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雨的笑不是很坦诚,但已是说道:“多谢前辈了”这时难听雨问道:“李兄,少主现下的状况究竟怎样”
这句话正是筱矝要问的,是以筱矝立刻道:“是啊,师傅,你就说说吧”
李奔雷不冷不热道:“不好说啊任少侠现在的脉象看来和死人几乎是没有分别,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但仔细查看,隐约可察他的体内仍有一丝极为微弱的气息维持其气血的最基本的运转。”
筱矝已在为任飘萍穿衣,那神情极为专注,她此刻竟是相信了任飘萍说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常小雨看着筱矝的一举一动,耳闻李奔雷的此番言语,道:“前辈,只是他这样能维持多久,他不是还身中剧毒吗”此刻常小雨嘴里的他自是指的是任飘萍,似是觉得再称呼任飘萍老狐狸已是不妥,遂改口。
难听雨若有所思,道:“若是那五毒摄魂珠之毒和飞罗裙之毒能够相互抵消就好了如若不然,毒性纵是不攻心,时日一久,必会伤及少主的五脏六腑,到时还是回天乏力。”
给任飘萍穿好衣服的筱矝忽道:“据说在极其寒冷的境况之下,毒性便会失去其药理作用。师傅,不若先送任大哥去谷中的寒潭之上一试”
孰料李奔雷问道:“为师为何要这么做替他去除毒针是因为他为你解毒,此番以来两不相欠,你还是随为师走吧”说罢起身一把抓住筱矝的手,就要离去。
筱矝疾呼道:“不要,师傅”却是陡然间感到自李奔雷的手中传来一股极强的内力,同时耳边听到李奔雷的声音:“闭嘴为师现在替你熔化你体内的毒针”
噤若寒蝉的筱矝立时明白了原来这毒针不一定要用磁石吸除的,只要是功力深厚之人便可将其熔化的,那么适才师傅对任大哥所施磁石吸针之法不过是在掩人耳目,以便探查任大哥身上究竟是否藏有那弑天剑和九天玄功,心中顿生不齿,但与此同时心中也涌出了浓浓的感激,毕竟师傅老人家此刻所作所为都是证明他很疼爱自己的。
常小雨和难听雨二人目睹李奔雷拉着筱矝的手站在原地既不曾远离又不曾说话,正自疑惑不解之际,刘浩轩忽然向李奔雷跨近一步,对李奔雷深深一躬之后,道:“李老爷子,正如你所言,世事莫测,白云苍狗,不曾想当年我等燕赵三十六骑叱咤风云,如今却是分崩离析,各自为政,何不让我大哥在您老的谷中寒潭一住,或许哪天大哥也可以帮得上您老呢”
李奔雷内功极深,一边为筱矝施功,一边依然可以分心,冷笑道:“任飘萍这厮根本就是冥顽不化之徒,于老夫何用”
刘浩轩沉思片刻,道:“李老爷子,浩轩愿意霸王枪谱为酬,不知如何”
常小雨和难听雨大吃一惊为之动容,不曾想到这刘浩轩居然如此忠义,竟要为相识不到几日的任飘萍,忍痛割爱他楚霸王项羽失传已久的天下第一枪谱霸王枪谱。
要知李奔雷的武功修为远在刘浩轩之上,但这世上若是单论及枪法的造诣,想来尚无一人能够和刘浩轩的这一套霸王枪法一较高低。所以李奔雷当真还是有些怦然心动。此刻已是为筱矝化解了体内的毒针,遂放开筱矝,手捋颌下白须,道:“也好,霸王枪谱虽远不及九天玄功那样对老夫有吸引力,但老夫念及你一片忠义之心,便应了你,不过”话至此,李奔雷嘿嘿一笑,道:“只能主上十日,十日期满,就看任飘萍这小子的造化了”
刘浩轩愕然之极,不曾想到李奔雷静海寺如此的卑劣奸诈,但一念及自己弃暗投明不就是因为要远离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吗自怀中拿出枪谱交予李奔雷,遂不再言语。而常小雨就差把胸中的那团怒火喷到李奔雷的屁眼里去了,怒道:“前辈真是当世第一无耻卑劣下流老不死”
常小雨的形容词还未用完,那李奔雷如墨之眉扬起,目中精光暴射,怒道:“住口信不信顷刻之间,老夫便会让紫云毙命”说罢,自背后取下二胡就要弹奏。
常小雨还不明所以然时,筱矝已是大惊失色,一把按住李奔雷正欲拨弄琴弦的手,眼中极尽哀求。道:“师傅真的不能不杀人吗”
李奔雷虽在气头之上,但眼见筱矝如此这般模样,也是作罢,收起二胡,喉间发出一声怪叫,但见不一会儿,天空飞来两只硕大无比的飞天猫头鹰,李奔雷对着筱矝道:“你把那小子带上吧,遂为师一道回谷”然后头也不回的一跃骑上其中一只飞天猫头鹰升空而去。
筱矝目睹师傅用已经远去,这才回过头道:“常公子,你也真是的,我虽不知紫云时谁,但想来对常公子定然很是重要,要知师傅的二胡声只要响起,伤情谷中立刻便会有无数猫头鹰扑向紫云,你也是太感情用事了”
常小雨背上冷汗涔涔,忙向筱矝谢道:“多谢筱矝姑娘,你知道我这张嘴”
难听雨道:“筱矝姑娘,你师父的意思是不让我等进伤情谷,这可如何是好”
筱矝看了一眼任飘萍,道:“烟袋爷爷,师傅既然不愿,你们肯定是不能去了,不如你们先回夏伤宫等我消息吧”
众人无奈只好就此决定,筱矝小心翼翼把任飘萍的身体放在了那飞天猫头鹰的身上,自己紧坐在其后,一鹰两人已是飞向蓝天,常小雨等人挥手道保重,身旁的祥云汗血宝马竟是一声悲鸣,顺着天上的猫头鹰的去向而去。
就在太阳升到一竿子高的时候。
蓝的天空中,白云依旧悠悠。
白云下,整个月亮湖一片灰烬,空气中到处是东西烧着后的气味,间或可见二三十个蒙古包还三三两两的屹立在月亮湖的周围,唯一幸存完好的是湖中岛的一些屋舍景致和那个曾是燕云天的天堂的朱雀亭。
燕云天,现在,就在杜鹃谷,那个开满杜鹃花的山谷。
不老泉旁边矗立着两块高大的大理石墓碑,墓碑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原本阳光之极的燕云天,现在的他似是在短短的不到三天的日子里变成了另一个人,因为他此刻的脸竟是一脸的忧郁,细密纤长的眼睫毛下的俊俏的眼里全是悲哀和愤怒。燕云天已经在说话:“二哥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杀你,可是你实在不该作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燕云天身后不远处跪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身着紫衣的燕霸天,另一个则是身着黑领金色大团牡丹花纹绿色旗袍的李玲秀。燕霸天依旧桀骜不驯,眼望头顶树叶婆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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