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山是我们整个西北的武道圣地,也是西北第一大门派。”于惊雷站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拱了一下手,道:“本门的创派祖师,就是天池山的一位太上长老。可以说,本门其实也是天池山的分支之一。”
贺一鸣大奇,道:“师兄,为何我以前从未听说,而且门中记录也未曾提及呢”
于惊雷苦笑一声,道:“师弟有所不知,昔日祖师爷就是因为与当时的天池山祖师爷不和,所以才会远离天池山而创立了横止一脉。如今三千年过去了,二家虽然早就恢复了联系,但是作为主脉的天池山却未必看得上我们这些支脉传人。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要热脸贴冷屁股的凑上去自找没趣呢。”
贺一鸣张了张嘴,道:“师兄说的是,那么现在您为何要改变了主意呢”
“二年之后,就是天池山十年一次的开山大典,届时分布在整个西北的无数分支都将派人到场,并且祭奠列祖列宗。在此期间,各地分支和天池主脉都会有强者交手,展露风采。”于惊雷看了贺一鸣一眼,他眉飞色舞地道:“师弟,你小小年级,就已经成功晋升一线天,日后前途无可限量。若是错过了这场盛典,岂不是太对不起我们横山一脉的历代祖师了。”
贺一鸣看着他老人家兴奋的模样,不由地苦笑不已。真是看不出,原来他老人家还有着如此热血沸腾的一面。
不过,于惊雷生于横山一脉,长于横山一脉,一辈子都在为横山一脉操劳。
他的生命,已经与横山一脉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只要是能够让横山一脉名震天下的事情,想必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做了。
在这一刻,贺一鸣想到了水炫槿,那位寿元将尽的老人与天罗国之间的关系,岂不是与此极为相似。
于惊雷哈哈笑了半响,又道:“在天池十年一度的开山大典之上,还有一场重大的盛会,这是我们所有分支都最为期盼的事情。”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期盼之色,显然是颇为向往。
贺一鸣纳闷地道:“能够让师兄如此看重的盛会,倒是让小弟好奇了。”
于惊雷嘿然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天池主脉为了鼓励各地分支在武道之上的修行,所以特地在每十年一次的开山大典之上,举办各脉分支弟子比武大会。”
贺一鸣刚刚泛起了的好奇心顿时熄了下去,以他如今的眼光,别说是各分支的弟子了,就算是与他们的先天长老对战,都未必能够让他为之心动。
似乎是看出了贺一鸣的不以为然,于惊雷微微摇头,道:“师弟,这些弟子的个人实力虽然不算什么,但只要能够进入分支前百名之内,那么就有进入天池主脉藏经阁阅读藏书的资格了。若是能够进入前十名”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前十名的分支弟子,都可以获得一颗先天金丹。”
贺一鸣的双目终于现出了一丝悸动之色,进入天池主脉的藏经阁,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了,而先天金丹,哪怕是他,都未免为之动心不已。
虽然经过他的手,已经获得了不止一颗的先天灵兽的内丹、并且也不止一颗先天金丹。但是对于这东西,是没有人嫌多的。
“师兄,参加这场盛会的弟子有什么条件么”
“只要是各地分支弟子,所有未满五十,未曾服用过任何类型金丹的,都可以参加主脉的比武。”于惊雷的双眼闪动着明亮的光芒,道:“我这一次返山之后,就让几个有希望的弟子加紧修炼,力求能够在比武之时进入前十,若是能够获得一粒先天金丹,那就是祖宗保佑了。”
贺一鸣听得心中大动,他重复道:“师兄,只要是未满五十岁,未曾服用过任何金丹的横山弟子,就都可以参加这场比武”
“是。”
“好极了,师兄,您帮我也报名。”
“好,噢你说什么”于惊雷侧过了耳朵,他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听力了,莫非自己的年纪真的是太大了
“师兄,我今年未满五十,也未曾服用过任何金丹,我也有资格参加。”贺一鸣一本正经地道。
于惊雷:“”
第069章隐世之人
月光静静地照着后院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光,远天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一股幽香不知什么风将它吹了进来。
在这个昏暗的夜晚之中,开嵘国都的那座最著名的寺庙之中,有一人静静地坐着,但是他的心中却是绝不平静。
他遥望着天空中那绝对不算明亮的月光,突然发现,在数十年来,他的心首次乱了起来。
眼眸中闪动着莫名的色彩,他的目光落到了某个地方,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的身形一晃,已经离开了这个居住了整整三十多年之久的房间。
很快的,他就离开了开嵘国都。
若是让开嵘国大师堂的那些大师知道,在城中还有着四位不逊色于一线天的强者之时,他们仗以为靠山的一线天强者詹天丰突然离开了国都,那么肯定会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了。
不过,詹天丰的速度极快,行动之间也是小心翼翼,根本就没有任何泄露的可能。
而且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前,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走进他的那间居所之内,所以他离开却是无一人知晓。
一路飞奔,特别是在他离开了国都之后,立即将速度提至极限。
当一线天强者全力赶路之时,速度之快,绝对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之外。
月落日升,当太阳当中悬挂之时,詹天丰已经来到了远方的一座高山之上。
这是开嵘国境内中心地带的一座高山,虽然也是远离城市,但却并不象横山一脉那样人迹罕至。
在这座高山之上,有着数十间古朴的道庙,常常有人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在庙中点上一炷香。
詹天丰来到了山脚之下,他并没有继续施展轻身功法登山,而是和普通人一样,一步一步地向着山上走去。
山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每走上一段路,都可以看到一些信徒。
此时的詹天丰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一样,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身为一线天强者的气势。
中途遇到了人,无论是上是下,大家都是微笑点头,随后分开,一副和睦的气氛似乎在整座山峰中弥漫着。
终于,詹天丰步行到了半山腰。
在这里的山道之上,有着一间小屋,屋中有着一个中年道士,常常来到此地的人都知道,这个道士终年居住在小屋之中,凡是想要从这里上山的人,都会被他劝阻住。
这个道士的脾气甚好,他在劝人之时,都是好言相劝,哪怕香客们拳脚相加,他也从未还手还口。
然而,当詹天丰看到了这年中年道士之时,他的脸上立即现出了恭敬之色。
若是让大师堂中的那些大师们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gu903();“师兄,多年不见,您还是一副老样子啊。”詹天丰微笑着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