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虽然说过好多遍,但还是百听不厌。她握住他的手,同样不厌其烦地向他诉说自己的情意,“弗里茨,我也爱你。”
“所以说,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你都会不离不弃”
她下意识地点头,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话问得很不靠谱,忙又补充了句,“当然除了你在外面包二奶,养小三。”
闻言,他不由失笑,“怎么可能”
and在北纬60度,在北极圈里,放眼望去就是一个完全被冰雪封存的世界。地上积雪太厚,开车出去不但危险而且不方便,这里最常见的就是狗拉雪橇或者摩托滑雪艇。
在城市里出门打的,而这里出门打狗撬。这一艘雪橇大概由8到12只狗拉,它们的时速在40公里左右,和普通公交车相比并不差。
那些狗本来趴着无聊,舔雪的舔雪,舔脚丫子的舔脚丫子,舔尾巴的舔尾巴,可一看到有人过来立即亢奋了,跳起来冲着他们嗷嗷直叫。一时间,啊呜声此起彼伏。
看见那一群哈士奇,林微微顿时乐了,拉着弗里茨道,“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和它们很像。”
“哪里像”
“外表狂霸酷帅吊炸天,内心二货傻缺囧过头”
话还没说完,就被弗里茨从背后拦腰抱起来,转了一圈,“胆子大了,连我也敢取笑”
被他转得头晕晕,眼花花,林微微忙求饶,“错了错了,我错了。其实二货傻缺囧过头说的是我,您是狂霸酷帅吊炸天。”
弗里茨这才将她放下,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微微,你真相了。”
囧。
林微微本来就不怕狗,再加上家里还养了一头哈士奇,看到它们更是亲热。乘着弗里茨和雇主谈价格的时候,就在前面逗狗狗玩。雪橇狗嘛,力气本来就很大,看见微微就亲热地扑上来,她一个没站稳,就被扑倒在雪地上了。幸好衣服穿得厚,这么摔一下,根本不觉得疼。那只狗一脚踩在她脸上,一边凑过鼻子嗅啊嗅,最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以表热情。
哈哈哈,林微微被逗乐,推开狗头,坐了起来。
扔了一团雪球过去,哈士奇立即张开嘴,跳起来腾空去接。它们也不怕雪冷冻了牙齿,抢得个开心,估计是把雪给当棒冰吃了。
和狗耍了一会儿,弗里茨过来了,见她和狗玩得那么开心,不禁笑她,“那么开心,要不要考虑在这里长居”
林微微握住他的手,接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道,“才不要,冷都冷死了,而且一天20个小时在极夜,没有阳光,会让人抓狂的。”
弗里茨替她拍去身上的雪,然后搓了搓她冻得发红的脸,又帮她把围巾拉高了点,道,“有极夜就有极昼,夏天20个小时在阳光下,省的你再怕黑。”
“不怕黑,却要被晒黑了”她皱皱鼻子,对他的话持保留意见,话锋一转,问,“怎么下山”
“摩托艇被借光了,今天只能委屈你坐狗拉雪橇了。”
她摇头,道,“才不委屈,我的梦想就是让奇奇拉我一次。”
“那你今天就有这机会了,”弗里茨道,“我们一会儿路过一个鱼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我要吃大龙虾。”
狮子大开口啊。弗里茨摸摸鼻子,直接忽略了。
坐上雪橇,因为缺乏没有经验,他们还不太会驾驭。在雇主的反复指导和耐心解说下,终于上了正轨,两人嗨皮上路。第一次被12只狗拉着,48条腿同时撒腿,这种人生经历不太有,林微微很是兴奋,雪橇的感觉和坐马车牛车是截然不同的。这些哈士奇跑得很快,而且劲道十足,完全不容小觑。关键是,它们很温顺也很聪明,自己认识路,就和公车站似的,到站停站,然后乖乖等在路边。
跑到这的鱼市,林微微一看顿时傻眼了。当地的渔民在冰上挖了好多洞,然后坐在小板凳上现场钓鱼,他们把这个叫做冰钓。据说,从冰窟窿里钓出来的鱼最新鲜可口。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边围观渔民,他们先用红色的钻子在冰上弄出一个洞,然后将鱼饵放下去,等鱼上钩。一般就说,经验足的渔民半个小时内就能钓到10来条。
两人观看了一会儿,微微实在受不住冰寒,便买了一条大鱼,和弗里茨一起坐上狗车,继续前行。
一路上到处都能瞧见驯鹿,它们在路上或是慢悠悠地走着,或是撒开蹄子奔跑。因为这里人烟鲜少,鹿比人还多,所以看见人类也不害怕。偶然有一只驯鹿从眼前窜过,林微微忍不住遮眼尖叫一声,真怕这些奔跑中的哈士奇会一时刹不住,而一头撞上去,毕竟40kh呢。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当地的小镇。很小,小得只有一座加油站,几家商铺,和一些零星的住户。两人走进一家咖啡馆,要了两杯热咖啡,一份奶油鸡蛋卷,一份薯饼,弗里茨再给自己点了杯烈酒。
这里的房子基本都一个调调,都是木头房,家具也很简单,但很有特色。地上铺着驯鹿皮,墙上挂着鹿角,燃着火炉,扩音喇叭里放着手风琴拉出来的小曲调,非常和谐。
老板娘叫卡拉,是个50来岁的单身女人,没结婚,却有个情人本尼。本尼原本是个旅客,从事摄影,他来这里拍极光,无意中闯入这个小咖啡店。起先只是喝喝咖啡聊聊天,后来觉得卡拉是个不错的女人,两人很谈得来,一来二去,就这么好上了。
在这些小村庄里,爱情发生地很自然,随心所欲却也浪漫。大概是因为没有金钱权势的捆绑,人们不在乎对方有多少美貌、有多少资产,有多少智商,有多少本事,而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从身心上完全适合自己的人,能够谈得来、吃得到一块、玩得在一起,然后再共同走完人生路程。
耳边听着老板娘的叙述,林微微不由心生羡慕,转头对弗里茨道,“听见没,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不用那么拼命。我不在乎你是屌丝还是王子,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闻言,弗里茨伸手勾住她的肩膀道,“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第一位。”
听见他们的对话,老板娘道,“年轻人,明天是我们这里的一个节日。会有比赛,你们来参加吧。”
“什么节日”
“引魂节。北欧神话中女武神引领战死者上天,去往英灵殿的节日。”她给弗里茨调了杯鸡尾酒,接着解释,“在这天里,有当地的姑娘扮演女武神,然后从人群中选出最神武的战士,我们把这个人尊称为奥丁的客人。”
“那要怎么比赛”
“打猎。”
“真的射杀”林微微吐了吐舌,道,“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老板娘摇头,“打猎在这里不是违法行为,捕猎驯鹿也是法律允许的。”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习俗和国情,不便妄下评论,林微微顿了顿,又问,“那赢家有什么奖励”
她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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