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别朝外面看趴床上。”
林默站起身,拎自己背囊,抽了一支高营养能量棒塞到嘴了嚼了一口,向舱门外走去,罗阳说的没错,这艘船上提供的食物全是猪食,几乎大部分乘客都是自备食物。
而且他也不放心那些不靠谱的食物,而且普通的食物已经无法满足林默在战斗时的需要,一旦陷入持久战,营养供给不足肯定会拖垮龙骑士,再强大的骑士也得吃饭。
一只不怕人的胆大老鼠从角落里钻了出来,试图顺着林默的脚上爬到身上,想去咬上一口那个能量棒的高营养食物。
连人都不怕,这还算是老鼠吗只能说这艘船的船主根本就没有卫生防疫概念。
哼林默的脚在落地瞬间,光战气猛然一放一收,轻微的冲击波在地面席卷而出,吱吱几声惨叫中,凑过来的老鼠直接被掀回了角落里,再无声息。
就和外面的袭击者一样,在龙骑士眼中全是蝼蚁。
当林默走上甲板的时候,因甲板上面已经成了屠宰场,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血水几乎覆盖了大半个甲板。
在甲板上面走动的乘客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打死打伤了不少。
左侧船舷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狰狞的钢板被撕裂开,露出下面的舱室,里面的惨状更不堪入目,满眼的血肉模糊。
波光粼粼的幼发拉底河面上,有四艘小摩托艇正围绕着客轮打着转转,上面的站着几名举着ak47和rg火箭弹的武装分子正朝着客轮上大声呼喊着什么。
加勒比海盗的幼发拉底版
还有一艘非常传统工艺制造的纸莎草船,上面安装了一个铁轨架子,正有人往上面安装土造的火箭。
曾经作为古埃及文明的文明承载物纸莎草,为船只提供了极大的浮力,这艘草船更像是一件工艺品,不过装载的武器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这些劫匪的想像力真是丰富,经典的卡桑火箭炮,因哈马斯、杰哈德等巴激进武装组织而闻名于世,媲美于中国在抗日战争里的石雷。
林默看到的卡桑火箭炮同样是简化版,比较短,不过威力却一点都不小,不然也不会在船体上直接撕开这么大的一条口子。
哒哒哒一梭子弹横扫过来,打在船体上叮叮当当作响,甲板上面的船体立刻出现了一排弹孔,有些带有倾斜角的位置火光直蹦,跳弹更危险。
船上的人被吓得一阵乱喊乱叫,一个个躲在了船舱里向真主祈祷,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
尤其是身上多带了一些财物的乘客更是面如土色,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别既要财也要命。
家里头还有一家老小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去养活呢。
“这群该死的强盗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安拉会让你们下地狱的。”
这艘“白葡萄酒”客轮的船主埃姆雷阿尔廷托普拎着一支自己花了400美元买来的ak74步枪躲在驾驶舱里,压低着脑袋不敢探出头来,驾驶舱的玻璃全部被打了个稀烂。
在他身旁,几名船员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甚至有一人被子弹打倒,奄奄一息地躺在船舱里,不时发出呻吟声,其他几人身上都是带着躲藏时撞出来的淤青和皮外伤。
刚才那枚火箭弹其实是着冲着驾驶舱来的,只不过由于工艺粗糙,没了准头,打到了船体左舷,舱室内的那些乘客们可倒霉了,那是一个普通舱,六个人,一声不吭全部挂在了里面。
该死,真该死,那艘草船原本只是撒网的渔民,却没想到突然架起了火箭弹导轨,对准了船体就发射,让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紧接着从附近芦苇丛的河道里冲出了四艘快艇,一下子围住了他这艘老迈的客轮。
虽然手里有枪可以稍稍壮些胆子,可是他却没胆气跟这些强盗硬拼,船上都是一些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平民,更不用提只有自己手上一杆ak,大副也不过一支小左轮,两支枪和有限的子弹根本就抵挡不住外面这些家伙登船。
这下完了,全完了
这一条代表自己全部身家的船说不定也要被他们抢走,真主啊,快快显灵吧,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多去几次麦加和耶路撒冷朝圣,感谢真主安拉的庇佑。
所有人除了把希望寄托于真主外,就是盼着附近的水上护卫队能够及时赶到,否则一船人即将生死未卜。
最可怕的就是被这些亡命徒挟持走,被逼迫成为劫匪的一员,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亚洲人”
惶惶不安的船主埃姆雷阿尔廷托普突然看到一个年轻人从船舱下面走了上来,似乎一点都没看见水面上的那些劫匪们。
那是他的乘客,船主虽然黑心了些,可是他还是有一些职业道德,大喊道:“快下去危险”
可惜林默听不懂,他只会汉语和英语。
“枪给我”
对方的目光移了过来,定格在自己身上,埃姆雷阿尔廷托普也同样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他只认得美元上有限的英文单词。
埃姆雷阿尔廷托普浑身一阵阴冷,连猜测对方究竟是傻大胆还是劫匪同伙的心思都没有,手上一松,自己最宝贵的“护身符”ak74,不知怎么的落到了对方手中。
“还行”
林默掂量了一下,弹匣装的满满的,30发子弹一粒没少,表面擦得很光亮,没有被改装,看样子保养的不错,不过所托非人,在一个没有任何军事素质的人手中,纯属糟蹋了这支好枪。
稍微校正了一下瞄准具,是杆好枪,应该是俄产的原装货,顺手拉起动枪栓,抬起手,对准了船外河面上准备靠拢过来的劫匪,稍一瞄准。
呯呯呯呯连续不断的点射,再次打破了幼发拉底河上的宁静,极远处,沙鸥被再次响起的枪声惊的振翅而飞,看来这些小生灵也是不得安生。
船舱下面一阵骚动,乘客和船员们听到了上面传来的枪声,以为劫匪们正在甲板上方展开了屠杀,他们吓坏了,连声音都吓得不敢发出来,空气中多了一股子尿骚之意,毕竟没有谁真得愿意弃下家小,投入真主安拉的怀抱。
清脆的枪声仿佛就响在耳边,埃姆雷阿尔廷托普吓的魂都快没了,死死地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惨了,死了,这下死定了。
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不会放过自己的,一船人全死定了,连半点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他当然知道向对方开火后,会招来什么样的怒火,愤怒的劫匪会放弃抢劫,直接炸沉客轮,然后用步枪在水面上给浮水的人们一一点名。
那个亚洲人就不应该让他上船,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这些东亚的家伙,全是疯子,下辈子我埃姆雷的船死也不会让他们上,多少钱都不成。
在胡思乱想之中,仿佛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自己身上,埃姆雷阿尔廷托普吓得一惊,不自觉睁开眼,发现自己的ak74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硝烟气息,枪管微微发热。
那个东亚小子冷漠地看了自己一眼,施施然返身往船舱内走去,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埃姆雷阿尔廷托普并没有等到河面上那些劫匪们疯狂报复的扫射枪声,甚至连下一枚简版卡桑火箭弹的爆炸声都没有,耳中只有微风吹过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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