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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松风寒 2329 字 2023-10-05

叶生秋说:我派人去请了洛东普,却一连三天没见他的人,说是去了江北,还没回来。

龙邵文“哦”了一声,“我亲自去请严鹤龄,他也是浸淫赌台多年的赌棍,应该也是有些办法的。”

黄昏才过,皇记赌客开始登门。又一会儿,叶生秋指着门口,“触那,又来了呀”

龙邵文顺着叶生秋手指的地方看,来人个子不高,一袭青布大褂,黑色礼帽的帽沿快遮住了眉毛。他与寻常赌客并无不同,进门后换了筹码,慢悠悠地来到单双赌台,随意押了几手,小输后,又去旁的赌台闲逛,也不下手,等麻将桌上坐了三个人的时候,他就去了麻将桌

龙邵文见他上了桌,朝严鹤龄点点头。严鹤龄拿了张报纸,坐在离麻将桌不远的地方假意翻看,眼睛却须臾不离麻将桌上的赌客。龙邵文本也好奇地想看看他到底用什么手法,但怕惊了他,坏了严鹤龄的事儿,就忍着没过去。四圈后,赌客起身算账,用筹码换了大票走了,却又赢了七十多块。

严鹤龄郁闷的了不得,皱眉说:此人打牌极为规矩,该抓牌时抓牌,该出牌时出牌,不轮他抓打牌时,双手都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没有一丝小动作

龙邵文双眼妒忌的冒光,“,果真这样,那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他赌运超好。我若有他这样的赌运,当年何止于输的小鸟盖瓦。”

严鹤龄一拍腿,“原来如此。”他眉头突然舒展,若有所思,“我在这行混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这般赌命超好的,也相信世上也绝没有这样的人。”他说,“寻常人上了牌桌,手总是随心而动,或摆弄身前的牌,或觉得身上的瘙痒,而无意识地伸手去挠,从未见过有人刻意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腿上”

龙邵文说:是呀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此规矩的模样,倒像是故意做戏给旁人看。肯定是有问题,不过是咱们没看出来而已他看着严鹤龄说:想来你已经发现了破绽。

严鹤龄笑而不语,低头琢磨半天,说:现在还吃不准,这人在皇记尝到了甜头,想必明天还要登门,到时再来找他的破绽。

万顺堂开香堂那天,范得礼公布了洛东普勾结外辱,出卖万顺堂的罪行,他说,“万顺堂绝容不下叛徒”听洛东普喊冤,又见堂中多数兄弟脸露不屑,范得礼有些犹豫,想,“古人言,有事但近君子说,是非休听小人言,老幺力主拿洛东普开刀立威,怕是全为一己私欲,我可别误听了小人之言”他眼中密满着蛛网般的红血丝,沉吟着拿不定主意。又说,“先散了吧对洛东普的处置,明日再议。”

梨花已经打好了烟泡,摁在慈禧老太太那支御用的烟枪之上,烟枪美轮美奂,令范得礼不忍拒绝“再香最后一口,从今后绝不再碰烟土。”他矛盾着接过烟枪,却滋溜溜一口接着一口,说什么也不忍放下。二两公班大土转眼间就化作了青烟,他横陈烟榻,抚摸着皮肤丝滑,猫般蜷缩在身边的梨花,惬意地说,“诗仙李白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梨花知趣地助兴,“莫使烟枪空对月”

老幺迈着豹子般雄健的步伐,不合时宜地进来,上前进言,“礼爷,万顺堂别的不缺,就缺一批对礼爷忠诚的下属,洛东普不死,难以服众。”

范得礼瞧着老幺块垒分明的胸部及肩部,妒忌的双眼冒火的同时,也感到一种令他紧张的逼迫,不由违心地说:那就把洛东普种了荷花,你去办吧

老幺说:礼爷,找个可靠的人执行吧我与洛东普私交深厚,怕到时下不了手,反而徇私放了他。

范得礼点点头,“你安排办吧”老幺躬身走后,范得礼徒觉眼皮子开始跳动,他不由得有些心惊,开始坐立不安,“这怕是凶兆”他为自己刚才的决定感到后悔,自语说,“眼皮子总跳,怕是这件事办的多有不妥”海棠一边给他捶腿,一边笑着接口说,“只有女人才总是这样无中生有地疑神疑鬼,男人决定了的事情,应该义无反顾。”

范得礼一脚踢开海棠,“古今成大事者,如汉武帝刘彻,魏王曹操,明太祖朱元璋等,无不疑神疑鬼,怎么,他们就是女人吗”他赶忙派人去喊老幺,他决定收回成命,暂缓对洛东普下手

第四卷174洛东普之死下

174洛东普之死下

在皇记赢钱的赌客又登门了,严鹤龄终于看出了他的破绽,他说,“赢钱的赌客的确是没有作弊,作弊的是跟他配合的同伙,我们的注意力始终都被他吸引,却让他的同伙钻了空子”他详细解释,“他的同伙就坐在他的上家,利用摸牌之际,飞快地把他需要的牌帖放在牌搭之上,他只要信手抓牌,就可拿到自己所需要的牌,而在旁人看来,只当是他赌运超好。”

“,看来可以抓赌了。”龙邵文低声大骂。

“赢钱的赌客似乎有些来头”严鹤龄心中顾虑,却没对龙邵文说,只摇着头,“还需要再观察一天,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看明白,赢钱赌客双手除了摸牌、打牌,始终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固然他这种不合常理的做法欲盖弥彰,让我想到了一定是有人同他配合,但我却没看出,他是用什么方法告诉他的同伙他需要的牌张。”

叶生秋恨恨说,“那就把他们的手再留上一天,明日此刻,说什么也要剁掉。”

第二天傍晚,皇记严阵以待,只等赢钱的赌客登门。叶生秋说,“不管严鹤龄看没看出他作弊的手法,今天一定要剁了他们的手”谁知他们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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