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男人,围在吧台前,吧台上站着一个性感的金发女郎。美女一边风情万种地舞动身体,一边慢慢地脱掉外衣,露出雪白的香肩。然后手指一勾,解开紧身牛仔,稍一扭臀,长裤应声落下,露出了性感的长筒吊带黑丝袜,顿时媚倒一片。
弗里茨一进门,瞧见就是这令人亢奋的一幕,眼睛顿时亮晶晶地大发光彩。好地方啊,微微,你真会挑
40年代也是有酒吧的,只不过没这么豪放,像这种跳脱衣舞的秀更是被禁止的。不得不承认,脱衣舞娘的诱惑很大,但他的微微更重要,尤其这里都是些喝高了的雄性动物。
裸女什么的,脱衣舞什么的,林微微不感兴趣,她是来买醉的。什么酒烈点什么,一杯杯地往嘴里灌,辛辣的酒精燃烧着嗓子,可还是掩盖不住心里的难受。鼻头酸酸的,却硬是忍着不哭,憋出了内伤。
她闷着头喝酒,弗里茨一声不吭地在旁边陪着,目光四周溜了圈后,最后在她身上沉淀。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上一辈子她的伤心是为别人,这一辈子,还是这样。他弗里茨是不是就是一个炮灰的命
喝掉最后一杯特其拉,林微微一转头,就撞见弗里茨的四道目光唔,是两道,她喝高了。
“看什么”她瞪了一眼过去。
见她这模样,凶巴巴的,脸上却又红彤彤的,他不禁失笑。伸手从吧台上的摆设上拔下一朵小花,凑到她面前,逗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她默默地伸手接过,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野花清香。
将花插入小酒杯,她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道,“走了,回家。”
装了一肚子的酒精,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地站不住脚。向后仰去,随即有人接住了她,坚实的胸膛让她停靠。她闭起眼睛,转身扑入了他的怀里,男人的味道钻入鼻子,刺激着她的神经,将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弗里茨抬起她的脸,正想去吻,谁知道她一扭下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不要我了。”伤心欲绝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从没安慰过谁,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以前,他一直都是伤害她的人,现在时代变迁,他成了安抚她的人。
她埋首痛哭,压抑的哭声让这个夜变得不平静,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清晰而又铿锵有力的吐出三个字,“我要你。”
这话让林微微一愣,泪眼朦胧地望向他,问,“真的吗”
“真的。”怎么会假等了70年,才等到上帝给他开的这个狗洞,他坚定无疑地点头。
她笑了,傻瓜,你要我是因为你现在失忆了,无处可去。等恢复记忆后,也许就分道扬镳了。不过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拉低他的衣领,她抬起脸,吻了上去。
这次轮到弗里茨怔忡了,僵着身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强吻她,她从来都是哭着挣扎着拒绝他。可这一次,却是她心甘情愿地主动投怀送抱,软软的嘴唇贴着自己,让他整个人都轻飘飘,仿佛罩了一层云雾般不真实。明明没有喝酒,那种醉意却比喝下一瓶伏特加更甚,他醉了,无酒自醉。
“走,我们开房去。”
她离开他的嘴,一把抓住他的手,转身就走。
弗里茨并不太明白开房的意思,却心甘情愿地被她牵着鼻子走,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露出个笑容。这上面,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
微微喝得醉醺醺的,大脑像一团浆糊,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干嘛。只觉得自己一身是火,不发泄出来就不爽。路过一家宾馆,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弗里茨就大步地走了进去。
“一间双人房。”
“”
“什么单床双床这还用问你没看见我们俩一男一女嘛”
“”
“普通房没了那就换豪华双人间姐姐我美色没有,钱”她打了个酒嗝,啪得一声甩出自己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道,“还是有的”
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好奇的目光望向他们,带着点八卦,这两人神马关系啊
感受到被人注视,弗里茨转过头,眯着眼睛,淡淡地瞥去一眼,扬起眉,无声地问,怎么
被他这么一瞪,那人心一慌,忙目不斜视地登记。
“林小姐,要先扣一天的押金。”
不是将银行卡给你了吗,还唧唧歪歪地啰嗦什么,林微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扣吧扣吧。”
迟疑了一下,接待决定直说,“可是您卡里钱不够。”
“不够”林微微又打了个酒嗝,道,“那就压着我的身份证,明天让我老妈来付余额。”
这类客人不是第一次遇到,猜不出他们的来历,招待不敢随便开罪。所以他没再说什么,扣下她的身份证后,便就将房钥匙给他们了。
房间在20楼,观光电梯一路向上,林微微觉得自己就像是坐上了云霄车,一颗心碰碰直跳。玻璃窗外是深蓝色的天空,弗里茨低头,便瞧见地面上越来越小的人和物。他暗忖,21世纪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叮的一声,数字跳到了20,林微微一把拽着他的手臂,直接拖进了2011房间。门刚关上,她就踮起脚,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那猴急的模样像是被人灌了春药,弗里茨受宠若惊,这么主动这么奔放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呢。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仿佛怕她会随时改变主意似的,他揽住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压在墙上,化被动为主动。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顶开她的唇齿,挑逗她的舌。
一个惹火的热吻,让彼此的心都沸腾了,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身体里的火苗窜得半天高,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他腰间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