己身上这个密密麻麻的铁索也是他的一项古怪杰作。
“当当当”无止境的打铁声,犹如最乏味最枯燥的机械,可这样简单的打铁的动作落到了白雪的眼中竟变得有说不出的韵味,只见那个秃顶老头打铁的动作举重若轻,每一下的击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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