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却让贺一鸣再度心生感慨。
徐家真是人丁兴旺,而贺家庄的三代子弟加起来尚且不到十人,还没有一个年满三十的呢。
进入了城堡之中,贺一鸣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片开垦好的农田。他微微一怔,顿时明白了这座城堡为何会占地如此之广了。原来在堡中也有着自己的耕地,虽然未必能够满足所有人的口粮。
但若是遇到了战事,只要把城堡大门一关,那么就可以坚持很长时间而无需加以外求。
由此看来,程家的先辈们为了家族中的基业,也算得上是殚精竭虑了。
在农田的正中,是一条可容八马并行的大道,穿过了这条大道,才是一片连绵的住宅区。
徐育昌带着贺一鸣来到了一个宽阔的院落之中,道:“箫兄,欢迎你来到我们徐家堡,不过我们徐家堡招收食客还有一条规矩,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
贺一鸣缓缓的点头,道:“来此之前,小弟已经打听过了,徐家堡的食客,起码需要内劲三层以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贺一鸣心中也是颇为感叹。
贺家庄中,那些庄丁们虽然也是贺老爷子从无到有一点点培养出来的,但是他们之中,内劲最高的也不过是三层而已,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三层以下。
而在徐家堡中,哪怕是最差的食客都需要起码三层的内劲,这其中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徐育昌微笑着点头,道:“不错,徐家食客,起码是三层内劲。不过,若是箫兄的内劲能够达到五层,那么就资格进入徐家内堡任职。若是在堡中立下了功劳,甚至于还可以进入藏书阁中,学习堡中的战技功法。”
贺一鸣重重点头,眼中似乎是透着一种异样的灼热气息,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毫无波动。
徐育昌平静的看着对方,他接待的这样流浪修炼者很多,其中大部份都无法满足内劲三层的要求,纵然勉强达到了,本身的实力也仅仅是普普通通。
不过这也十分正常,真正有本事的修炼者,又怎么可能来到偏僻的太仓县中。能够心甘情愿的来到这里的,大都是年级较大而一事无成的修炼者,抱着混吃等死的心态而来罢了。
当然,也有一些内劲四、五层的修炼者前来,但他们的目的却是徐家的藏书阁。只不过他们却并不知道,除非是真正的被家族接纳,否则在藏书阁中所公开的那部分不过是最普通的战技功法而已。
贺一鸣深吸一口气,后退了数步,向着徐育昌一抱拳,随后双掌一错,开始演练拳术了。
他所施展的正是水系战技绵掌。
这一套战技功法在所有的修炼者广为流传,只要是修炼水系内劲功法的修炼者,那么十有八九都会几招绵掌功夫。
在贺一鸣施展绵掌的时候,徐育昌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在他的心中,对于眼前这个汉子的评价顿时是低了许多。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并且带着几分诧异,原本的轻视之色一扫而光。
贺一鸣虽然将内劲修为压制在区区的第四层之上,但是他所施展的绵掌却绝非一般人能够比拟。
哪怕仅仅是施展绵掌中最基本的套路,但却依旧是有着一种绵绵不绝,仿佛是永无止境似的感觉。
徐育昌的心中,竟然突兀的有着一丝惊艳之感。
以他的实力和在徐家堡中的地位,实在是无法接触太高的人和事,但是自幼在堡中成长,耳闻目染之下,对于战技功法的好坏还是能够区分出来的。
见到了贺一鸣这流水一般的绵掌之后,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自以为是的判断。
此人的内劲修为或许并不是很高,但却是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手,并且对于绵掌这门战技功法有着一定领悟,起码,他已经掌握了这门战技的拳意。
而这,却是许多修炼者一辈子也无法感悟到的。
这样的人在太仓县中,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人才了。
一炷香功夫,贺一鸣已经将绵掌的第一个套路打完,他收掌而立,静静的看着徐育昌。
说实话,他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忐忑,因为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标准是什么,所以在施展绵掌之时,特意的拿出了几分真功夫。
徐育昌微微点头,伸出了一只手掌,道:“箫兄,请。”
贺一鸣顿时是彻底无语,原来此人在一旁看了半响,竟然连自己施展的是第四层内劲也看不出来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事实上,能够通过一套拳术演练而看出对方实力的,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不仅仅需要过人的眼力和实力,而且还需要丰富的经验。
象贺一鸣在徐家镇上,听到了老人的声音之后就推断出其内劲修为的情况,那绝对是极个别的特例,根本就无法普及到所有人的身上。
平平的伸出了手掌,贺一鸣与他同时调动内劲,双方的内劲一触即收。
徐育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箫兄,恭喜,你的内劲已经有四层修为了,绵掌的运用也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已经完全符合了徐家食客的标准。”
贺一鸣如释重负的一笑,他的这个表情落到了对方的眼中,愈发的没有了任何怀疑。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既然得到了徐育昌的认可,就可以在外堡中获得一个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舍居住,一日三餐都可以到固定的地方解决,而且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例钱,这个待遇在太仓县中,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徐育昌在确定了他的实力之后,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了贺一鸣的“老家”所在。
贺一鸣当然明白他的用意,报了一个太冲县内的地名,以徐家堡的实力,想要到那里打探出究竟是否有箫勤这个人,起码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不过,到了那时候,贺一鸣估计是早就离去了,
第066章内堡
夜了,天色并不是太好,月亮被浓浓的乌云所遮蔽,星光也无法突破这恶劣的天气而躲藏了起来。
一道黑影微微的一闪,已经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到了徐家堡的内堡之下。
这条黑影的脸上蒙着一张黑巾,正是来到徐家堡已经有五日的贺一鸣。
自从他获得了一间住房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其中,和其他的食客一样,没有任何独立特行之处。不过他也明白,对于自己这种新近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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