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回去复命吧。”柯无忧道。
李擎走后,柯无忧也关了酒肆的门,往木香坊的方向而去,打算问一问温庭姝她和江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真是让人无法放心。
柯无忧去了木香坊,温庭姝不在,听丫鬟说,她去了铺子,柯无忧只能又去了铺子,不过铺子离温庭姝的住宅并不远,当初就是为了方便来回,温庭姝才请李擎找了个离住宅近的铺位。
这会儿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铺子里没来客人,温庭姝在外头帮忙整理一下货物,最近生意很好,温庭姝铺子刚刚哈开业时摆出来的那些古董玩器,还有花绣香粉,绫罗绸缎等物几乎都卖了出去,如今博古格上全部都是新添置的古董玩器。花绣香粉,绫罗绸缎等还没到货,这些东西不比古董,讲究时新,过段时间卖不出去的,就要拿走不能再卖了。
温庭姝的嫁妆丰厚得足以让她一辈子活得吃穿不愁,有时候她花起钱来十分随意,不过自从做了生意之后,温庭姝渐渐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温庭姝有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好像钻进钱眼里了。
温庭姝的一些画作也陆陆续续地的被人买走了,昨日她新绘的一副画作摆出来后,被人以二百两的银子买去,这让温庭姝感到很欢喜,觉得自己的画技进来有所进步,因为她之前的画最多只卖了五十两。
温庭姝摆这些画并不为挣钱,只是私心的希望有人能够欣赏自己的画作,但认真一想,其实这些画卖的银子多并不能够代表她画技有所提高,可能只是恰巧有人喜欢它而已,温庭姝思考一番之后,决定不卖自己的画了,只摆在铺子里供人品鉴。
看到柯无忧到来,温庭姝有些高兴,“无忧,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柯无忧道:“姝姝,我有些事想问你。”
温庭姝见她的神色有些凝重,不由放下手上的东西,请她进了里面,两人过了庭院,到了穿堂,请柯无忧坐下,又让秋月泡茶,温庭姝去洗净手才出来。
看着温庭姝坐下之后,柯无忧直接地问:“姝姝,你和世子怎么了?”
温庭姝闻言一怔,想到自己对江宴说的那些话,心口一紧,低声说道:“我们没什么。”
柯无忧注视着她,眯了眯眼睛,“那你可知他已经不打算再当剑啸阁的尊主的事?他似乎还要离开汴阳了。”
温庭姝内心有些震惊,不由抬起头看向柯无忧,惊愕地问:“为什么?”
柯无忧反问道:“姝姝,这些事你都不知道阿?”
温庭姝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犹豫再三,还是和柯无忧说了实话,“我……其实和他说了要分开,而且还说了一些十分伤人的话。”
“然后他答应了?”柯无忧有些惊讶道。
江宴虽然没有答应她要分开,但温庭姝觉得他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于是温庭姝点点头,声音有些沉闷:“我想他以后都不会来找我的。”
柯无忧有些不大相信,江宴对温庭姝如此执着,温庭姝只要冲着他一招手,他便会死乞白赖跟上去,怎么可能会同意分开?可是想到李擎说的那些话,柯无忧又有些信了。
她是说了多么的伤人的话才让那个能为女人两肋插刀的多情男人答应和她分开?
柯无忧不由看向温庭姝,满脸好奇,“你和他说了什么狠话阿?”柯无忧看着她这温温婉婉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到她能说什么无情的狠话。
那些话如此伤人,温庭姝怎么好在柯无忧面前说,“无忧,这事你别问了。”温庭姝小声说道,手中不由拧动着帕子,有些心乱。
柯无忧见她为难,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内心叹了声,她是看着两人走到今日的,本以为他们会成亲,没想到最终还是散了,柯无忧内心也不知在为谁可惜。
“明日秀英便要出阁了,你去么?”柯无忧转移话题道。
“嗯。”温庭姝点点头,温庭姝的身份有些尴尬,她才和离没多久,去参加闺友的出阁宴有些不吉利,温庭姝和李秀英说了此事,但李秀英说她不忌讳这个,她母亲也请她去,温庭姝推辞不得,只能答应过去。
两人又随意闲聊几句,柯无忧便告辞而去了,温庭姝送她出到门口,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温庭姝仍旧扶着门而立,呆呆地出神。
温庭姝脑子里全都是柯无忧先前说的那几句话,江宴为何突然决定不再当剑啸阁的尊主?为何会突然选择离开汴阳?难道真的是因为她说了那些伤人的话?温庭姝脸上浮起懊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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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道吉日,是李秀英出阁的日子。
温庭姝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打扮,之后坐上马车,赶到了李家,李家这一日张灯结彩,处处透着热闹喜气。
“今日那江世子和白公子都会过来。”
这会儿天还很早,李秀英还未开始梳头,在闺房里与温庭姝和赵文慧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说闲话。
“你们今日就可以看看他们长什么模样了。”李秀英今日很高兴,眉眼间尽是喜色。
赵文慧一听到白枫的名字很沮丧,但今日是李秀英的大喜之日,她只能强颜欢笑,赵文慧知晓李秀英不是故意提起白枫的。
温庭姝有些惊讶,“江世子也要来了么?”
李秀英点点头。
温庭姝不禁想再确认一遍:“秀英,你怎么知晓的?”
李秀英道:“陆郎派人来说的,说他们那边的冰人突发疾病不能来,所以请了江世子过来。”李秀英顿了下,“其实让一个未婚的男子当冰人有些不妥,但是如果没有江世子的帮助,我与陆郎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今日,所以让他来当这个冰人最为合适。”
李秀英一直沉浸于成为新娘子的喜悦之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温庭姝一直在询问江宴的事。
而赵文慧也在愁自己的事,没有去留意温庭姝的问话。
温庭姝无意识地拿起一块糕点,低着头,掩饰情绪似的,慢慢吃了起来。
温庭姝自从知道江宴会来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想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内心感到十分复杂。
从早到午时,时间过得仿佛很漫长,又仿佛很短暂,温庭姝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竟是当初出嫁时还要紧张忐忑。
听闻陆家已经发轿过来,温庭姝更加如坐针毡,仿佛成亲的那个人不是李秀英,倒像是自己一般。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外头炮声响起,仿佛在她心头炸起般,轰得她心跳加速,咚咚乱跳。
有人进屋禀报,说是花轿已经到了门口,冰人已在厅堂内坐席喝酒。
李秀英开始忙碌起来,戴凤冠,着大红喜服,戴上文王百子锦袱,一切完毕之后,男方的冰人带着喜娘过来催妆。
温庭姝站在阁楼的栏杆处看到从远处而来的一帮人,一眼便看到了江宴,他穿着白色锦袍,长发束冠,身约八尺有余,挺拔优雅的身姿令他在人群中极其显眼。远远地望着,温庭姝感觉江宴似乎朝着她的方向投来视线,温庭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转身匆匆离去。
温庭姝原本想再见他一面,问一下他是不是真要离开汴阳,可是最终她还是退缩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而且两人根本不可能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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