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眼中突然涌出泪光,尖声道:“我一定要,我一定要”
蓝岳看她似乎不能自制,生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心念一转,顿脚就向门外纵去,转眼已失踪迹。
瑛姑也不理他,径自包起地上的十多件宝物,绑在背上。
凌玉姬这时才开口道:“你为何不赶快追去”
瑛姑举袖抹掉眼中泪水,叹道:“他这个人对于酒色财气四个字,没有一样不爱。跟着他不一定就会快乐,不过他终必会再来找我”
无名氏却记着凌玉姬没有责骂蓝岳之事,心中老大不快,却又无法说她,当下举步向前走去。
走到第四间石室门口,耳中听到凌玉姬和瑛姑步声跟了过来,不觉放心地叹口气,大声叫道:“里面有人么”
石室内传出数声奇异声音,似是有人深深叹气,又似是伤重呻吟之声。
无名氏修眉一耸,回头道:“玉姬你可听见了”
凌玉姬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臂,道:“听见了,真怕人”
无名氏道:“你且在外面等一等,我先进去瞧瞧。”
凌玉姬道:“你千万要小心一点”她的真情自然流露,口气中无限关切。无名氏大为感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惭愧之情。
他微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鲁莽行事。”
凌玉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臂,低声道:“如果如果是美艳夫人的话,你要镇定一点才好。”
帝疆争雄记第二十八章守宫朱砂一眼辨真身
第二十八章守宫朱砂一眼辨真身
无名氏不大明白她话中之意,但此时已不暇细问,便点点头,举步向石室门口走去。
弯人室内,举目但见地上躺着三人,此外尚有一个人盘膝坐在墙边,整间石室一塌糊涂,满地都是破碎了的奇珍异宝。
室内之人无名氏通通认得,那个靠墙盘膝而坐的是楚南宫,此刻已睁大双眼,望住门口。
另外卧倒地上的三人却是,鄂都秀士莫庸,灵隐山人和苦行禅师。他们似乎都身负重伤,个个面色灰败如死,若然不是嘴唇微动的话,无名氏几乎以为他们都已经死掉。
他大步走人石室之内,道:“楚兄,你身上也负伤么”他在这一众封爵高手之中,只有对楚南宫印象良好,所以此刻对他最是关心。
楚南宫站起身,动作之间显然不大利落。他朗声应道:“想不到无名兄从天而降,兄弟虽然负伤在身,但尚幸不大严重”
无名氏道:“他们三位怎么啦”
楚南宫道:“他们互拼之下,人人都负伤甚重。其中苦行禅师乃是被迫卷人漩涡”
这时,凌玉姬和瑛姑一齐人室,楚南宫眼中一亮,道:“这位是美艳夫人抑是凌玉姬姑娘”
凌玉姬道:“我是凌玉姬,楚老师怎么认不得我了”
楚南宫道:“因为美艳夫人也打扮成你的模样,教人无法分辨只不知夫人目下去了何处”
无名氏道:“她也在这个墓中”
凌玉姬首先奔到苦行禅师身边,蹲低身子,察看他的伤势。只见他身上中了两掌,内脏伤势甚是严重,不禁惊叫一声,接着察看那邱都秀士莫庸及灵隐山人他们,发觉他们的伤势都极为严重。纵使目下赶急医治,也不知能不能挽救
她深深叹口气,无名氏道:“怎么啦”她道:“现在很难说”转眼一看,只见玻姑面元表情,站在一边,竟不过来瞧瞧这三人的伤势。
凌玉姬心知这三人之中的苦行禅师,乃是瑛姑的生身之父,而瑛姑也不是不晓得的,竟然不过来瞧瞧,不觉长眉一皱。
无名氏道:“可要我帮忙么”
凌玉姬道:“只要瑛姑过来就行啦”
瑛姑大声道:“这些人专门无事生非,死了也不足惜”她的声音十分冷酷,显然不是假话。
凌玉姬瞪她一眼,冷冷道:“我要你过来帮忙,不是要你发表意见”
她一向对瑛姑都十分温和,从来未曾板过面孔,更不曾对任何人用过这种冷冷的声调。
故此瑛姑大吃一惊,无名氏也感到十分意外,讶惑地望着她。
凌玉姬见她还不过来,心中想道:“你虽是我异父同母的姊姊,但似你这种冷酷心肠,竟然置生身父于不顾,我决不能对你客气。”
此念一转,才即又冷冷道:“玻姑你过来,别忘了你自己许下的一年之约”
瑛姑这时已被她的气势镇住,不敢哼声,走了过去。
无名氏转眼望住楚南宫,道:“楚兄负伤虽轻,却也得小心调养将息才行。”
楚南宫道:“兄弟这就先行走出墓外,找些清泉饮用。”
无名氏道:“受伤之后,自然比平时感到口渴,楚兄请便。”
楚南宫向他谢过,缓缓走了出去。
这边厢凌玉姬先喂了地上三人一丸灵丹,然后叫无名氏帮忙,加上玻姑,把这三人先搬出墓外树阴下面的草地。
他们出到墓外,安顿好三人在树阴之下,凌玉姬自去找了一截木头,用那火舌剑挖成一个巨大的木碗去盛满清水回来。
楚南宫也在附近的树荫下跌坐调息,看到凌玉姬种种举动,面上不觉浮起钦佩之色。
无名氏奔人墓中,经过四间石室,第五间却相距特别远。
他到达那第五间石室外面,便扬声道:“石室中可有人么”
室中传出惊噫之声,有男有女,男的声音一听而知就是颜峰,女的口声极像凌玉姬,他暗自忖道:“这就奇了,我记得美艳夫人曾经有五位封爵高手人墓,刚才只见其四,还有一个铁胆赵七却没有见到。本来以为他在这间石室之内,谁知室中竟是后来才人洞的美艳夫人和颜峰。”
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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