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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云中岳 2280 字 2023-10-05

谋公诸天下。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单纯女人,年岁太轻,激情强烈得掩盖了理智,等不到她

另一个念头成熟,机会一到,她便被单纯复仇念头所占有,终于一败涂地。

一行人翻越山区古路,向饶州府奔去。

另一面,广信至南昌官道中,春虹改头换面,踏上了至南昌的旅程。

他的百宝囊中,有夺色魔的不少珠宝和首饰。经过家破人亡惨痛经历,他象是换了一个

人,性情大变,仇恨之火在体内疯狂燃烧,有难以描述的悲痛和哀伤的心情。在广信城中,

他将一些金珠换了金银做盘缠,换下了白色衣衫,披上了一袭青道袍。绝尘慧剑是沙棠木所

造,剑在游方道士身上带着,切合身份。

从此,他以游客道士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上。

第十七章龙虎山

广信府至南昌,全程六百三十里,沿上饶江西行,第二天接近午时,便到了贵溪与弋阳

交界处的留口镇,镇西有一条小河,河对面属贵溪府管辖。

他从夏诚口中得知,南昌熊家并非不管葛家的死活。此次传信大哥至祥云堡避祸,熊家

定会受到奇大的压力,以一代武林名宿虚幻庐主的熊家的声望,岂会不管这次震动江湖的大

事还有,大嫂的娘家也不是默默无闻地人物,鄱阳萧家百年来人材辈出,在江湖大名鼎鼎,

与南昌熊府、广信葛家,同为江湖三大武林家族,举足轻重,三家都是通家至好,大嫂是萧

家的女儿,也是虚幻庐主的甥女,所以他必须往南昌熊家一走,先看看熊家的真实态度。

留口镇是官道中一处小歇站,距贵溪不过十来里,是一座山区中的小村镇,龟岩屹立在

数十里外,朝帽峰像一只羊角插入天际,但山区将尽,已看不见插天奇峰。贵溪以西,便是

鱼米之乡鄱阳盆地,不再有气势磅礴的山岭了。

他改了道士装,满以为不会引起江湖人的注意,却未料到仍还有麻烦。

麻烦出在贵溪南的龙虎山。龙虎山上清宫是道教圣地,道士的祖师爷张教主的子孙们,

自从宋朝出了一个张强反把

皇帝老爷搞得服服贴贴,曾度做了金国俘虏的徽宗皇帝,封他为世袭天师此之前,

第一个格得天师封号的是张虚清,用长生术把曾梦游月宫的唐明皇诱得不知人间何世,得封

为天师,之后,龙虎山成了圣地。历代帝王如此对待,龙虎山产业虽多,但是从不完粮税。

徒子徒孙满天下,声势十分浩大,至今以来,龙虎山弟子在皇帝庇护下,简直成了天之骄子。

不管当政皇帝是真想长生也罢,是愚民政策也罢,反正用不着去深想,不过,龙虎山天

师道,确也有他得意杰作。

由予张家已成为世袭天师,所以自不能毁前程贬身价闹事,但在乱世中,或多或少都发

生些作用,所以,龙虎山便也成为争取对象。前一些日子,邪教主张世佩曾经走了一趟龙虎

山,是否与张天师订了君子协定,不得而知。但此后,龙虎山附近戒备森严,大有风雨欲来

之势。

穿道袍的人,走在这条路上,占了大便宜,吃住决不会要自己掏腰包,当地居民对道爷

十分尊敬,但春虹却不知道这身道袍的身价。

留口镇小地方,小得只有百十户人家,虽是歇脚在两府交界的小村镇,亦不见得繁荣。

村位于路北,村南就是店铺,建有六间土木屋,卖粥、酒菜便利往来客商,每一间店口前面

都搭了一座凉棚,便利客官歇脚和进食。食棚中只剩几条木凳方便赶路客人歇脚。

已是正午时分,春虹感到有点饿。他见一家村店没挂招牌,只在凉棚外挂了酒晃子。凉

棚内,木柱上分别贴了酒名和价格,南昌醴泉、言安冬酒、建昌麻姑,似乎应有尽有。

春虹对酒有爱好,酒量惊人,看到了酒晃子,他想:喝两斤再走。他踏进凉棚,棚内两

个脚夫,见了春虹赶忙站在一边,含笑点头同声问道:“道爷,你好,辛苦了。”

春虹一怔,彼比素昧平生,怎问起好来他也打了问讯,点头笑答:“两位辛苦,是

从贵溪来”

“不,小可从弋阳来。”

店门口,出未了一个店伙,哈腰赔笑点头道:“道爷辛苦了,请进,请进。”

春虹踏入店中,里面摆了八张八仙桌,已有五桌人,他占了一张食桌,向那店伙计问:

“店家,可有上好陈年佳酿么”

店伙笑道:“过往道爷,都在店中饮两杯陈年麻姑酒,准不使道爷失望。”

话末完,店门人影乍观,打雷般声震耳:“且慢,本宫师兄弟,从本月起下山不许滴酒

沾唇,谁家弟子敢在这儿斗胆饮酒”

春虹面向里坐,闻声转头,店门口,踏入两个红袍中年道人,一看便知是有地位道人。

一般道人,外出时极少穿红道袍或法服,只穿青道袍,带木剑。这两位道人,不但穿红道袍,

而且带了剑,却不是木剑。

两个道人身材魁伟,一双大眼光芒流露,正用凌厉神光,狠狠盯住春虹,一步步走近。

龙虎山宫观甚多,在各地更有庙宇院堂,道士甚众,互相之间一辈子没有见过面之人多

的是,两道人只认道观不认人误把春虹当龙虎山弟子。

按理,地位低的道人,必须站起行礼。但春虹的师父虽是玄门弟子,却不属天师道教派,

他是北方全真教,是不受

拘束讲清静无为的方外人,在意识上便看不起天师道的人,哪管这种规矩加上两道气

势凶凶,他更不屑理会,淡淡一笑,转头向店伙道:“来五斤麻姑酒,切些下酒菜来。”

店伙怎敢答话,瞅住两名道人发怔,不知如何是好。

邻桌上一名凶猛中年人,行商打扮,带着两个穿直裰的仆人,仆人身边各搁了一个大包

裹。

左一桌,是两个大汉,皂盘领衫,平头,白褡膊,腰带上带着锡牌,衣底下鼓鼓地包住

家伙,看穿戴,一眼便可望出他们的公人身份。

前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褴褛大汉,腰带上插了一只摇鼓,卖货郎,货担就搁在外面凉棚

中。

食庭中气氛一紧,所有的人全停止进食,转头向春虹的食桌望。中年行商的长像十分凶

猛,看来决不像一个老实的商人,拿起竹筷“啪”一声拍在桌面上,冲着店伙叫:“甚么

你这鸟店太怠慢客人,你听不见这位道爷的吩咐还不滚下去取菜来”

口气够粗野,叫完,冲着春虹咧嘴一笑,相当友善。

春虹穿了道装,面容未改,望去雄健如狮,但俊面除了古铜色外,从无凶戾之气外露,

令人一望便生出古朴可素之感,这位行商出头打抱不平,似乎不足为怪。

为首的老道向店伙一抖大袖,沉声道:“不必置理,走开。”

另一名老道却到了春虹左侧,冷笑着问:“你是哪一座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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