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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男配逆袭 Engelchen 2325 字 2023-10-05

”他问。

闻言,林微微眼底闪过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不小心说漏嘴了,于是,鲁道夫掩饰性地端起咖啡喝了口,道,“是弗里茨说的。”

见他把话题引到弗里茨身上,林微微便顺风推舟地问,“您是怎么认识弗里茨的他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您而且还只认识您”

呃,这该怎么回答呢鲁道夫思虑了下,道,“是战友曾经战友的孩子。”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但转念又觉得奇怪,追问,“那他怎么会没有身份”

“因为”不想直接回答,他话锋一转,道,“这说来话长。不提他,还是说说你的学业。”

林微微不解,为什么这老先生对自己的事那么感兴趣,但这念头也只是飞快地掠过心头。

“我还有一学期毕业,我们这学期的课题是研究第三帝国呢。”说到这个,她小心翼翼地问,“听说您的父亲是帝国的外交部长。”

“是的。”

她眼睛一亮,因为专业的缘故,对此特别感兴趣,便问,“能不能聊聊这个话题”

“可以。”面对她,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鲁道夫停顿了下,道,“我有很多旧时的照片,下次你来威斯巴登,可以给你看。”

“好啊,好啊,”她用力点头,道,“其实,我有看过您年轻时的照片,很神气。”事实上,她更想说,很帅气。

闻言,他微微一笑,道,“是啊,青春年华,总有很多值得怀念的人和事。”

林微微有些好奇,见他这么和蔼,便将心中的疑问一下子问了出来,“作为一个曾经的帝国军人,您是怎么看待现代德国的这里有那么多的移民和外来人口,和当初走的路线完全不同,您能接受吗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如果您孙子找了个亚洲人,您会愤怒或者失望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嘴里脱口而出,鲁道夫淡定地放下咖啡杯,缓缓道来,“帝国刚战败的时候,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父亲在纽伦堡审讯中被判绞刑,而我自己也坐了三年的牢。在那个年代,社会的走向如此,我们从小接受纳粹帝国的洗脑,虽然父亲是高官,可我也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普通人。作为一个深爱自己祖国的人,再没什么比为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重要的了。后来,45年德国败了,纳粹被推翻,我们曾信以为赖的信仰和世界观也随之被颠覆。全国上下实行去纳粹化entnazifizierung,教育和政治体制全部改革了重来,每个人都急着和纳粹撇清关系。帝国曾经的辉煌,也随着那一堆堆的废墟,埋入黄土。看着德国一步步发展至今,打开国门,面对世界,不用武力却依然是公认的列强。我只能说,我很骄傲、很自豪成为一个德国人,即便这个国家曾有一段黑暗的历史。正是这段历史,让人们看清了人性的黑暗,推动了思想的发展,让德国的将来不会再重蹈覆辙。至于,你说的外来移民,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地待在这个国家,我不会排斥他们,毕竟现代推崇是全球化。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没有土耳其、没有希腊、没有罗马尼亚,也许我们国家的物价会更贵,工程建造的速度会更慢。”

纳粹是个敏感话题,因为耻辱、因为羞愧,更因为受着良心的谴责,所以很多经历过的老人选择逃避,即便面对自己的子女都闭口不谈。很难得,鲁道夫却愿意敞开心扉,和她说这些肺腑之言。

林微微细细地品位着他的话,不由感叹,也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1970年,联邦德国的总理勃兰特在波兰的纪念碑前,向死难的犹太人下跪谢罪,为曾经的纳粹德国认罪赎罪,或许从那一刻起,这个国家就被全世界重新认识并接受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一时无语,各想各的心事。安静了一会儿,鲁道夫的声音响起,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倒是一直想去中国看看那也算是我心中的一个梦。”

听他这么说,她有些惊讶,问,“中国为什么呀”

“因为我曾认识一个优秀的中国女孩。”

“咦,那个年代也有华人吗”真是不可思议。

“有,”他笑了起来,一双蓝眼睛中折射出了曾经年少时的光华,“不过她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这一笑,缓解了气氛,她也跟着笑,“看样子,您喜欢过她”

不过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鲁道夫却用了更强烈的语气纠正,“是的,我曾爱过她”

聊了一下午的帝国,时间在指尖流逝,林微微去洗手间的时候,鲁道夫接到班德律师的电话。

“弗里茨想见您,里宾先生。”

“告诉他我不在柏林。”

“我说了,可他不相信。”班德停顿了下,继而道,“他说,您不会错过和林小姐单独碰面的机会。”

鲁道夫神色一沉,这个家伙可真是他生死与共的好战友,对他了如指掌。

他稳下心境,问,“他到底想干嘛”

“找您叙旧。”

“叙旧。”他哼了声,远远地看到林微微向这边过来,便道,“那你过来接我。”

、42第四十一章探监

弗里茨双手环胸,将两条长腿搁在桌子上,椅子向后摇啊摇,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引得旁边的看守十分不满。

不过,没人出声制止,只要在权利范围内,他爱干嘛干嘛。在这新时代里,他们管这叫人、权、自、由

门一开,鲁道夫和他的律师走了进来。弗里茨啪的一下坐正身体,椅脚敲击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的神经也都随之一跳。

“哈罗,鲁道夫爷爷。”他笑着打招呼,脸上神采奕奕。被关在这里太无聊,整天无所事事。好不容易等到老情敌出现,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

听见爷爷两个字,鲁道夫额头上的青筋不由一跳,抿着嘴唇,一脸严肃地在他面前落座。任何人可以叫他爷爷,就是弗里茨不能

班德和看守打了个招呼,铁门关上后,小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弗里茨摸着下巴,扬了扬两道剑眉,凑过半个身体,用只有鲁道夫听得见的声音,道,问,“和旧情人见面的感觉怎么样”

不给鲁道夫接嘴的机会,他伸手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是不是感觉这里年轻了许多”

他口无遮拦地开着玩笑,尤其身边还有旁人在,鲁道夫当即沉下了脸。

可弗里茨偏就要得寸进尺,万分感叹地摇了摇头,继而道,“只可惜,你记得她的一切,她却把你给忘了。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呐。”

见他越说越过分,完全不知适可而止,鲁道夫终于忍无可忍,伸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喝道,“你给我闭嘴”

呦,真的发怒了。弗里茨哈哈一笑,随即举高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愿意妥协不是因为怕他,而是不想对方就这么被自己气死,至少在替他办好身份证明之前,这个老家伙还不能归西去见他们的战友。

鲁道夫情绪激荡,满脸怒容。班德怕他心脏承受不住负荷,于是干咳了下,赶紧插入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中。

弗里茨那双绿色的眼珠子一转,终于放过了老爷子,将注意力转向律师。他伸手撑住下巴,道,“说吧,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把我弄出去。”

gu903();班德翻开从警局里复制来的档案资料道,“本来你只是没身份证,在警局待个24小时,就会被释放。可你在拘留期间,殴打了一名警察,加上袭警这个罪名,案情就变得复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