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名大汉都蒙住面孔,仅仅露出一对眼睛。
莫庸卧在地上,突然放声笑道:“楚兄你想我们一齐被杀的心愿落空啦”
楚南宫左右四顾,并元发现,心中甚觉不解,道:“何以见得呢”
鄂都秀士莫庸道:“楚兄请看,这几个家伙可以是缠夹先生曹廷的手下,也可能是曹廷的朋友,若然那缠夹先生曹廷有意杀死我们,则这四人何须蒙住面孔难道他们怕我等在阴曹中指证他们曾经做帮凶杀死我们么可见得我们今日不至于一齐被害”
楚南宫听到他这一番推论,颇为佩服。
那四名大汉没有一个出声,却分为两组,每组二人,把楚南宫,莫庸两人抬起来,向峭壁的边缘走去。
这一面的峭壁也十分光滑峭直,高逾十丈,底下地面上尽是些巨石,若然掉了下来,纵然是一个铜皮铁骨的武林高手,也难逃粉身碎骨之灾。”
走近了边缘处,才见到有枝竹竿伸出峰外,竹竿的一端插在峭壁边缘处一个洞中,那洞口比竹竿大不了多少,所以竹竿斜向下垂。
在外面一丈远的竹竿未端,有条细细的绳子,细绳竟吊住一个人,压得那枝竹竿弯曲下去,宛如钓到一条大鱼时,那支钓竿下弯的形状。
那个被吊在竹竿未端的人,瞪大双眼,那条细绳穿过他双臂,在胸前打结。
他双手紧紧抓柱那条细绳,努力保持稳定。可是身在半空之中,被劲厉山风吹得一直打转。
楚南宫哼了一声,道:“华奎,我看你双手功夫尚在,为何不设法上来”
那个被吊在峭壁之外,险状百出的人,敢情正是他们寻找的华奎。
华奎道:“楚爷有所不知,只因小的双腿被他们用金针钉住穴道,已经毫无感觉,是以未敢造次冒险弹上峭壁”
莫庸接口道:“不错,如果华奎冒险行动,却反而跌落峭壁之下,那时纵是粉身碎骨,也怨怪不得曹廷老儿”
帝疆争雄记第十五章缠夹先生竹竿吊群雄
第十五章缠夹先生竹竿吊群雄
那四名蒙面大汉分为两对一齐动手,他们分别取出金针,楚南宫双腿都钉上一枚,另外上半身也钉上一枚,使他四肢都软软麻麻。莫庸原本在双肩之上各中一枚金针,目下再被他们在双腿穴道上各钉一枚。
当下楚南宫被他们从网中弄出来,其中一人去取了两枝竹竿和细绳。就像华奎一样,他们都被那几名蒙面大汉以细绳穿过双臂,在胸前打个结,然后缚在竹竿未端,约摸是三尺左右的距离。这一来他们伸直双臂仍无法抓到竹竿,必须耸身上冲,方能抓到。
以后,由两名蒙面汉子合力把持竹竿,另两个合力抬起楚南宫,缓缓推出峭壁之外。
离开峭壁四尺左右,其中一个蒙面人身形斜倾出去,另一个蒙面人抓住他的左手,助他稳住身躯,不致跌下悬崖。
这个斜倾峭壁外的蒙面人伸出右手,迅速地拔去楚南宫身上那枚金针,接着缩回手臂和身躯,稳稳站在原地。
楚南官身上金针一去,除了下盘双腿麻木得毫无感觉之外,双手及上身已能活动。这时唯恐身躯摇晃得太厉害弄断那条细绳,连忙用双手抓住细绳,尽力稳住身躯。
那两个持竿的蒙面人缓缓把竹竿伸出去,最后竟要四个人一齐合力帮忙,才把这枝竹竿插在石壁上的一个石洞之内。这一来楚南宫才明白这枝竹竿插得毫不牢靠,只要一经震动,就会滑脱出来。
接着,轮到鄂都秀士莫庸,他等到被细绳缚好,吊在竹竿未端之际,突然朗声道:“诸位慢一点动手,我有一句重要的话要说”
那四名蒙面人果然停住动作,八只眼睛凝注在他面上。
莫庸道:“我只要请问一句,曹廷这个阴毒可恶的折磨对头的法子,可有规定几时结束””
那四名蒙面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你问及此事,敢是怕死么”
莫庸冷笑道:“纵然真是怕死,也算不得丢脸之事,不过你们却猜错了,只因此法对付平常之人可能很有奇效,但以我们这几个人,却可以捱上十日八天,因此我必须有个打算”
这话不但那四个蒙面人听不明白,即使是楚南宫和华奎也听得大惑不解。
一个蒙面人应声道:“你这些话等本峡主人回来时再说吧”
莫庸眉头一皱,面色变得十分阴沉,似是心中有件极大之事正待决定。
他们把莫庸吊出悬崖外四尺左右,才又依法炮制,由两个蒙面人手臂倾伸出崖外,把莫庸双肩上的金针拔掉。
那蒙面人动作甚快,第二枚金针起出时,急急往回缩。
哪知鄂都秀士莫庸比他更快,手臂一探,已扣住那个蒙面人右手手腕。
若在平时,他轻轻借力一拉,一方面可把那蒙面人拉出崖外,如果对方另外那人松手得慢,可能两个都一齐掉出悬崖之外,另一方面他本身却可惜这一拉之力,毫无问题地纵回峭壁之上。
然而目下双腿麻木不仁,下半身根本无法使劲,所以他可不敢贸然发动,弄得两败俱伤,一齐摔落十丈峭壁之下。
那蒙面人一方面稳住身形,不让对方拉出去,一方面暗运内力,反掌也抓住莫庸手腕,极力推拒,不让他乘势荡过来。
莫庸阴森森笑一声,道:“我的性命固然危于累卵,但朋友便也活不成啦”
哪个被莫庸抓住手腕的人面色看不出来,但五指微微发抖,显然在这等生死一发的关头时,可就没法像莫庸那样若元其事的样子。
一个持竿的蒙面人厉声道:“你的武功虽高,但若是掉了下去,也难免要粉身碎骨”
莫庸冷冷望他一眼,道:“闭嘴,我早就知道啦”
那蒙面人为之一怔,果然襟声不语。
另外一个蒙面人道:“莫老师你身份甚高,并非低三下四之人,这样死法可值得么”
莫庸嘴角浮起阴险笑意,道:“我刚才问你们可有限期的规定,你们却不肯说,我想既然迟早也难幸免,何不弄上一个陪死,总算捞一点本钱”
那四个蒙面人与及楚南宫,华奎等这刻才恍然大悟地他刚才问话的用心。
莫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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