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太爷的情况还行,就是奴婢回来的时候儿,看见好多兵马调动,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场大仗要打,爷有没有过来”
“没过来,大概这会儿还在和将领们开会呢。”宁纤碧说完,便忍不住抬起头,虽然这帐篷里根本看不到外面景象,但她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因叹了口气道:“又要打一场大仗了吗上一次那场仗,为了打鞑子一个埋伏,你们爷领着五万军马,在小沟坳足足蹲了三天三夜,回来时那脚上都起了一片冻疮。”
海棠也叹气道:“可不是,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爷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在山坳里埋伏吃风沙,把自己都整出冻疮来了呢可见从前爷在战场上时日虽不长,但也是吃过苦头的,偏偏奶奶那会儿对爷,是半分颜色都不给的。”
宁纤碧看了她一眼,冷哼道:“怎么是不是如今越发觉着你们爷是大英雄,就越替他当日打抱不平”话音落,却见海棠嘻嘻笑道:“奴婢哪里敢现如今奶奶对爷比我们还上心,这一节可不就揭过去了。”
“那是因为他如今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宁纤碧手上不停,一边替自己辩白,不等说完,便觉着一阵寒气席卷而入,抬头一看,果然是沈千山进来了,帐篷门刚刚关上。
“这屋子里倒还暖和。”沈千山拍了拍身上的雪,他穿的比宁纤碧和海棠少多了,不过是一件夹棉长衫而已,此时来到宁纤碧面前,一面看她誊写的方子。一面就问道:“如何还习惯这里的气候吗”
“还好,的确是有些冷,诗上说胡天八月即飞雪,竟是一点儿也不错。”宁纤碧见他过来,便停了笔,将药方挪到一旁,却听沈千山道:“这算什么如今刚十月,若是到了十二月一月,那冷的简直就不是滴水成冰能形容的,似你这样的皮肤。一出去若不用裘皮捂着脸,保准连鼻子都冻掉了。”
他一边说,就一边在炕上坐下。又伸头看着那放在一边的药方,好奇道:“这是什么方子阿碧你又研究出新药来了”
“不是新药,如今冬天了,打仗更难,最可虑的。是军中人身上多已有了冻疮,连你这主帅都没逃过去,何况是其他将士所以我这两天和三爷爷商量着要做一味治疗冻疮的药出来,这不是正记方子吗”
“咦真能做出这样药来那可就太好了。”沈千山一听,立刻兴奋起来,搓着手道:“老实说。这冻疮真是太烦人了,又痒又疼,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咱们大庆军队在冬日里作战能力低下,不得不说,这玩意儿居功至伟。”
宁纤碧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见海棠走出去,她这才小声道:“是不是又要打一场大仗了这几天看你一直在和将领们开会。连鞑子来骂战都不顾了。”
“嗯,想在新年之前。来一次大的,若是顺利的话,很可能就此瓦解金宁联军的联盟,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是了。即便宁夏撤走了,金月国只怕也能补充上兵员来对我们做出钳制。”
他说到这里,便抬头看向宁纤碧,嘴唇翕动着,似是有话想说,但终归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宁纤碧呵着手,一边看着沈千山,丈夫的面色不太好看,这让她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虽然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事,但总归,似乎大概可能差不多不是好事儿。
“那个,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表哥”
沈千山吞吞吐吐着,心里早已经哀嚎起来,只是没办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消息宁纤碧早晚也会知道,到那时自己要是还说不知情,怕是一脚就被踹出去了吧。
“嗯,表哥说起来这两三天都没看到他。怎么了”
宁纤碧说到此处,似是才猛然醒悟过来,拍着额头笑道:“怎么你还想着送年礼回去喔,倒也不能不顾这件事,只是边疆哪里有这样东西不如送几张上好的兽皮回去吧,上次你们打的那场胜仗,不是缴回来不少好皮子吗”
“什么年礼”沈千山茫然看着宁纤碧,他有点跟不上爱妻的思路,思考了半晌才讶然道:“不是吧你以为我要给京里送年礼这怎么可能我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我猜着也是顾不上,只是你找表哥做什么原还以为你是想安排他回去办什么差事,顺便就给两府里把年礼送回去。”宁纤碧疑惑地看着沈千山,却见丈夫眉宇间都是苦涩,她心中一跳,大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和和表哥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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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上一章“我本自私”的内容发错了,和上上一章的“倒戈”重复了。是笨酒粗心的错儿,现在已经改过来了,大家去看吧,因为已经订阅过章节,所以不会多花钱,请放心。还有,好像有的孩子误会我这种是搞防盗章节,郑重申明下:这就是笨酒粗心犯的错,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汗死,otz,以后会尽量注意的。笨酒从来不搞防盗章节之类的东西,因为很明显是防不胜防的,结果还阻碍了大家阅读的顺畅。55555555,今天求月票推荐票的话会被大家打死吧,诸如“你还有脸求票”“不给你两板砖就不错了”之类的话,抱头遁55555555555555
第二百四十五章劝妻
“那个我说了你别上火。”
沈千山叹了口气,注视着宁纤碧的眼睛,沉声道:“表哥和齐家小姐的婚事,吹了。”
“婚事吹了”宁纤碧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好半晌,她才面色剧变,一把抓住沈千山放在炕桌上的手,急促道:“你你说什么怎么会吹了难道是因为表哥这么长时间都没回京完婚只是表哥如今在这里帮你打理着粮草药材的事,也一直没有抽出身去,齐芷兰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宁纤碧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心中只觉着怒火“蹭蹭蹭”蹿上来,只烧的她脸都红了,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她真没想到齐芷兰会如此势利,不就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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