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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松风寒 2336 字 2023-10-05

泰故意把头扭向旁边,不看蔺华堂。蔺华堂无奈,从兜里掏出钱来赔了三人。

又打了两把,蔺华堂连连点炮。第二把更是给童毅恭点个清一色。自然又是没少赔钱。蔺华堂伸手在自己左右肩膀拍了拍,又站起来抖了抖身子,嘴里念叨着:拍拍身的小鬼,抖落抖落身的晦气,老天保佑,让我也和一把

这一招儿似乎很见效,再抓牌时,坐在他对面的童毅恭看蔺华堂脸带喜色,知道他这次一定抓了好牌,笑着想:这人是个十足的猪,才抓了一副好牌就高兴成这样子,一点也不遮掩,今天要是不赢他,老子就是个猪。

童毅恭打下一张三万。“等等”蔺华堂喊道:我和了。

“嗯和了就推牌”童毅恭催促着。

“我再看看,可别诈和”蔺华堂谨慎地盯着牌又看了一会儿,才推倒牌说:这次看对了,可没诈和。

几个人见他推倒牌,都凑头去看,看完后都哈哈大笑,童毅恭说:还说没诈和,你这明明又是诈和。蔺华堂低头看了自己的牌说:没有啊我数过的。

卢德秀指着牌,“老弟,你忘了我事先对你讲过的,叙府的麻将规矩,必须缺一门才可以和,你现在是三门牌,不可以推倒的。”

蔺华堂哭丧着脸,“一坐在这里就开始紧张,什么都记不住了,这把牌是因为没记清楚规矩才诈和的,能不能不算。”

童毅恭摇摇头,“规矩是不能坏的快赔钱”他笑着把蔺华堂赔来的钱装进兜里,面对这样一个轻松的杀猪局,他早把李树勋交代给他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第四卷249设局、诱杀四

249设局、诱杀四

而此时李树勋与杨森,正因为他们之间的那点龌龊事情争的不亦乐乎。眼看已过午时,范绍增见杨森和李树勋仍在争执不下,就招呼大家去吃饭,王正钧、喻孟群、谢国钧、杨汉域几人早就饿了,听范绍增招呼,随即退席去吃午餐。李树勋也想去,可杨森却拉着他不让走,还在不停地同他争论,想作最后的争取。可李树勋固执己见,越说态度越生硬。就是不答应杨森去叙府驻扎。素来强项的杨森按捺不住,拍桌大骂道:你你这是拥兵自重,想要逼王要印

就在这时,李树勋手下的那名弁目进来,朝李树勋点点头。李树勋马上明白,儿子李祖达已经被手下人救了出来,当下更是无所顾忌,他同杨森针锋相对,拍桌子大喊:你要么去云南避祸,要么就干脆通电下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忠告,望你三思说完后他还觉得不过瘾,又补了一句:杨司令,你不要觉得抓了我儿子,我就会受你要挟,一味地向你让步,你可想错了。说罢拂袖而起,扬长而去

杨森怒极,目送李树勋离开后,他脸上露出一丝恶狠狠地笑容。

李树勋见救出了儿子,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担心留在杨森处夜长梦多,也不吃饭,在弁兵弁目的簇拥之下,坐上藤轿返回叙府。一路之上,他的心七上八下,担心杨森发现他带走了李祖达后派军前来捉拿。当下不停催促藤轿快行,盘算着只要能赶到石马溪,有胡用宾的警卫营接应,才算是彻底脱离危险。

路上,李树勋对手下那名弁目说:你们如此顺当地救出了祖达,可算幸运。

弁目说:说来奇怪,祖达被关押的地方竟然无人看守,我们几个很顺利地就把他带了出来。

李树勋笑道:或许这就是天意,杨森徒费心机,只是没有老天爷的帮忙,怕他再也成不了气候

说着话,藤轿一刻也不耽搁地进入了石马溪谷地,李树勋这才长吁一口气,正觉着已经脱离险境。突然间四下伏兵突起,枪声大作,随行弁兵当场被打翻四个。不提防之下,李树勋也身中两枪。幸好这两枪没有击中要害,只被子弹刮破一点皮肉。慌乱间,他从藤轿中跃出,就地几个翻滚,躲入坟丛墓碑后,指挥剩余弁兵利用坟堆掩护,开枪抵抗。想拖延时间,等待胡用宾的警卫营赶来救援

“顺风茶馆”中,蔺华堂似乎是突然来了手气,先是自摸了一副龙七对,接着又自摸了一把青七对。所谓龙七对,是在七对的基础上,有两对牌是四张一样的,而清七对是一种花色的大对子。这两副牌都特别难和,寻常打牌时,像这样的大牌就是点炮和也不多见,而蔺华堂却是信手拈来,全部都是自摸。接下来蔺华堂手气更旺,清一色、将对,连连推到。只把童毅恭摸得额头冒汗,刚才赢来的钱瞬间化为乌有。

眼见手边没了利润,童毅恭突然想起李树勋交办给他的事情,就问卢德秀,“你有没有派人去喊胡用宾军长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呢”

卢德秀一拍脑门,“呀光顾着打牌了,忘了。”

童毅恭看看表说:糟了,怕是误了大事,这把牌完了之后,说什么也得走。说着话抓牌整理翻开,看后心中一阵狂喜,原来是一副起手听口的地和牌,听的是非常好和的二五八万。

他扣倒牌说:地和牌。你们看好了,我抓什么打什么。

恰巧此时,他的下家冷开泰在摸牌时,碰掉牌摞上的一张八万,童毅恭更是一喜,他的上家是卢德秀,对家是蔺华堂,这两人摸完牌后,八万正好是他的。“二索”冷开泰打出了牌。蔺华堂摸了一张牌后笑着说:冷爷打二索,我也打个二,不过是个二万。他小心地把一张二万打出,“童参谋长想和就和,省得自摸了我输的更多。”

童毅恭笑笑,对蔺华堂打出的牌看也不看,他只等卢德秀摸完牌之后,就要自摸八万。卢德秀摸了一张牌,“你们都打二,我也打二。”他把牌打出,却是一张二筒。童毅恭的心狂跳,自摸前的那种兴奋简直让他快乐地忘记了一切,什么军长的嘱托,什么安排胡用宾去石马溪救援,此时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伸手正要摸牌,下家的冷开泰突然说:二筒我要。他捡起牌,又抽出两张二筒放倒,笑着说:刚才蔺老弟打二万没人和,看来童参谋长的地和牌一定不会是和二万,说着话,他也打出一张二万。这样一来,童毅恭虽然恼怒,也不好意思去捡冷开泰的二万去和牌。好在牌没打几张,他知道二五八万依旧极多,还有自摸的机会,当下勉强笑笑说:我自然不会要他沉住气,不动声色继续摸牌打牌。

gu903();又摸了几圈,眼看牌都已被摸完,二五八万却是再也不见一张,这局牌就成了流局,谁也没和成。等大家推倒牌后,童毅恭看了一眼别人的牌,差点没气的晕过去,四张五万在蔺华堂手中,四张八万在冷开泰手中,唯一的指望二万,却还被卢德秀做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