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矝脸,烫得厉害,头埋得更深了,手指间似是有些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眼前那株杜鹃花的花瓣,那一片片的花瓣不知是因为筱矝的手太过用力了还是被筱矝的那一抹浓浓的羞意羞得纷飞落地,莺莺细语道:“有什么不一样呀”
任飘萍不禁笑道:“你既是如此爱花,怎么可以这样对它呢”
筱矝终于醒悟了过来,却是无从为自己解围,灵台念闪,问道:“任大哥,你可知道这花儿的名字”
任飘萍笑,自信道:“又来考我,难道这不是杜鹃花吗虽说杜鹃花花期较短,且是开在春天,但这贺兰山气候寒冷,春天来得晚吧,所以你我才可以看见。”
筱矝知道自己会赢在这一回合上,抬头骄傲地说道:“不错,是叫做杜鹃花,但这种花花色粉红中带紫,是杜鹃花的一种分支,据说只有高丽国才会生有这种花,而且这种花是高丽国的国花,叫金达莱花,”又踱开一步,皱眉道:“只是不知道为何会生长在这里呢”
听到筱矝说这花本是生在高丽国的,任飘萍忽然想起了流星火箭、想起了第一高峰。沉思中的任飘萍又听到筱矝轻声问道:“任大哥,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江南来到这大漠的吗”
任飘萍看筱矝,笑道:“人生本无常,世事多无奈,原本想问的,只怕问了心伤,还是不问的好”
筱矝闻之,泪已潸然,转身,香肩翕动,轻泣不语。
任飘萍不禁有些内疚,想来筱矝也是伤心之人,本想向自己诉说心事,而自己却拒她于千里之外,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虽然他心中还不知道那萧妃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多多少少已是有些在心中认可,而筱矝的师傅李奔雷便多多少少隐约横亘于二人之间。
除了愧疚,还有怜惜,任飘萍双手已是从背后轻握筱矝香肩,道:“对不起”
筱矝身形微颤,却是依旧不语,任飘萍于她的双肩翕动之间默默地感受着她正在加快跳动的心。任飘萍开口笑道:“哦,你背后的衣服上怎么有个洞啊”
筱矝立刻转身,伸手向后背摸去,却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抬头看任飘萍,任飘萍笑得分明有些坏,嘴里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筱矝心知上当,娇声道:“哪有你使坏”眼睛里的黑眼仁却是自眼角勾着任飘萍。
任飘萍装作委屈的样子,分辩道:“真的有啊,你自己背后又没长眼睛,自然是看不见”
筱矝半信半疑,又开始在背后四处摸,还是没有找到,有些惴惴然,撅嘴道:“你骗人,哪里有啊”
任飘萍皱眉道:“不会啊。我刚才明明看见有的,你转过身去,我再看看”筱矝如言转身,任飘萍右手食指轻轻一点她的脊梁骨的一处,却恰好是她自己够不着的地方,道:“就在这里啊你不信再摸摸看”
这次筱矝是决不再相信他的话,道:“你还在骗我”转身扬起右手便向任飘萍的胸部打去,任飘萍抬起左手轻盈一握,便握住了筱矝的手,筱矝下意识地想回一缩,却是被任飘萍紧紧地握住,再看任飘萍时,任飘萍黑色的眼里一时一如黑夜里的燃烧的灯芯在瞬间爆出一丝火花,明亮之极,筱矝鼻翼翕动间,呼吸已是有些沉重,耳边响起任飘萍的声音:“心桥如虹,雨逝月落终不悔。划破夕阳,坊中幽香随风漫。平生冷暖,今夜桥上遇筱矜。秦淮烟雨,多少酒色成新愁。”
筱矝闻及任飘萍为两人初次相遇所作之减字木兰花这首词,思之深,念之切,顿觉全身每一处血管里流动的都是暖暖柔情和万千感动,信口吟道:“花落,幽曲,玉真轻启,端坐霜天。上观花蕊,君未至泪先流,苦痛人断肠。过往情景似梦回,若昨日,蓦然又回首。忽见故人,若及若离不见,眼迷离。”正是一首何传词。”
任飘萍自是听得出筱矝对自己的柔情似水,心中涌出一种冲动,正要将筱矝揽入怀里。
然而就在此刻,难听雨和常小雨及一干龙侍卫已是到了山坳的近前。
正是:马蹄阵阵声已近,心意切切情正浓。
任飘萍和筱矝相视一笑,无奈,常小雨已是远远地看见他们,高声道:“老狐狸,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任飘萍转身道:“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张嘴居然这么臭”这时常小雨已是策马至任飘萍的身前,笑道:“臭吗不觉得,不过你们俩还真会挑地方啊,嗯,不错,是个打情骂俏的好地方”
筱矝自是有些羞涩,道:“常公子,你说什么呢我和任大哥见这里漫山遍野开着花儿才好奇地停了下来看的,顺便也等等你们。”
常小雨只顾着损任飘萍,此时听到筱矝的话,才细细观察眼前的这些花儿。这时难听雨和陆翔凯、难逢春也是赶了过来,寒暄之余,众人才发现少了点什么,原来平日里爱凑热闹的常小雨此刻竟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滞,表情肃然,似是已神游体外。
任飘萍不禁问道:“小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常小雨转过身来笑道:“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真是他奶奶的,今个怎么老这样”
难听雨呵呵道:“常少侠也是性情中人那”
任飘萍道:“小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待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去寻找紫云。”
常小雨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老狐狸,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任飘萍心口一热,道:“立刻出发”
贺兰山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贺兰山脉主峰巴音笋布尔峰位于银川西北,是宁夏境内的最高峰。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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