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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 猛子 2399 字 2023-10-05

“二万骑,堑垒平。”歌声如长刀贯日,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舞者更急,更快,红色、紫色、银色、金色色彩斑斓,罗衫丝带红锦靴在飞旋之中仿若形成了一个咆哮漩涡,无数色彩在漩涡中发散出绚丽光芒,如梦如幻,如醉如痴。

“戎马伤,六军惊,势不集,众几倾。”歌声磅礴,声嘶力竭中透出无限苍凉,无尽悲怆。

舞者浅缓,汗如雨花,罗衫脱肩,露出丰腴娇嫩的白皙胸脯,在舞动中跳跃,仿若一汪潺潺泉水,渐渐流进观者心田,但瞬间它又变成了烈火,熊熊燃烧,让人沸腾,让人暴虐,让人的理智在丰嫩的诱惑中一点点失去。

伽蓝剑眉微蹙,一双眼睛慢慢眯起,强行克制从心底突然涌起的贪婪,那种足以摧毁理智的占有欲望在这一刻无比强烈,强烈到让他恨不能马上占有这两具梦幻般的娇躯。

“白日没,时晦冥,顾中牟,心屏营。同盟疑,计无成,赖我武皇,万国宁。”歌声在耳畔回荡,如呼啸寒风,如茫茫黄沙,如一望无际的戈壁,给人一种顿悟,对天地的畏惧,对天道的尊崇,对这个世界的改变和掌控,都在这一刻顿悟,但那是一种无助而绝望的顿悟。

羯鼓徐徐,如春风抚慰着受伤的心;罗衣半解,如含苞欲放的鲜花露出梦幻般的遐想。

“咚咚咚”羯鼓再次爆发,“战荥阳,汴水陂”洪亮歌声再度响彻大堂。

舞者动了,像风一般,像暴雨中的雾霭一般,像秋天里金黄色的落叶一般,在舒展的画卷上洒下点点足迹,留下千万年的思绪。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罗衣汗透,当娇躯似火,当欲望达至巅峰之际,羯鼓骤止,歌声骤停,绚丽色彩破空而去,只留下一对香汗淋漓的舞者软瘫在地娇声喘息。

“好”掌声轰然而起,叫好之声震耳欲聋。

“要了”一个傲慢而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晰而刺耳,“如此娇娆,当属仙宫。”

第八十章龙勒府

有人奉承,有人嫉妒,有人不屑,有人愤怒,有的掌声则更为热烈,伴随着夸张的叫好声,但有人却是神色不善,目光阴沉。

楼观道声名烜赫,史紫玉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如此显赫人物开口买两个乐伎,当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象买两头牛羊买两件衣服一样平常。再说,鸣沙园的乐伎有幸被史紫玉看中,从此追随史紫玉修道做个女冠,那可是天大的机缘,从官奴婢身份的乐伎一跃成为受人尊敬的女冠,可谓一步登天。

依照常理,这时候鸣沙和丝桐应该是惊喜交集,不顾疲累跪倒在史紫玉的脚下,感谢再造之恩,哀求史紫玉领着她们走上修真之路,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木台上的两位名妓就那么相拥着软瘫于地,罗衣半解,剧烈喘气,对史紫玉的话仿若不闻。

事出反常即为妖,今天这事透出一丝古怪。鸣沙园花钱培养名伎就是为了赚钱,乐伎名声越大价钱越高。鸣沙和丝桐的名声不小了,鸣沙园有待价而沽的意思,希望遇到一个钱多人傻的主儿好卖个高价,当然了,出价人的身份还是最重要,假如权势显赫,鸣沙园断不会自找麻烦,贱卖也是一种投资未来的手段。

史紫玉开口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鸣沙园嘴巴都笑开了,白送都愿意啊,此事一旦在西北传开,不但鸣沙园名伎的价格翻倍涨,估计连普通乐伎都供不应求。

黑衣长须的富态中年人匆忙而出,在众人的注目下,一边躬身施礼笑容可掬,一边小心翼翼地措辞道,“仙长,几天前,她们已被人收了”言下之意,这两个乐伎已经名花有主了,虽然现在人在鸣沙园,也继续在台上歌舞,但实际上已不是鸣沙园的财产了。

史紫玉脸色微僵,神情顿时尴尬不已,羞恼万分。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青楼小东家打了脸,抹了面子,丢人丢大了。用得着这样打脸吗你佯作答应,事后再私下相告,太平宫尚不至于为了两个乐伎与鸣沙园起冲突,双方完全可以想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史紫玉难堪至极,随行几人也被弄得措手不及,束手无策,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在青楼小东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阻扰下,让史紫玉和太平宫丢了一个大脸。

“马大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轨突然站起来指着鸣沙园的少东家斥责道,“既然她们不属于鸣沙园,为什么还要让她们上台歌舞你居心何在你这不是诚心欺骗仙长,欺骗咱们吗”

这话一听就是出来打圆场的,名义上是责叱鸣沙园,实际上是为史紫玉扳回脸面,谁知马大郎一反常态,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上台献舞,并不是上台沽售,请问某何时骗了你们回易有回易的规矩,仙长不知情有可原,你难道也不知”

马大郎这句话让史紫玉更是下不了台,一张白净而俊雅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异常凌厉。平日盛气凌人骄横跋扈习惯了,在他的记忆里,似乎还从没有被人拒绝过,更未曾受过一个商贾的欺辱。

李轨不知是急于拍史紫玉的马屁,还是对马大郎的有恃无恐极度不满,他不待史紫玉及其随行者做出反应,再度厉叱道,“马大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太平仙长,在河西这块地方,仙长的法旨就是规矩,你难道不知”

马大郎愣了片刻,眼里掠过一丝惧意,似乎有些害怕了。

“谁谁收了她们”史紫玉的一个随从终于说话了,冷声质问道,“哪个腌臜蠢物,竟敢抢掠仙长的玉鼎”

“河西竟然还有此等不知死活的蠢物”李轨紧随其后,阴恻恻地威胁道,“马大郎,你掂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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