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甚至连两分钟都做不到。
我能感觉到身体在一丝丝往外冒冷汗,手脚也一直哆嗦,这不行,我得用最短的时间内摸到出口离开,最起码要离开一定的范围保证自己安全,才可以再次呼吸,否则我宁可憋死也不能让这具干尸发现。
我记得我来时的隧道是在右边的,原本已经快走回去了,不过还是差个几十米,刚才那么一闹,应该缩短了几米距离,不过长度还是让我心惊肉跳,怕自己坚持不到洞口。可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死,趁着干尸没对我下手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挪动身体。
我光着膀子,后背和墙壁摩擦不会发出声音,但鞋子灌包了,一走就能发出类似踩进沼泽里冒泡的声音,这让我刚迈出一步的脚瞬间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来源于灵魂的冷气,惊得我浑身冒汗,隐约间,漆黑的空间内我能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影子,干尸可怖的脸正对着我的脸,相隔不到十厘米。
我能看到东西了。
由于视觉的惯性,在灯光小时候谁都会有一段时间看东西一片漆黑,而后会慢慢适应,但那是在有光的前提下,就算是夜晚也会有月光,而这里是封闭的空间,我就算适应多长时间也应该看不到才对。
可我真真实实的看到了模糊的阴影,不可能是幻觉。我的身体又怎么了
虽然感到疑惑,可我没时间思考这些,在黑暗里能模糊的看到一点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但凡事有利有弊,我宁可什么都看不到,也实在不愿意见到干尸的脸近乎贴在我的脸上。
过去论天过,现在论秒过,在缓慢的时间里等着临死的那一刻,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我憋着气,小心翼翼的把鞋子脱下来,幸好我这人比较懒,穿鞋子都是第一次系上鞋带,之后就直接踩鞋帮脱鞋,所以也并不算费劲。
两只脚上的鞋全脱下来之后,我又不敢轻易动作,离得这么近,他只要发现前面是个活人,能一瞬间置我于死命,我就算能感知到,也不可能躲过去。
急中生智,我抓住一只鞋,用最小的动作幅度反手扔了出去,希望转移干尸的注意力。
“砰”那只鞋直接被我扔进了水里,传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内,可干尸的注意力丝毫没有改变,直勾勾的盯着我,冷气一股股打在我的脸上,似乎它也在呼吸。
可完全没有温度,分外阴冷。
这可糟了,它对声音很迟钝,但对人气很敏感,几乎是完全锁定了,我只要稍微有点动作就可能遭到雷霆般的击杀。
而我连呼吸都做不到。
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仔细寻找干尸的弱点,可对于这种东西我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要是有个什么镇尸符让我迷信一下,寻求心理安慰也行啊,可我除了还剩下裤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撑不住了,肺里一点空气都没有,脸憋得有点肿胀。
干尸还是没有离开,突然,我感觉左胸膛侧边传来一股凉意,紧接着如同有刀尖抵在右侧肋巴骨上一样,凉意泛着疼痛钻进了我的骨髓,骇得我差点叫出生来。
干尸动手了
他动手的方式非常奇特,跟拿着针扎进我肉里一样,直接扎在了我的肋巴骨上,疼得我浑身痉挛,这一痉挛干尸就突兀的停顿下来,我内心惊悚,只能忍着疼痛不再有任何动作,可心里却开始真正绝望了。
干尸又开始他的动作,缓慢的将插进我肉里的指甲往下拉,跟割肉一样。
千刀万剐听过,可我却没看过,现在没想到竟然受到了这等待遇,这才是千刀万剐的第一刀下来,我疼的就眼前发黑,最可恨的是我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干尸明显要把我的皮
他不确定我是不是活物,所以动作缓慢,没像对待威尔逊那样,又或者威尔逊当时已经吓得没法动弹了,甚至没法叫喊,就跟我现在的状况一样,但无论哪种,我的下场绝对就是第二个威尔逊。
更凄惨的是这里完全没有一个人,我憋气憋得脑袋发胀,眼睛也开始冒金星,有要丧失方向感的趋势。
实在是憋不住了。
干尸的动作还没有停止,缓慢往下拉,割我的皮肤,这股疼痛更加剧了我的恐慌,已经找不到任何希望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刚想要跟它最后放手一搏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沉重脚步声。
那串脚步声非常急促,由远及近,是一个人在奔跑中的声音,类似于肉拍打在墙壁上的“啪啪”声,这绝对是没穿鞋才能踩出来的声音,我近乎已经肯定了,是鲛来了
我刚要进行自杀式行为的冲动瞬间就憋了回去,看到了希望后继续忍着,任凭干尸在我侧胸上割肉,连动都没敢动,这种疼痛实在太难忍受了。
可我也得受着。
每一秒钟对于我来说都是生与死的距离,一边承受着憋得脑缺氧的痛苦,一边承受着被割肉的刑罚,还要一边怀揣着希望,等那脚步声还没有靠近,我已经撑不住了。
这就要死了
我不甘心,好歹还要能再撑一会儿,虽然我憋不住气了,也忍受不了这种疼痛,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这一刻我也顾不上丧命的危险了,伸手抓住了正在扒我皮肤的手,同一时间,脑袋往前用力撞了过去,正撞在我面前的干尸脸上。
我用力呼吸,在间不容发之际一把抓住了侧身闪到了后面,可干尸也在一瞬间动了,被我抓着的手刚从我的皮肤上离开就又伸了进去,并且不止一根指甲,侧胸如被狗熊掏了一下一般,疼得我倒吸冷气。
我知道不能在这地方输了,最起码也得支撑到鲛来救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和干尸进行拉锯战,剩下的一只手翻转过来,用胳膊肘捶打干尸的脑袋,双脚一蹬,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干尸身上。
它的身体没有温度,跟长期处在阴冷环境中的石头没什么区别,非常坚硬,不过外面已经有不少地方泡得囊肿了。
这个时候,如果我选择逃跑,把后背亮出来,那么我可能瞬间死去,唯一的办法只能和它搏斗,才能争取到一点生还的希望,将它扑倒之后,我膝盖跪在他的两个胳膊上,冲着他的脑袋用力敲打了两下,从模糊的阴影里,我似乎见到了他的脸皮被我打下来,血肉模糊。
这东西应该没有脸皮的。
或许是我长时间憋气憋到了眼花,所以并没有在意,在双手轮番捶打了三次干尸的脸皮之后,我整个人就被它给掀起来了,又大头朝下扑到了水里,与此同时,我听到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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