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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后,贺一鸣终于玩够了,他这才停歇下来。浑身的内劲运转,波纹功充斥于体内的每一条经脉,没过片刻,他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他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心中有着难以压抑的喜悦,就像是一个孩童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般,有着爱不释手的感觉。

慢慢的,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似乎是有着一种莫名的茫然。

有多少时间了,他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感觉。

似乎从那一天夜里,他在湖中得到了某样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感觉。

从那一天之后,他就变得心思重重,童年的欢乐似乎已经远离他而去了。

二年,这二年间,他从来就没有一刻象刚才那样的随心所欲,无所顾忌的欢快着。

他看着恢复如常,强健有力的手臂,突地想起了一个问题。枯木功能够让人的心境沉寂下来,但是刚才他所沉寂下来的,似乎并不是他的本心,而是他一直苦苦压抑着的一种伪装。

当这一丝伪装褪去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才是他真正的本心。

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像是一个没有丝毫生气的雕像一般,心中无数的念头纷沓而至。

良久,良久

他抬头望天,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是爹爹一直挂在口中的话。他能够获得湖中奇遇,那么就会有某些东西注定失去。

而若是让他从头选择,让他再度回到那一晚,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潜入水中。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会茫然,而是义无反顾,百死无悔。

在这一刻,二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心头,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次升华,一次如同化蛹般的蜕变,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彷徨和茫然。

衣袖微微一挥,体内的内劲依旧是流转不休。

但这一次他所运用的可不仅仅是某一种内劲,而是在体内让四种主修功法交替运用。

先是金系的混元劲,随后是水系的波纹功,紧接着是木系的枯木功,最后是火系的烈火功。

当四种功法全部流转了一圈之后,内劲再度转为混元劲。如此周而复始,仿佛是无穷无尽。

片刻之后,贺一鸣清晰的感应到了。

随着内劲的转换流转,他的身体似乎是产生了一种轻飘飘般的感觉,似乎他的能力在瞬间获得了极大的提高,有着一种能够掌控万物般的强烈自信。

这种自信还体现在他对于内劲的控制之上,他似乎随时都能再现那日将金冠蟒一刀劈死的感觉。

他似乎可以随时控制体内的四种不同内劲功法,让它们同时运用,并且在瞬间爆发出来。

但是,这仅仅是一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慢慢的淡了下去。

因为当他的内劲功法从烈火功转为混元劲之时,竟然泛起了一种强烈的滞碍感。

这种感觉异常的难受,将那浑然一体的感觉完全的破坏掉了。

而且随着这种难过的感觉逐渐增强,体内这种几种主修功法的转换似乎也无法维持下去了。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一旦其中的某个环节出现了致命的问题,就再也无法运转了一般。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贺一鸣终于是颓然放弃。

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有数,而且也有了解决之道。只要再找一门土系功法修炼一次,估计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只是,他的意愿并不强烈。因为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普通功法已经看不上眼了。

毕竟,以他目前的实力,在开山三十六式之下,哪怕是爷爷和徐隐杰,只怕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了。而且纵然是他解决了这个问题,那倾力一击之后就会昏迷不醒的结果也象是一个混在汤中的苍蝇般,令他不愿意去轻易碰触。

微微摇头,看看日渐消沉的天边晚霞,贺一鸣放开了脚步,朝着本家而去。

第071章接亲

“噼哩啪啦”

山庄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鞭炮之声,从庄头传到了庄尾,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容,今年的过年,比起往年来要累了几分,但是从上面发下来的钱银却也同样翻了一翻,若是每年都有这样的好处,哪怕是再累几分众人也是心甘情愿呢。

之所以有这么好的事情,那是因为庄中大少爷贺一天就要娶亲了。

大少爷所要迎娶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而是在太仓县中与贺家并称的三大世家之一的程家。

虽然程家在去年丢了一个天大的面子,而且还死了许多人,致使威望大跌。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徐、贺二家,也依旧是不敢对程家有丝毫的小视之心。

山庄的大门轰然打开,一队人敲锣打鼓般的走了出来。

贺一天身穿红袍,虽然他一身内劲已经达到了七层的境界,但是个人的武力在今天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在他的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这不是累的,也不是因为衣服太重,而是过于紧张并且有些不知所措的缘故。

第一次当新郎官,难免如此。

跟在贺一天身后的,是贺一海、贺一炫和贺一鸣这几个内劲达到了六层以上的兄弟,他们看着大哥的模样,一个个都是心中好笑,打从心底里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看到了他们毫不掩饰的鬼脸,贺荃义不免想起了自己当年。他脸一扳,怒哼一声,道:“你们这群小崽子,明年让你们也都娶亲。”

贺一海等人立即是收起了鬼笑,一个个再也正经不过了,唯独贺一鸣的脸庞依旧是抽搐不已。

过了年,他已经十五岁了,若是普通的农家子弟,确实已经有娶妻的可能。但是在贺家,而且还是被寄予厚望的子弟,上至爷爷贺武德,下至父亲贺荃名,保证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亲的。

一声轻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所有人立即是挺直了腰杆,就连贺一天也是恭声道:“爷爷。”

贺武德从众人之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和睦的笑容,看向贺一天的目光就愈发的柔和了。

对于一个老人而言,能够看到孙子娶媳妇,为家族传宗接代,自然是喜不自胜的了。

“荃义,等会去了程家,管住他们几个,不要丢了贺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