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骑虎难下的白骨道人,此时见有人插手,立刻又来了精神,扯着公鸭嗓怪笑起来,说道:
“桀桀,竟然埋下了伏兵,等老祖下次再来收拾你”
说罢,白骨道人一点也没给魏无涯留下反驳的机会,干净利落地一抖袍袖,化作了一股黑风冲霄而去。
见状,魏无涯也松了口气,急速喘息起来,嘟囔着说道:
“呼呼这个老妖怪,都活了几百岁了还不肯蹬腿,真是祸害遗千年。”
“喂,别抱怨了,记得又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闻声,魏无涯抬起头,只见在不远处,徐可儿被一层淡淡的青光裹在中央,悬浮在距离地面十几米的高度,配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更是飘然若仙。像白骨道人这样的凶人不可能轻易被吓跑,魏无涯也猜得出,惟一的解释是那老怪物也已经外强中干了。
不管怎么说,魏无涯的确是欠了徐可儿一个人情,他只得苦笑着说道:
“无所谓,又不是头一回了,欠就欠吧大不了将来把我这一百多斤都赔给你好了”
闻言,徐可儿气得一翻白眼,而后悻悻地说道:
“啧啧,都凄惨成这样了,嘴巴还不老实,非要占人家便宜。你呀真是死鸭子下锅,肉烂嘴不烂哪”
魏无涯挺直身躯,闭上双眼,肌体上那层浓重的金色逐渐褪去。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徐可儿这才发现魏无涯的眼眸,不知何时变成了瑰丽的深紫色。就像是两颗闪耀着邪异魔力的宝石,徐可儿惊呼道:
“啊你的眼睛”
“没事,小问题而已。破碎金身融入肉身,没有完全消化之前,暂时只能这样了”
说着,魏无涯由乾坤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一对诡异的眸子。这本来是平常摆酷用的道具,现在拿来掩人耳目也挺合适。
最初震惊过后,徐可儿叹息着说道:
“到底是谁把你逼到这个地步”
魏无涯的呼吸平顺了许多,语气甚是淡然地说道:
“哼那个老不死的白骨道人,迟早我要跟天道宗算这笔帐。”
在完成取得不死草的试炼之后,那些门户中的长老们无话可说,随不情愿,也只能默认既成事实。徐可儿收到了师父用飞剑传书送来的大量档案记录,为日后接掌门户作准备。最近一段时间,徐可儿一直都埋首于故纸堆中,所以魏无涯的话立刻让她联想起了对应的人物。
“白骨道人就是被六大宗门通缉的那个家伙”
魏无涯点点头,说道:
“你也知道对,就是他。”
从半空中缓缓降下,徐可儿说道:
“那就难怪了,这老家伙成名快五百年了,你能和他打这么久,看来平常也跟我隐瞒了不少本事呀”
叫人戳到痛处,魏无涯当下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把窘迫掩饰过去,随后笑道:
“嘿嘿嘿嘿,这个嘛保密是最有效的利器,我当然不会四处乱说自己有多厉害。瞧瞧,像我这么谦虚的人,绝对是世间少有”
第九卷第五节痛定思痛
“哎哟喂,可儿,下手轻点好吧”
魏无涯精赤着上身,趴在沙发上,不住地发出呻吟。一旁的徐可儿一手拿着青玉葫芦,另外一只手在为他涂抹药膏。闻听魏无涯的抱怨连连,徐可儿不忿地加重了按摩的力度,一面幸灾乐祸地说道:
“痛死你也活该,叫你逞能,给了信符,为什么不用”
“嘿嘿嘿嘿”
龇牙咧嘴的魏无涯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报以一阵无意义的笑声。徐可儿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下手在魏无涯腰间软肉处拧了一把,说道:
“傻笑什么,行了,翻身。”
闻听此言,魏无涯的一张老脸不由得涨成猪肝色,他现在只穿着一条宽松短裤,正面朝上让一个女生涂药,似乎不甚妥当。魏无涯虽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可也没有故意跟徐可儿耍流氓的想法,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个前面我自己来就行了”
岂料徐可儿完全不肯买账,神色平静地说道:
“翻身”
“可儿,这个”
见魏无涯推三阻四,徐可儿似乎懊恼起来,露出一丝不怀好意地狡黠微笑,语气暧昧地说道:
“是不是嫌我一个人伺候你还不够舒服啊没问题,等我去把千蕙姐叫来好了”
一见徐可儿那副小人得志的奸诈笑容,魏无涯哪里还敢跟她较劲,赶紧点头称是,说道:
“翻我翻小姑奶奶,您简直比孙二娘还泼辣,比金镶玉还开放”
不等魏无涯翻身,徐可儿冰冷细腻的纤手按在他背上,口中念起咒语,将药膏的药力化开,修补破损的身体组织,然后没好气地说道:
“哼只有你这种满脑子肮脏龌龊的家伙,才会把治病这种事也想得这么下流。医者父母心,懂不懂医院里都是女护士打针,难道你去注射时就不脱裤子了”
被徐可儿一番挤对,魏无涯却也无言以对,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道: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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