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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大开 秋水乱 2407 字 2023-10-05

真是造物弄人,他夜里毒发,她白天毒发。他苦笑着将她平放,蛊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治疗的东西,所以,他也无可奈何。

无奈痛苦间,他眼前黑影一闪,一个白衣金面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金面郎君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风俊扬也隐约感到了他的杀气。两个男人之间,如果同时爱着一个女人,不用言语,只看眼神和肢体动作,就可以将彼此的心事了然。

“放下她”岩玉冷冷地说,他用一把长刀指着风俊扬,晨光里,长刀闪着寒光,跟这个朝气勃勃的早晨一点都不相称。

风俊扬不理会他,昨天夜里,他隐约记得这个人,好像一场梦一样,朦胧中这个人在和乌蓝朵说这话,但是到底说的什么,他当时也没有听清,过后自然一个字不记得。

“放下她”岩玉一字一顿的说,“你聋了吗”

“你是在和我说话”风俊扬反问道。

“这里难道还有别人别跟老子装蒜,我叫你放下阿蓝”岩玉暴跳起来,风俊扬越是冷漠越是无动于衷,他越激动,好像别人不把他看在眼里便是他最计较的事。

“你是谁”风俊扬问,“凭什么放下她这是我的女人”

“放屁”岩玉将刀一闪,架在风俊扬的脖子上,他咆哮着,“阿蓝一直都是我的女人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这个汉人,你给我滚回你去,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风俊扬冷然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也不会信你的信口胡说,蓝朵有自己的选择。”

“她是被你迷惑不和我动手我要和你决斗”岩玉语无伦次,“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要和你决斗要将你碎尸万段”

“住口你再说一句,我一枪崩了你”风俊扬说,“看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岩玉大惊,他没有看见,风俊扬的手,已经在他的腋下,一个冷冰冰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胸

第一百六十八章祭祀之夜

“你开枪吧”岩玉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死了就死了,反正阿蓝会马上到地下来陪我,我们做一对鬼夫妻。”

“别废话,我不想杀你,你马上离开,我们只想过一段安安稳稳的日子。”风俊扬说道,“老实告诉你,我们两人都身中剧毒,无药可解,你若还有人性,就让我们安静的度完余生,我也不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候欠了命债。但是,若你一意孤行还来打扰我们,我会狠下心来杀了你”

“你们两人都无药可解卑鄙亏你想得出这么狠毒的办法你想这样来迷惑阿蓝让她无辜的到地下陪你”岩玉气愤的说,“中毒的是你要死的也是你至于阿蓝,她是苗寨的女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不会让她死的”

“你有办法救她”风俊扬知道这个人一定有来头,他临危不惧的样子,以及言语间的冰冷气质,让他明白这个人在苗寨一定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办法自然会有”岩玉将手上的刀一抖,将难题抛给风俊扬,“你想救她,还是想她死”

“我自然想她安然无恙的活着。”风俊扬稳稳地拿着枪,“她只要能活下去,我死不足惜。我这条命经历好多次磨难,千疮百孔,不值钱你有什么要求”

他心里知道这个人的要求,无非是要留下乌蓝朵。他有些犹豫,就这样让她离开自己她会幸福吗,跟着这样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男人。

但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盼头,她跟着自己,连生命都没有保障,执意留她在身边,自己也未免太自私了。他心里知道,他与乌蓝朵,无论口上怎么山盟海誓,情深意重,但是实质上,两人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到可以托付生命可以生死相随的地步。一切只不过是他们都到了人生绝境的臆想,或者自我安慰罢了。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为自己这残忍的清醒。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恐怕早就想到了。那就是,你离开她,离开苗寨,永远不要到这个地方来,永远不要让她再见到你。你能做到吗”

“能。”他答道,将死之人,还会有机会到这个地方来

“我答应你。”他又说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也得答应我。”

岩玉不耐烦了,不过他收起刀,问道:“有什么你快说”

“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他认真的说道,尽管岩玉收起了刀,但是他的枪还是指着岩玉,“这样我才放心。”

岩玉怔了怔,犹豫不决。风俊扬看见他的迟疑,心中产生了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看着那双金面具里的眼光,说道:“你到底是谁你连真面目都不给我看,我怎么相信你”

“既然你答应我的要求,那我就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你,让你知趣的走开。我叫岩玉,阿蓝叫我岩玉哥哥。我们两家都是对面苗寨的人,她住村头,我住村尾。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一起上山割草放牛,一起念书,一起干活,村里的人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小时候的乌蓝朵很依赖我,很信任我。长大以后,虽然不说,但是彼此都在心里把对方当做要过一辈子的人。”

岩玉放松地坐在风俊扬对面的石头上,眼睛一直盯着昏睡的乌蓝朵,他回忆着说:“我们两家的大人,口上不说,但是心里都默许着我们的交往。我们苗寨不像你们汉人,非要来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些都是虚空的东西,若是两个年轻人好上了,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你们,原来是这样。”风俊扬有些失落,原来乌蓝朵在苗寨,还有一段感情。他还一直以为,她会像他一样,是对方的唯一。

岩玉看见了他的失落,语气里满是骄傲和炫耀,他从身上拿出一个手帕,得意的说:“我们寨子的女子,都会有一个随身之物,一直带在身上,但是遇到自己心爱的人,就会把这个当做信物交给对方。这就是阿蓝给我的手帕,你看,上面绣着一只孔雀。”

风俊扬看见他的手里,果然有一方同自己身上一样的手帕。白色底子,绣着一只开屏的孔雀,栩栩如生,右下方角下绣着一个“蓝”字

他没有将自己身上的那一方手帕掏出来,乌蓝朵曾经说过,这方手帕是定情之物,不能舍弃也不能归还,但是岩玉也有一模一样的手帕,他当做宝物的信物,原来也不是唯一。他心里却更加惆怅了。

“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他怅然无比,好像自己倒成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岩玉没有了刚才的快乐语调,他的话里有淡淡的哀愁,他说:“两年前的春天,播种五谷之时,寨子里要举行祭祀祈福的仪式,以便向老天求得一年的好收成。那一天,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盛装出席,载歌载舞。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在山坡上对歌,小伙子们卖力地使出自己的绝技来讨好心仪的姑娘,很多年轻人都会在仪式上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所以,所有的年轻人都期待一年一度的活动,所谓祭祀,到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年轻人的相会日。”

“那一天寨子里的平地上人山人海,我拿着自己心爱的古琴,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到了现场,人们兴高采烈,跳着舞着,却没有人发现异样。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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