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何时,一缕轻薄如纱的白雾,轻轻飘过。而后,探出半个身子,俯瞰身下。
ot只见水潭宛若一块翠碧美玉,镶在皑皑的雪地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忽地,一阵山风拂过,撩动衣袖,“簌簌”作响,轻轻推攘凌云,要他纵身一跃,与它们一起自由翱翔,追逐天地。ot
看得眼花头晕,凌云打了个激泠泠,缓缓收回目光,长叹道:“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不知不觉,用上李白诗句,由不得扪心自问。
“唉,种种一切,皆是为了叶轻风这个小浑球。”凌云自言自语,轻轻呢喃道。
“还是快些走吧,如此大感慨,也于事无补,早去早回。”凌云收拾心情,继续开始漫漫险路。
又过了半个小时,悬崖边上,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一对星眸滴溜溜地乱转。
见四下无人,凌云大喝一声:“哈哈,老子终于爬上这鸟崖了。”接着,提气一纵,在空中潇洒地几个转身,漂亮地落在崖上平台。
环顾四周,一条由五彩鹅卵石铺成的曲折小道,上面编着美丽的图案,宛若一条欢快的溪流,在脚底延伸,穿过一片翠绿的密竹,消失在不远处。
鹅卵石道的两旁,是一畦,一畦的花圃,布置合理,罗列整齐,成片的花朵组成一个个有趣图案,让人赏心悦目。
第一百九十一章戒律堂
抬头向上眺去,远处,还有一座更高、更险的峻峰,巍峨矗立,云雾缭绕,若隐若现。aos
“此崖,应在双子峰的脖颈处,我所居的楼宇区,则在胸腹处。而那最高的,神秘的飘渺峰顶,便是落星门门主清修的福地了。”凌云默想道。昨天下午,经过多番打听、核实,总算弄清“戒律堂”和“内务堂”的大致位置。
凌云缓缓转过身,俯瞰崖下,山门景致一览无遗,耸立的楼宇宛如一方方石块,整齐罗列在高低不平的山地上。
目光流转,很快,凌云找出所住的矮石楼,平平无奇,隐藏于方柱间。视线轻扫,很快现几处特别地方,有的楼宇高大雄伟,有的场馆占地空旷。
“噫,这些建筑不同寻常,有机会倒要去瞧瞧,看看有何独到之处,作何功用”凌云暗想道。
“唉,还是先把当前的烦事处理完毕,再说吧。”,凌云轻轻一叹,收回心神,回过身。
崖上风景幽雅,入目清爽,令人心情舒畅,黑色踏云靴轻柔点在美丽的鹅卵石道上,无声无息,仿佛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曲径通幽,穿过眼前这片挺拔、修长、碧翠的竹林,蓦地,景致一变。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地,一个圆形的小水池呈在中央,挡住石道的去路。
水池里,几座栩栩如生的灵兽石雕像,默默伫立其间,口中吐着潺潺清泉。水池四周,是千奇百怪的巨大造型假山,隔断视线,增添雅趣。
于此,五彩鹅卵石道分成几支,且图案各不相同,分别通往不同方向。
“通往戒律堂的小路,究竟是哪条呢”凌云停下脚步,心中不禁升起大大疑惑。
“嗯,应该就是那条,入口的石像是一座手执长弓,玉靥寒霜,俏目轻嗔的美女雕像。咦,这女子的神情、模样,与袁护法有三分相似。嘻嘻,肯定没错了。”
很快,细心观察下,凌云现每个入口的迥然之处。
绕过汩汩的泉池,经过石像,脚下图案忽地一变,多为怒目金刚像,令人心生肃然。
小道两旁是粗大的参天古树,茂密的树枝遮住大部分阳光,荫蘙森森。
不一会儿,穿过阴凉的林荫小道,置身温暖的日光下。眼前豁然开朗,一栋二十丈的巨楼高高耸立,大门上挂着一巨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戒律堂”。
楼宇前面,有一座精美、别致小花园,里面种满奇花异草。正是严冬时节,可是,花园春意盎然,百花齐放,争香斗艳,好不热闹。
“啊没曾想到,像袁护法这般暴躁性子的美女,也有如此闲情逸致,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唉,小草呀,小草呀,你们辛苦了,整日对着那张寒霜冰脸,没有枯萎凋谢实属不易呀。”
原本只需一句话的功夫,就能让凌云省却许多麻烦,不必如此费心劳神,不辞辛苦,翻崖攀岩,老远赶来。
所以,凌云不禁对袁护法产生怨恨之意,心中颇有微词,无以排遣,便把一腔愤愤之情,对着花草倾述起来。
于心中,把这话说完,凌云的苦闷心情一扫而光,神清气爽,整个人登时轻松起来。
穿过高大石门,走进空旷的大堂,偌大的厅堂仅有一位修士,是昨天跟班的年青女修。盘膝而坐,正在闭目养神,仿佛没感应出凌云的到来,不闻不问。
环顾四周,没见到其他人,凌云蹑手蹑脚,轻轻走上前,立在年青女修身前,细细打量起来。
“嗯,红唇稍厚,嘴巴不够精巧,鼻子不够笔挺,睫毛不够弯长嗯,胸脯不够”
见她不理不睬,凌云百无聊赖,顽心大起,以近的距离,对其相貌评头论足。
倏地,年青女修睁开明眸,神情微恼,轻嗔道:“喂,你那双贼眼往哪看”
想来,这话是她的不假思索,说完,心中感觉羞燥,俏脸不禁泛起淡淡两团红晕,迭忙掩饰说道:“咳,道友来戒律堂有何贵干”
凌云讪讪笑了笑,向后退上一步,暗想道:“这不是明知顾问嘛,昨天,事情的始末、细节,你皆亲眼目睹。”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凌云答非所问,随口扯道:“怎么偌大一个戒律堂就你一个人看守”
“那又怎样,难道谁有这个狗胆,愚蠢到如此地步,竟敢来我戒律堂放肆”年青女修秀眉一挑,乌黑的眼珠一转,斜斜瞥视凌云,含沙射影说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内务堂
一句话,登时,凌云噎得哑口无言,只好自我解嘲,思道:“算了,好男不与女斗,这等口水战,赢了也没面子。”
于是,凌云尴尬地笑了笑,附和道:“是呀,是呀,谁敢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我可没那么无聊。”
“啊,差点忘了,我是有事而来的。是这样,啊,对了,昨天你也在场,你应该知道的。”凌云话锋一转,步入正题。
“什么事,直截了当说,昨天,你的话多了,我如何知道是哪句”年青女修一脸不悦,对凌云轻挑的目光耿耿于怀,语气不善,蛮横无理说道。
“什么态度嘛,真可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云在心里小声嘀咕,全然不把刚才的无礼注视当回事。
“我叫凌云,请问如何称呼我来这,是想询问叶轻风的情况,请你给予相应答复,不胜感激。”凌云表情倏地收敛,一本正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