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她的命运已定,只是早晚而已,心内痛惜,却想
不出任何办法挽救。
刘弗陵笑着摇头,的确如孟珏所言,自己能留下她,却保护不了她,叹道:
“你下去吧朕想和云歌单独待着。还有,云歌醒来,肯定会问起抹茶和富裕,
不用责罚他们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于安看到刘弗陵的神色,不敢再出声,默默退了出去。
刘弗陵坐于地上,一手握着云歌的手,一手顺着云歌掌纹上的生命线来
回摩挲。
他不能再让“意外”发生,不是每次“意外”都会幸运地化险为夷。云歌若
因他而而,
亲眼看着云歌摔下时,那种没顶的绝望又淹没了他。
刘弗陵的手紧握住了云歌的手,用力确认着她的安然。
如何才能真正根除“意外”
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除掉霍光,可这根本不是三年五载内就可以办成
的,这是一场长期较量,一着不慎,就会是倾朝之祸,是天下动乱。二是是
让云歌离开。离开这个她本不属于的宫殿,离开长安城的旋涡。
他该给她自由的。不是吗她本就属于更广阔的天地,不属于这每个角落
都充满阴谋、鲜血的宫殿。
可是,自相逢,自击掌盟誓,她就是唯一。
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米粒大小的种子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何况他的
相思她已经长在他的心上,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若想拔去她,也许需要连着他的心一块拔去。
谁能告诉他,一个人如何去割舍自己的心
云歌恢复知觉时,只觉得五脏如火焚一般疼,不禁呻吟出声。
刘弗陵忙问:“哪里疼”
云歌缓缓睁开眼睛,恍恍惚惚间,几疑做梦:“我活着”
刘弗陵点头:“孟珏救了你。”
云歌怔了下,微笑着说:“那你应该好好谢他。”
刘弗陵听云歌的话说得别有深意,心头几跳,不能置信的狂喜下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呆呆看着云歌。
本以为已经死别,不料还有机会重聚,云歌有难言的喜悦,轻轻碰了下刘弗陵的眉间,心疼地责怪:“你一夜没有睡吗怎么那么笨我在这里睡着,又不会有知觉,你陪着也是白陪,干吗不睡一会儿呢”
本以为已经死别,不料还有机会重聚,云歌有难言的喜悦,轻轻碰了下刘弗陵的眉间,心疼地责怪:“你一夜没有睡吗怎么那么笨我在这里睡着,又不会有知觉,你陪着也是白陪,干吗不睡一会儿呢”
刘弗陵顺势握住了云歌的手,云歌并未像以前一样试图抽手,而是任由他握着,只几分不好意思地低垂了眼。
刘弗陵心内的不确信全部消失,只余喜悦,如海潮一般激荡着。
屋外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明媚天,屋内是一个多年梦成真的如幻境。
刘弗陵将云歌的手放在脸侧,轻轻摩挲,先是唇角微弯的微笑,继而是咧着嘴的大笑。
云歌心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瞥到刘弗陵脸上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地想咧着嘴笑,只是腹内抽着疼,不敢放意。
原来人生的路,其实很简单,前后不定才最痛苦,一旦下定决心向前走,那么即使前方布满荆棘,也无所畏惧,也依旧可以快乐。
两个人像两个小傻瓜一样,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只相对呆呆傻笑。
屋外。
于安试探地叫了声“皇上”。
两人从傻笑中惊醒。
刘弗陵说:“别来烦我,今日我谁都不见,让他们都回家,陪老婆孩子好好过年去。”
于安刚想张嘴的话,全堵在了嘴里。
云歌小声说:“小心人家骂你昏君。”
刘弗陵笑:“昏就昏吧我本来就不清醒了,现在出去处理事情,鬼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皇上的说话语气是从未听过的轻快,声音里有浓浓的笑意。于安觉得,目的人已经不是皇上一个了,他现在也很昏,昨天晚上还愁云惨淡,压得众人连气都不敢喘,今日却
这天变得也太快了
于安抬头看了眼天空,一边踱步离去,一边叹道:“碧空万里,清朗无云真是个好天。闹腾了一年,是该好好过个年,休息几天了”
刘弗陵问云歌:“难受吗要不要休息张太医晚上会再过来给你扎针。”
云歌摇头:“你不要逗我大笑就行,慢慢地说话没有关系。”
“云歌,我想和你说”
gu903();“陵哥哥,我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