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欧阳紫已是跳得更快更高也更远了,银铃般的笑声已是在沙漠中回荡。
燕云天晴朗无云的脸正如此刻万里无云的沙漠上的天,也在回响着欧阳紫的笑声,常小雨的脸上也是笑,毕竟胡杨林对此刻的他们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希望。
任飘萍眼里的那座沙丘此刻忽然像是一个狰狞的魔鬼正疵着牙对自己微笑,也就在这时,欧阳紫欢快的一个鹞子翻身,曼妙的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翻转的欧阳紫的脸的眼对着任飘萍妩媚的一望,一只脚已是轻轻地点落在那沙丘的一丈高处的坡上。
任飘萍突然疾喝:“不可”
燕云天和常小雨猛回头看向任飘萍,任飘萍已是飙射而出,他俩人随着任飘萍疾去的身影的眼眸中却已看不到欧阳紫的身影,她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
任飘萍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欧阳紫就那么一下子被沙丘吞噬。空中的任飘萍并没有直接落在那沙丘之上,右脚尖一点左小腿肚,身子已是斜向退回落在了沙丘外。
那沙丘还是沙丘,就好似根本就未曾吞噬过欧阳紫一样,适才欧阳在落下的地方的每一粒沙子排列的方向都好像未曾变过一样。
急速而来的常小雨和燕云天看着任飘萍,三人除了询问惊疑之色,竟是一股莫名的寒意自骨髓深处渗出。
燕云天的第一反应就是流沙,可是他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已经说道:“流沙的沙粒没有这么粗大的。”
常小雨和任飘萍也是在中原便听说过流沙的,这时听燕云天这么一说,更是惊疑,但任飘萍突然向那沙丘拍出一掌,掌击之处,正是欧阳紫落地之处,沙粒激射,但那沙丘一如磐石兀自不动,任飘萍又是十一掌拍向沙丘的不同之处,却是依旧。
任飘萍疑道:“适才分明是疏可走马,为何现在却是密不透风”
常小雨问道:“你之前阻止欧阳姑娘时,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燕云天也是急切的说道:“是啊,大哥”
任飘萍苦笑:“我哪里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适时那只骆驼嘶鸣了一声,任飘萍脑中的一个念头已是传至手上,拍向骆驼屁股,那骆驼受惊,一溜烟奔向沙丘,任飘萍再指尖施射剑气,每每准确无误地击在骆驼的前方去处,是以骆驼便不断地改变前进的方向,转瞬间,那骆驼几乎便把那沙丘的这一坡面跑了个遍,俱是没有被沙流所吞没。
常小雨观之,已是明白任飘萍的心意,笑道:“狐性难改”说罢,人已是在空中,再看时,常小雨已是几个起落落在了沙丘的顶端。
任飘萍摇头苦笑,道:“也许真的是我太小心了。”
话音落,与燕云天同时掠向沙丘顶部。
沙丘后果然是一片树林,夏日的胡杨林在这荒芜的沙漠中顽强的吐出万千绿意,绿意已盎然,最近的两颗胡杨树挤在一起,一高一低,枝叶相互盘绕,在微风中似是一对情侣,在相互地吐露爱慕之情,或是告诉人们它们所经历的岁月的沧桑。
那紧紧依偎的两颗胡杨树底下,此刻正极为懒散地坐着一个人,一个拿着琵琶的女人,一个正自肌体透射而出的强烈之极的杀气。
任飘萍已经开始笑了,而且开始说话:“朋友,乘凉呐”
那人正是于黄河之畔击杀任飘萍的千里莺啼李冰玉,李冰玉此刻笑道:“嗯任少侠别来无恙吧”
任飘萍三人已是飞身落至李冰玉的面前,任飘萍笑了笑,却是从胡杨树上摘了一片绿叶,绿叶初长成,一如细长的柳叶,含在嘴里,这才道:“前辈,这次该不是又要杀我吧”
李冰玉已经不再年轻的手抚摸着那把同样不再年轻的琵琶,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罢,琴弦上已是婉转飞出两三个音符,幽咽而又苍凉,似是要奏出她心中的悲凄和无奈。又道:“这次我是为天蚕宝衣和弑天剑而来,虽是有些恬不知耻,可也是无奈之举。”
任飘萍道:“前辈上次黄河忠告提醒犹在耳边,又何来羞耻”
李冰玉道:“上次,你和欧阳小蝶有心放过老太婆我,可是我却恩将仇报。”说完此时李冰玉的眼睛看向任飘萍背后的沙丘。
任飘萍三人同时回头,适才的沙丘之巅婷婷玉立的可不正是欧阳紫。
燕云天立刻喊道:“欧阳姐姐,你没事吧”说是就要冲过去。
可是欧阳紫脖颈上的那把在炙热的阳光下反射的熠熠冷意的刀的主人冷冷的叱道:“再走一步就”话不多,刀锋轻扬,欧阳紫的一缕黑的明媚的发,已是飘落。
燕云天虽不认识那年轻人,但见其长相,便知是沙漠中的北魏鲜卑后裔,狂怒,道:“小子,你不认识本公子吗”
原来北魏鲜卑后裔大多生得威猛高大,圆脸高鼻,肤色黝黑,北魏被灭之后,便生活在这片大漠一带,是以燕云天一眼便看了出来。
孰料那年轻人并不买他的帐,冷笑道:“燕七爷自是在大漠之中威名远播,不过小人还没瞧上眼。”
燕云天怎料这厮此番言语,暴怒,却是被一旁的任飘萍拦住,道:“宵小之徒,不必自降身份而为。”
说罢,看向欧阳紫,欧阳紫此刻又怒又羞,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常小雨道:“看来是被点了穴了。”猛回头,道:“阁下就是千里莺啼李冰玉。”
李冰玉道:“你当然就是那个快刀飞雪常小雨。”
常小雨道:“不想你一个前辈竟有如此卑劣的手段”
燕云天强压心中怒火,仍自瞬也不瞬地看着那厮,心中却是已将其剁成了肉酱。
李冰玉笑道:“上次老太婆我大意失手,这次原本是想和任少侠一较高下的,不过呢,一是他上次放了我一马,二是如今任少侠身受重伤,老夫不想乘人之危。再说了,你别忘了,我老太婆本就是一个杀手,你认为像我这样讲道义的杀手还多吗”
李冰玉虽是老了,但声音却是好听至极,这番话说下来,以一个杀手的立场来看,却是很有些道理,倒是让常小雨为之语塞。
任飘萍在想欧阳小蝶,似乎是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她了,他似乎有些惊讶自己的这种忘记,原来有时候忘记一个人竟是如此的容易,只是自己还不清楚这个原因是什么。
李冰玉的琵琶声再起,却是一如两军作战,杀伐之意浓浓的一泻而下,布在任飘萍的眼前,金戈铁马向他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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