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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淼拍了拍乔亦初的肩,打了个招呼,“嗨。”

诸葛霄一手拎着他耳朵把人揪远了,“嗨你大爷”

后边跟着的损友集体哑了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三人后面,半晌一个叫李晨的家伙才拉了落后两步的许淼,弱弱问道,“新嫂子啊”

乔亦初耳朵尖,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斜了诸葛霄一眼,靠近他一步,压低声音问,“嫂子”尾音上扬,还是那种懒洋洋的感觉。

诸葛霄脸皮烫了一下,“说来话长,不用理他们。”

乔亦初便没再问,只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却看得诸葛霄毛骨悚然的。到了吃饭的地儿,他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端起来,眼睛扫过一圈,最后定在乔亦初脸上,“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是乔亦初,在y市最照顾我的哥们儿,那什么,刚才你们开玩笑归开玩笑,现在人都到了,你们就别瞎叽歪了。这杯酒就当作我代我朋友向你赔罪,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口闷了。

乔亦初也干了自己杯里的酒,凑近诸葛霄耳边轻声说,“你这个头带的不好,待会儿你朋友一人一杯给我赔罪,我怎么办”

“喝呗。”诸葛霄一脸理所当然。

“那就得你扶我回去了。”

诸葛霄了然,这家伙酒量不好。两个人正压低声音咬耳朵,那边果然开始轮着敬酒了。x、y两市虽然是挨着的,但民风完全不同,y城含蓄,x市豪放,待客之道就是把客人喝死,往死里喝,喝死拉倒。

许淼先敬,也是一口闷,乔亦初也想闷了,被诸葛霄伸手挡下,“你意思意思就得了。”

作为民风彪悍的x市土生土长的好小伙儿,一听到诸葛霄这类似于胳膊肘往外拐背叛祖训的反动言论,损友们马上就撩袖子红眼了,“诸葛,不带你这样的啊,什么叫意思意思得了啊哥几个面子加起来不够大是吧”

诸葛霄干脆端起乔亦初那杯酒,干了,撇撇嘴,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大,你脸最大,脸大死了。”

于是x市酒桌上喜闻乐见的捉对厮杀就这么拉开了序幕。十几个荷尔蒙旺盛的少年立马站好了队,一边说今天干不死你丫的,另一边说大爷我菊花就亮这儿了,有本事就把爷操哭

乔亦初津津有味看着,两边一数,刚好6对6。

第一轮通常是打圈儿,也就是一人单挑全桌,花样由被挑战的那人选,赢了就通关,轮下一个,要是输了,就要一直玩儿,花样能由着对方变。这样挨个轮一圈,运气好的,喝一两杯就能过了,运气不好的,直接喝倒的也有。

看上去这一轮是无差别攻击,但其实自己这边的总会放点水,对方呢,当然是能怎么刁难就怎么来。

第一个打圈当然是诸葛霄,而按照顺序,他第一个挑战的则是乔亦初。

“玩什么”

乔亦初想了想,“我只会人在江湖飘,猜五十十五,剪刀石头布。”

“你选。”

乔亦初说,剪刀石头布。

他跟诸葛霄有时候通宵写作业煮泡面吃,会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洗碗,玩了几吧乔亦初就发现,诸葛霄第一把喜欢出剪刀,于是乔亦初很自然地出了个布。诸葛霄通关,乔亦初输了,得喝一杯,最后还是诸葛霄替他喝了,喝完后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会儿,笑得不行,算来算去,这杯酒最后还得他喝,白费心思。

、2十一是让你们爱国的不是让你们谈恋爱的

乔亦初平常同学聚会什么的,没见过这种喝酒的阵仗,宗旨就是如果不把你喝趴下,那就是我待客之道不够热诚。诸葛霄一圈下来,喝了七八杯,没事人一样,坐下来后先担心乔亦初,“要不你这圈我替你打了”

乔亦初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暖暖的,,意思是让他安心。站起来,先交代自己只能玩那才那三样,李晨问,敲七会么乔亦初一愣,看向诸葛霄,诸葛霄给他解释,就是逢带七的或者七的倍数就敲一下,乔亦初答说会,李晨就说那就敲七吧。

一群人拿筷子叮叮当当敲着碗沿,嗷嗷叫着,“敲七敲七敲七”

乔亦初不明所以,许淼直着嗓子,“李晨没你这么贱的,除了敲七你他妈有本事来别的啊”

李晨扭了扭身子,做了个鬼脸,“老子乐意有本来把老子敲死”

乔亦初很淡定,“开始吧。”

敲七这游戏,是最能点燃气氛的。以前有人不知好歹和李晨单挑敲七,说是从没输过,最后红了眼的两人赌了一整扎高浓度的洋酒,谁输谁就干了这扎,比赛敲到了297,那孙子输了,喝完后直接呈大字摊在地板上,从此以后听见敲七就有了生理反应想吐。

李晨是有意给乔亦初一个下马威,这才一上台就出杀手锏。两个人一开始就铆上了劲儿,数字喊得飞快,听得一席人没一人敢说话,全部都拉长了脖子看着这两人,大气也不喘。敲到后边,他们根本已经来不及算究竟有没有喊错了,因此等到乔亦初没接着报数字时,一群人还愣着,诸葛霄傻眼,“输了”

乔亦初老神在在的把筷子一扔,对李晨示意,“请吧。”

李晨闷声在心里算了一下,623,自己没敲,是输了,认命喝了,许淼嚣张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不知道咱们小乔是学霸,奥数冠军么敲七找死”

“嫂子威武”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吼了一句,诸葛霄一记眼刀甩过去,那人怂了。有些紧张地看向乔亦初,后者并为表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反倒是有些疑惑地问道,“诸葛霄,我看上去很开不起玩笑”

诸葛霄摇摇头,只是怕他因为这种玩笑被开多了恶心了疏远了,但这种担忧说不出口,只好笑笑,“是我开不起。”说罢,低头抿了一口啤酒,又苦又涩,顺着喉线流入肠胃,冰冷的。

乔亦初嘴角挂着笑意,像是了然。

等到一群荷尔蒙过剩的青少年终于闹腾完了,都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歇歇又可以晚饭接着喝了。诸葛霄按压下想把他们一人一掌拍死的冲动,把他们全部塞上计程车打包赶回家,回头,还剩下一个许淼,自觉得很,“我马上回家,有事再联系”

乔亦初倒有点不好意思,“好像都没喝尽兴。”

诸葛霄瞪他一眼,“等他们喝尽兴了,你就该进医院了。”

乔亦初接过他手上的篮球,手指竖着转了几圈,收回去抱着,跟诸葛霄并排走着,“我第一次来x市。”

诸葛霄兴高采烈的,该是喝了那么多酒上头了,“我明天带你好好转转。”

“我晚上就回y市。”

诸葛霄愣了一下,半晌才不是滋味地喃喃,“这么快啊。”

“嗯。”乔亦初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时间,“五点半的车,明天陪碧沅去回外婆家。”

诸葛霄站着不走了,累了似的,刚好前边有个广场,他慢悠悠地挪过去,一屁股坐下,低垂着眼角,等到乔亦初脚上那双帆布鞋停在他眼前时,他才仰起头冲乔亦初笑了一下,“那你过来干嘛”

“无聊。”

“哦。”诸葛霄干巴巴地,反复咀嚼着两个字,觉得以自己的情商是咀嚼不出什么其他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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