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延寿蛊”
压下习惯性的试探,旁敲侧击在平时可以取得好效果,但白洛奇知道,若是现在还吃饱了撑着比起绕圈子的话,今天那是什么答案也别想得到,还是爽快一点开门见山吧,这倒是白洛奇第一次直奔主题谈话。
“有啊。”
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因为这样没有意义,玉罗刹笑着说出了对方心里想要同样也不怎么想要的答案,话语顿了顿,接着残忍的说完了他的选择。
这次的谈话在他布下了这局后便料到了,所以啊,他怎么会给白洛奇延寿蛊,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过。玉罗刹想要他尝一尝的求而不得的痛苦,在遗憾中死去的感觉一定很美妙吧,破碎虚空哼做梦去吧
“但本座为什么要给你。”
心里沉了沉,明知道不可能会给自己的白洛奇还是有点失望,如果徒儿真的现在给了他,恐怕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吧。明白玉罗刹的骄傲不屑于说谎,但他也只能信六成,会去真的相信对方的人品简直是傻了,事情发生的一切都太巧了,这次大概是玉罗刹精心设下的圈套,只为了让他求到玉罗刹吗
从龚明琦病危,到龚家拼命寻求吊命药后,玉罗刹就有了能够保住龚明琦性命的延寿蛊,不是早就盯上了龚家,要完成这样的巧合没有几年的准备是不可能的。
白洛奇毫不客气的以最阴险的想法揣测徒儿的在其中做了什么,甚至觉得龚明琦的病如果不是他很多年前便暗中了解到是先天上的不足,他都会认为是玉罗刹搞的鬼。或许病根不是玉罗刹下的毒手,但龚明琦发病的时间绝对在对方的控制下
想到这点,白洛奇忽然感到要从徒儿拿到延寿蛊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先不提能不能抢到,抢到了他敢不敢去用经过玉罗刹手的这玩意去救龚明琦的命,单是他的手上没有可以和玉罗刹进行交易的东西,就不能走和平解决的道路了。
徒儿不会不知道完成和龚常安的求助对他而言是何等的意义,任何价值连城的稀世宝物、举世难寻的东西也在交易面前变得毫无价值。随便一个身处在两人的处境的人,都不可能帮助敌人,这种时候能令徒儿满意的交易,唯有他自己的命了。
“说到底,徒儿是怎么都不会给的吧。”
白洛奇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显得很无奈的说道,气氛一时间有些有些紧绷,空气里仿佛是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为今之计只要抢了,但要是能那么容易就好了,虽然徒儿的心境掉落在天境大圆满,也是和自己同阶级的顶尖强者,两人一动起手来想分出胜负就得动了杀手了。到时候哪怕是赢了都逃不过重伤,还要接受西方魔教的全力报复,那时候他可保不住在这件事情中牵连极深的龚家了。
单纯的抢是不现实的,指望徒儿会随时带着延寿蛊来见他,可能性小到可以不用去考虑。靠抢得到东西的机会更渺茫了,除非玉罗刹主动去拿给他,只有三种会令白洛奇都想扶额哀叹的办法了
一个是他控制住玉罗刹的心智让他本人去拿出来,一个抓住玉罗刹后和西方魔教进行谈判得到延寿蛊,最后一个找出玉罗刹的弱点并来威胁他,问题是他没有时间去挖出徒儿隐藏的秘密,理论上有用但实际上无用的。
“你觉得呢,白洛奇。”
隔着一张客栈上房里的茶桌,玉罗刹饶有兴趣的反问道,这时候该着急的人不会是自己,他当然有坐在白洛奇面前有持无恐的后手。雾色朦胧的眼中飞快的闪动过一丝在等待着什么的危险色彩,知道对方恐怕会出手,同样没打算拼得两败俱伤的玉罗刹压根不会正面交战,拜托,他是魔道的好不好,翻脸比翻书还快很正常的。
“但,也不是不可以,因为本座只要”
默默的在心底算着时间,玉罗刹话语一转方才的坚决,似有松融的说道。
无人看见桌子下,正在和对面的人说着话的白衣男子,宽大的袖袍里左手轻慢的伸出,修长莹白的手指微微松展,然后合拢成掌。整齐漂亮的贝型指甲泛着柔润的光泽,宛若不通武艺的普通富家公子,却能在在某一刻时候的到来果断的出手,向鬼医白洛奇的胸口挥出狠辣的一掌。
就算为了不露杀机引起白洛奇的察觉,而没有用十成十的功力,可到底是西方魔教之主的玉罗刹突然发难,要是这掌打到了身上,任你医术再高超,也难逃胸骨破碎的下场
“你把命留下来。”
木桌骤然被掌风带来的气劲撕裂,蕴含着死亡威胁的手掌打下,男子略有笑意的低沉嗓音在不大的房间内响起,平淡的仿佛在叙述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白洛奇眼露嘲讽的哼了一声,以鬼魅般的速度尽量离开了原位,由于来不及发挥全部功力,反手一掌在仓促间接下了这一击。手腕轻震,略处下风的他还是承受了些轻伤才摆脱了徒儿的杀招。
难得很快的卖完了花,男孩摸了摸放在衣衫里的钱袋子,开心的笑容浮上孩子稚气未脱的脸庞,他脚步欢快的回到家中,急着要把好消息告诉娘亲。
“娘,我今天卖完了花,姐姐呢”
“小冀,这么快卖完了阿绯还没回来,就知道你粘姐姐,等等吧。”
正弯着腰在房外晒衣服的妇女听到声音抬起头,饱经岁月苦难的女子脸色发黄,她讶然的看到了早早回来的儿子。
“娘,等姐姐回来,今天要吃蛋好不”
男孩的声音嘎然而止,粗衣妇女惊恐的看到自己儿子捂住喉咙说不出话来,连忙抛下手中的事物跑了过去,可是已经晚了。
“小冀”
短短几息间,刚才还健康的男孩的指甲和嘴唇都变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