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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松风寒 2367 字 2023-10-05

gu903();叶生秋把满嘴的白牙一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来阴险的渗人,他说,“我自始至终效力于国民革命,一心想为国民革命出力,故而十分留意共党的行踪,我知道陈主任一直在抓共党,所以也抓了两名女共党,特意给陈主任送来,还请笑纳。”

“笑纳这算怎么回事他抓共党倒像是在给我送礼”陈群暗想,“他抓的什么这是行动队的事情,与他又扯得什么关系,难道他想通过抓共党来邀功”但叶生秋既然已经把人抓来了,他也不得不在面子表彰一下这个好市民,他正琢磨着如何措辞,才能既表扬了叶生秋的爱国行为,又可委婉地告诉他,以后不劳他再参与抓共党这类事情。总之是想让叶生秋明白:抓人这类事情有专门的行动机构,如果谁都可以去抓共党,那清党委员会岂不是成了摆设

陈群正觉得这话不好开口时,只听叶生秋又说:人鹤兄,这两名女共党我派人盯了很久,他们都是从前纠察队的女匪首,如今她们已由从前的公开滋事,转为了暗中破坏,我叶生秋虽无缘进入清党委员会工作,但我心系国民革命,向来紧跟革命潮流,所以当我发现这两名女匪有破坏革命成果的图谋时,就抓了她们给你送来叶生秋走到门口,吩咐说:带进来给陈主任见识见识。

陈群心中苦笑,“我整日同共党打交道,见的共党不计其数,还见识什么。”但他随后就明白了叶生秋所说“见识”二字的缘由。只见刚被押进来的两名女共党虽穿着简朴,满脸油污,头发蓬乱,却身段窈窕,曲线毕露,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番说不出的韵味。于是笑着对叶生秋点头,“叶先生虽不在清党委员会工作,却心系革命,极是难能可贵,若民众都如叶先生这样为国尽责,何愁国家大事不定只是叶先生每日在事务繁忙之余,还要为我们清党委员会的事情操着一份心,人鹤实在觉得万分过意不去,以后如再发现此类共党,也不用叶先生冒着危险前去抓捕,只需知会一声,我自会派人前去,哈哈”

叶生秋薄薄的两片嘴唇紧紧地抿着,颧骨下的横肉时而颤动,眼乌珠一动不动地看着陈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好下次再有共党的行踪,我一定派人知会陈主任。

陈群被他盯得心中发毛,猜想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脸挂着勉强的笑容,“哈哈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一定,一定啊”他为了缓解这种不和谐气氛,也为了显得对叶生秋的重视,转身抄起电话吩咐,“万顺堂叶先生刚送来两名非常重要的犯人,你们带下去好好看管,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过一会儿我要亲自询问”他打完电话转回身,却发现叶生秋已不辞而别。

陈群放下电话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僵直,而手心之中,居然沁出了汗水,他心中明白,这是因为刚才面对叶生秋紧张所致。他摇摇头,暗骂自己好没出息,“我是这次清党的负责人,手中赚着无数人的命运,主宰着他们的生死,怎会没来由地对一个帮会流氓怵头。”他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站起,在衣帽钩前取了衣服,穿戴好后,向刑讯室走去

两名女人犯被押进大楼,才知清党委员会果真如坊间传闻中所描述,就是一座人间地狱。在这座大楼里,刑场、办公室、审判厅和行刑室一应俱全,到处都是羁押着的人,监狱里关不下,他们就在办公室、审判厅、走廊的地板,一堆堆的坐着,大都脸色晦暗,双目散神,神情沮丧,垂首无言,静静等候不可想象的命运。

二女进了刑讯室,不由得肉跳心惊,触目间都是各式各样带着暗褐血斑的刑具。皮鞭、夹棍、老虎凳只算寻常,更有那放在炭火里烧红的烙铁、带着铁钩的棍棒,以及各色重型具杂七杂八地扔在一张铁皮桌。那些如狼似虎,手持刑具的狱卒见来了两个女人犯,只把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冷酷而残暴的眼神使劲儿地在两人身瞄来瞄去,似乎都盼着能对她们亲自问讯。

“姓名。”陈群进去后,找了一张椅子悠闲坐定,和蔼地开始询问二女

面对各色刑具和周围正在惨遭毒打的共党嫌疑人,以及那时不时突然发出的令人血液为之凝结的惨叫,二女在经历了初始的慌乱后,突然间变得镇静异常,她们把高耸傲人的胸膛一挺,耿直的脖子微偏,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异口同声,“处决了我们为了我们的信仰,你别想从我们口中问出只言片语。”她们同时又把拳头握紧,左拳平伸腰间,右拳举过头顶,齐声高呼:打倒一切与人民为敌的反动派,自由万岁,人民万岁

陈群突然觉得这将是一次非常有趣儿的刑讯,他盯着二女那绷得鼓鼓囊囊的胸膛,带着轻松地微笑说:处决哦不,不在没有证实你们犯罪之前,这里绝不会随意对人犯进行处决。你们以为这里没有王法吗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其中一名女人犯脸露出淡定的笑容,她看着陈群,用坚定的语气,娇媚腻人的语调轻声说,“我们就是,这下行了求求你快杀了我们”

第四卷364桃花阵下

陈群听她声音仿若莺声燕语,呖呖可听,不由被魅惑得砰然心动,他暗想,“凡是被抓进来的共党,没有一个会痛快地承认自己的身份,都是百般抵赖后、在严刑逼供下才不得不承认。从没碰到过眼前这般景象,还没等用刑,他们就痛快地承认了,这倒是比较稀罕。呵她们若不是假共党,就一定是听说过我清党委员会的手段,不想受那皮肉之苦,以求速死”他点点头,隐去脸的笑容,换作严肃,“共党也分首恶与从犯之说,对于首恶,我们铁腕高压,绝不会心存慈善;对于从犯,我们则感化教育后,就放了回去。所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两个如果还想出这个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老老实实交代你们犯下的罪行好现在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二女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说:我叫程飞燕。另一个跟着说:我叫范双娥。

陈群笑着,“这就对了嘛你们在共党组织中,都担任着什么职务啊”

程飞燕又把胸脯一挺,眼神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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