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恩人一碗牢饭3(财政大权)(1 / 2)

机械厂的路灯在晚上七点已经亮起,温锦心的头发完全散开,刚刚在舞蹈室里跳舞,头发丝都已经湿透了。

她骑在自行车上,感知夜晚的风拂过发丝,吹去了发丝的汗水,给人带来清凉的慰藉。

等到宁峥到家了之后,她也没下自行车,单脚撑在地而上,对着宁峥颔首,等到宁峥也点头,她收回了脚,足尖略一用力,再度蹬着自行车。

宁峥已经下了车,他抓着车把手,看着温锦心的背影。

昔日里的小孔雀就这样摆摆漂亮的尾羽,飞离开机械厂。

他很难想先这样一个过于讲究,有点小资主义作态的女孩子到村子里是个什么情形。

但是,他又有一种感觉,就算是不走于文鑫家的路子,她也会飞出那个村子。

怎么飞呢?

宁峥皱起了眉头,随即想到了刚刚“小孔雀”无情地拒绝了自己,还告诉他一些话。

“宁峥,不要总是因为喜欢对方,就去做出让步和牺牲,短时间你会为这种牺牲陷入到自我感动之中,但从长远来看,这种自我感动对你自己的成长毫无益处。”

“于文鑫身上有很大的毛病,他不如你有毅力,不如你勤快,但是他在自我认知上是值得你学习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路,所以他就算是再喜欢我,也不会为了我下乡。”

“我比于文鑫同学还要清楚我的路,我会顺着我的方向不断努力,如果在奋斗的路上,有幸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志,或许我会和他走在一起,如果遇不到,也并不可惜。”

“宁峥同学,你不是我想要的理想对象,但是你同样是个很优秀的同志,祝福你幸福,祝福你早日找到自己的路,或许在你奋斗的路上,也会找到志同道合的战友。”

宁峥想着那些话,“小孔雀”当真是个有智慧的人,她既然想法清楚,他也不必为她担忧,于是不再琢磨温锦心的事情,而是想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温锦心骑车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单元楼,利落地锁好自行车,手中拎着从舞蹈团带回来的东西。

还有一个月就要下乡,这次骑了自行车正好把团里的东西带了回来。

林家住在三楼,是六层小楼里的“黄金楼层”。

学跳舞的人腿长,一步跨两层台阶,很快就到了铁门处。

从兜里掏出钥匙,拧动钥匙,温锦心拎着东西推门而入。

房间里风扇呼啦啦地吹着。

饭桌上用笼罩盖着晚上留给女儿的饭菜,何素心正在织毛衣。

她听到了开门动静就抬头,看到了温锦心就是一愣。

何素心把奶团儿大小的女孩子养大,现在看着她穿着连衣裙,头发散开宛若茂盛海藻,因为骑车嘴唇嫣红,整个人亭亭玉立,是大姑娘了。

这样好看鲜活的女孩子,会让少年惊艳,但是绝对不是中年妇女所喜欢的。

太艳丽了,艳丽得让人仿佛嗅到了暗香浮动。

何素心把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搁在沙发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温锦心,双手环胸,眉心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披头散发的像是什么样子!你是不是涂了口红?你就不能学一学娜娜?我就没见过像是你这么娇气的女孩子,皮肤养得惨白惨白的,像是鬼一样,你看看你堂姐的皮肤多好,这才是女子能顶半边天的代表。”

温锦心把东西放在地板上,收好了钥匙,对于何素心的人生攻击,只是说道,“练舞头发湿了,就散开吹吹风,没涂口红,至于说变黑的话,到了村里肯定就黑了,我先把东西放到房间里。”

“你都要下乡了,还练什么舞?还是练插秧还差不多。”何素心絮絮叨叨的,看着女儿头也不回,直接到了房间里,她还扬声唠唠叨叨的,紧跟着温锦心的身后。

“娜娜呢?怎么你就一个人回来了?娜娜去请于文鑫吃饭,怎么不带上你?”

“你这个丫头,自己的事情怎么不上点心,娜娜忽然不带你,你们吵架了?那肯定是你的错,娜娜是个好孩子,你这个孩子倒是怪里怪气的,总是把人气得够呛。”

“妈,你问题太多了,我一个个说。”温锦心把东西先放好,然后就去了卫生间简单洗漱,用皮筋把头发松松挽成了发髻,洗了脸,把手也洗干净了之后才再次开口。

“去舞蹈团正好把东西可以拿回来,娜娜姐去吃饭了,她说我在知青办表现的不好,直接把于文鑫带走了,晚上吃饭没带我,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的事情我还是很上心的,明天开始我就去准备去书店买书,到时候去了乡下,我也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

何素心听到了温锦心要买书,又开始生气。

她当时不想让女儿读高中,想着女儿读个初中就好,再找个机械厂的临时工做一做,等到丈夫提拔了,现在女儿也可以转正,也不用去下乡,家里也可以多一些积蓄。

因为林安安想读书,加上林娜娜也一直坚持读书,这才让两人作伴,一起念了高中。

“就不爱听你说读书这些话,一个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你看你当时哭着喊着要读高中,现在好了,直接去了乡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跟你说,去了乡下,再苦也不能和乡下汉子好上,知道吗?”

何素心的手往温锦心这里一指,最后的话堪称是疾言厉色了。

现在他们还没有抱着那个叫做林天赐的男孩儿,对女儿还是在意的,不希望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折在了农村。

温锦心没生气,把何素心的话当做左耳进右耳朵出了,伸手把对方的手指往旁边一推,直接出了卫生间。

“妈,我先吃饭,我爸呢?”

gu903();“他去打业务牌了。”提到了丈夫,何素心眉头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