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了架,他心中气闷,去酒吧喝酒消愁,结果遇上了倪娜。她默默地陪着他一句话不说,他闷着头喝酒,喝高了,就一起去了酒店。一夜激情过后,他突然发现,其实这类和微微性格截然相反的女孩也不错,于是,一夜情演变成了夜夜情。
这一边,两人聊着。那一边,倪娜也在偷偷地打量着弗里茨。一方面闲着无聊,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好奇,没想到微微在这么短时间里,居然又找到了这样一个比杨森还要帅气的男人。
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要说外表,微微没她挺,气质也比不上自己,脾气就更别提了,为什么她总是能踩到狗屎运先是找了杨森这块金子,现在这么快又有了新欢,上帝是她亲爹咩这么多好运用不完。
急切地想摸清弗里茨的底细,于是她抛开矜持,主动和弗里茨搭了话,“你什么工作的。”
之前是军官,现在他脑筋一转,道,“演员。”
“演员”显然没想到这个,她有些惊讶,追着问,“演什么的”
弗里茨想了想道,“二战。”
闻言,倪娜忍不住捂嘴笑了,道,“巧了,我和微微都是历史系的学生。”
“是么”他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你叫啥名字。”
弗里茨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同样问过一个中国女孩子,他的名字中文怎么说。
女孩的回答是,洋鬼子。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三个字说了出。
倪娜一下子被他逗乐了,暗忖,这人还满会卖萌的嘛。
“谁告诉你的”
他想也不想地道,“微微。”
她再度噗嗤一笑,道,“她这是在忽悠你呢。洋鬼子是骂你们西方人的话。你德语名字叫啥”
“弗里茨赫尔曼。”
她暗自记下了,回家用谷歌搜一搜,看看这到底是何方来的神圣。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二战什么电影和汤姆克鲁斯合拍吗”
想到先前微微的话,他道,“是纪录片。”
原来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倪娜的神经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光是帅有啥用,哪有像她的杨森又帅又有钱。
她有心显摆,就说,“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去打打高尔夫,打打网球,开车兜兜风,你呢”
弗里茨双手搁放在椅背上,一脸悠闲地道,“猎狐。”
“猎狐”她一愣,显然没听说过,问,“是打猎吗”
“算是,”阳光下,他目光闪烁,低声道,“不过不是猎杀狐狸,而是人。”
“什么意思”她没明白。
“让人插上狐狸尾巴在树林里逃窜,一个小时后,带着猎狗去捕猎。如果他们不被发现,就算他们赢。”
“如果不能呢”
“那就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他低下脸,凑在她耳边,说道,“生命。”
声音虽然轻,却很具有震撼力,倪娜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身体。一抬头,就瞧见他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无比的勾人,却也同时带着一丝淡淡的邪气。
“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吧这年头杀人犯法。”
他哈哈地笑了起来,一眼绿光,闪闪动人。
两人聊得好好的,突然弗里茨目光一紧,顿时敛起了嘴角边笑容。他站了起来,丢下倪娜,大步流星地向微微他们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努力给俺留言,俺努力保持每日双更更新时间:北京时间9点,如果加更的话,18点。下集预告:离开这条坑爹的名品街,拐了几个弯,走进一条不太繁华的平民街。这里有一家中餐馆,价廉物美,只需六块五,管吃到饱非常符合他们现实需要。中餐嘛,色香味俱全,刚走进餐馆,一股饭香迎面扑来。不饿的人也觉得饿了,那就正好一起吃了,省的回家做饭。环顾四周,正打算找个空位置坐下。谁知,这位仁兄哪跟神经又搭错了,居然看着满堂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皱了皱眉,无比猖獗地说了句,“我不习惯和低等人种坐一起吃饭。”艾玛,1945年纳粹的种族歧视综合症又犯了。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了至少五秒钟,各种惊诧愤怒的目光啾啾地向他们射来。次奥,低等人种,你这是在说谁眼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林微微忙干咳了两声,用中文道,“哎呀,今天神经病医院放假,在那里做工真辛苦啊,工资低不说,连吃饭时间还要照看病人。”弗里茨一开始还嫌恶这个地方不够高档,怎么地也该去个服务员是雅利安人的饭店。不过,当他看见自助区里摆放着肉,顿时泄了。一台子的肉啊,猪肉牛肉鸡肉鸭肉,应有尽有,看得他眼花缭,口水翻腾。自从1941年,上了东线战场,到现在2011年,终于吃上了肉70年的光景啊,都能熬白一代人的头发,嗷嗷
、第六章神经病
这边杨森和微微正说着话,不料,突然有人一步插入了两人之间。他的衣襟一紧,被人一把给拽住了。
“这是我的女人,不准你碰”弗里茨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警告他,那样子就像一只被抢了肉骨头的狼犬,一脸凶残。
被这壮气凛然的宣言给惊到了,林微微和杨森同时一愣。
他的女人,不准碰她林微微啥时成了他的再说,杨森也没碰她啊,不过是她一簇头发滑下来了,他习惯性地替她撩开而已。哦,对了,他是演员呢,难道说,这一下也是在作秀
望着眼前这个鲁莽的男人,杨森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向后退了一步,挣脱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被拉歪掉的衣领。他家境良好,气度非凡,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他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每次林微微音量响了一点,都会被他嘘,这样一个人自然是不屑和人当众动手,让自己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