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挺伤心,搞的老子倒是有点心软。只是老子要娶唐嫣的事情还没办妥,现在又多了一个,妈的,这事儿倒有些不好办了
秦姿儿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就再没了声音,似乎是哭的累了、倦了、睡了,龙邵文轻轻地把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下,又扯过一张兽皮慢慢给她盖上。听她呼吸均匀,似是睡的很甜。他悄悄地拉开木屋门来到外面
冷夜中的天空格外清澈,月弯如勾,星繁而亮。龙邵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听到大厅中群匪摇骰子、押宝的声音,顿时兴奋起来,快步向大厅走去。
赌了一夜的龙邵文回到木屋,秦姿儿已经不在了,看到铺在地上的狼皮,他伸手上去摸了一下,似乎还有一些余温。又见狼皮上遗落了一枚翠玉扳指,扳指下压了一张纸条,扳指小巧玲珑,明显就是女人饰物。龙邵文心一揪,把扳指小心地收了。拾起纸看了,上面用木碳写着:良辰美景,人生有几。一夜梦醒,冤缘前定。还有几句诗:白云翩翩翔天庭,流景仿佛非君形。白云飘飘舍我高翔,青云徘徊为我愁肠他虽粗鄙无文,也能看懂是分别赠语,忙走到外面,问放哨小匪崽秦姿儿的下落,小匪崽说秦姿儿一早就出寨门走了,龙邵文本想去追,但想她已经去的远了,就放下了这个念头。回想昨天还在一起烤鱼,射狼,相拥而卧。今朝却突然分离,他知这一分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心中莫名地变得烦乱起来
回到哈尔滨,龙邵文探听了秦姿儿小姨家的落脚处,几次想登门去找,可每次到了门口,又为自己找出借口逃脱。心却更是因此而惴惴不安,有点担心再不能与秦姿儿碰面,他有时想:即便不睡觉,能与她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龙邵文早年虽恋顾菲儿极深,后又与唐嫣有了情愫,却没能如现在一般,第一次有了两情相悦的感受,与秦姿儿相处的时,他并没有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恋爱了,此时分离,却莫名地有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
龙行东省的一部分内容暂时告一段落,当然,并没有结束,而是迂回铺垫一下再接下去。在写时,我总想,怎样写才算是爽文。是不是拳头加智力一路下去,直至让四方纳首,八方叩头后来否定这种想法。不论什么类型的小说,什么样的表现形式,都应该有一个合理的度,一旦越过,那就是胡说八道,让人看着有一种疯癫不严肃的感觉。
在本中,我首先写的是人,然后才写故事,故事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可以说,什么样的人,决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这就是我理解的一句俗话:性格决定命运。
至于这本会写成什么样,我不刻意把握,一切由时代背景,人的性格推动,在这个范围内,我会尽量写出爽一点的文字。我只想在这本写完后,能让你们记住我中的每一个人物龙邵文、叶生秋、阿礼、红旗老幺乃或一系列笔墨不多的小龙套,青莲阁的翠萍、马米顿、那个跟狗对峙眼神的冷三。我甚至有想法,如果决定再写暂时没这个想法,也学学别人的方式,向大家征名,把大家的名字也写进中,这样或许看着会更有趣
第四卷463谋杀、核销
腊月二十八那天,蔺华堂对龙邵文说:从行署传出的消息,明天奉天有一趟去南京的飞机,载的全是东北军的军政要员,听说要去南京给蒋主席拜年,龙先生要不要回上海也可顺便搭乘此飞机。
蔺华堂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飞机全部控制在军方手中,并非一般人可以乘坐,寻常人即便有钱也买不到票。想乘坐飞机,非得有过硬的门路不可。
龙邵文也曾犹豫过要不要走,此时一听有飞机通航南京,当下整理物品、收拾行装,对公司的事情做了安顿,去与张景惠告了别,说是要赶赴南京,面见蒋主席汇报工作。随后又连夜驱车赶往奉天,免得错过了飞机航程临行前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去秦姿儿小姨家想同她作别,可是秦姿儿却不在家中,她小姨对龙邵文的态度冷谈,绝口不透漏她的去向。他本想把秦姿儿遗失下来的那枚翠玉扳指托她的小姨转交给她,但扳指在他掌心握了良久,终于还是没舍得,只好带着些许遗憾离开哈尔滨
新井从张景惠口中得知龙邵文要走,即刻赶往“加斯普旅馆”送行,他眼含热泪,希望龙邵文一路保重。龙邵文大为感动,握着新井的手良久无语。他说:中日人民的友谊比海深,而咱们间的友谊,更深的没法形容,若非要一比,就像是唐朝的李白与晁妈个x的晁盖。可惜我不会作诗。不然我一定大哭着作一首诗
新井激动地说:没想到龙先生如此重情,颇有中国汉唐遗风这正是:故人北辞哈尔滨,寒冬腊月上南京。龙先生,你一路顺风啊他从身上摸出一只钢笔,“龙先生,我是突然得到你要走的消息,所以来时匆匆,没有为您准备什么礼物,这只金笔跟了我好几年,现在送了你吧
龙邵文小心地接了钢笔。颇为沉重地从身上摸出一只精致的怀表,神情凄惨地说:新井先生,这是我临赴东北前一个朋友所赠,算是一件古董了。我一向非常珍爱,现在我要走了,就把这只怀表转赠于你,留个纪念他跨到车前,对新井摆手说:永别了我的日本朋友
新井听后,脸上带着笑,心想:从你嘴里就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好话,不过你说的没错,咱们的确是要永别了他连连点头,“龙先生。永别了,永别了。”
龙邵文上了车,开出一段路后,拿出新井送的那只金笔看了看,吩咐蔺华堂打开车窗,把钢笔抛了出去。
蔺华堂笑着说:瞧这支金笔倒还值几个钱,这样扔了有点可惜。”
龙邵文笑笑说:贪小便宜吃大亏。
见蔺华堂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龙邵文笑笑,没再说什么
新井回到住处,拿了龙邵文送的怀表左看右看。极是喜欢这只怀表的样式老旧,似是一块欧洲几十年前的老产品,如今在市面上早已不多见了,个头也比寻常怀表大了一倍都不止,表盖上浮绘了两个身材丰满的欧洲侍女。颇有几分古典怀旧的风情。表的上方有一跟细细纯金饰链,下方则是一块儿蓝宝石吊坠。一看就价值不菲。让新井尤为喜欢的是,表盖儿被弹开时发出“嘡”的一声,音质清脆,极为悦耳。
新井把怀表拿在手中把玩儿了一会儿,发现怀表的时间似乎不是很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发现怀表慢了五分钟,就把怀表的调时扭拽了出来,调整了一下怀表的指针,指针刚被调整到位时,表的侧面“啪”地弹出一根细细的针,扎在了新井握表的左手上,新井一疼,伸右手去把拔那根针,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开始发麻发木。新井知道针上有毒,且毒性蔓延极快,想来个“壮士断腕”以保全性命。岂知毒性的蔓延竟然超乎想象之快,等他拔出刀想要切掉自己的手腕时,却发现整个一只胳膊都已经麻木的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