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春虹救了许姑娘,如飞向山下急掠,并仰天长啸,通知抄道上山的疯丐曾政。
姑娘看不见春虹的本来面目,被他扛在肩上颠得受不了,春虹身上的男性气息,她十分
熟悉,但无暇多问,脱口叫:“放下我,解我的右气门穴。”
春虹收了绝尘慧剑和布巾,改扛为抱,一面道:“不行,包小贼的制穴术我没摸清,必
须找地方解穴,目下高手齐至,逃命要紧,小妹,忍着点儿。”
蒙面的黑巾没解掉,姑娘不知是谁。但他的口音响在姑娘耳际,像是遥远天边传来的殷
雷,震撼着姑娘的心,令她热气沸腾。那一声小妹,像在姑娘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
春虹那令人难忘怀的声音回来了,是那么清晰,是那么真实,这声音令她心跳,令她无
比欢愉,她大叫道:“你你,你你是大哥么我我不不是做梦吧”
“胡说”春虹低喝。
许姑娘恳求道:“让我看看你,希望我不是做梦。”
春虹停下了,抽出一手拉下面巾,力行奔掠,一面笑道:“我是春虹大哥,不认识了”
“你你你”姑娘张口结舌地叫。
“哦等会儿我得问你,听包小畜牲的爪牙所说,你似乎替我立了墓碑,我又没死,你
是怎么啦”
“你你真的真的没没死在云嵝山”
“胡说你看我可像个鬼魂好了,后面竟没有人追来,有色魔那狗东西的药妙极了。”
“色魔的药”姑娘莫名其妙地问。
“是的,你可记得竹山铺的事我弄到那家伙的百宝囊,里面四个玉瓶中有一是荡魄香,
今天包小畜牲人太多,他的父亲屠龙客也来了,我只好用荡魄香下手救你。哈哈”
“谢天你果然没没我多高兴啊哎这半月来,我好苦阿”她一面说,一
面泪如雨下。
春虹不知她所说的苦有何所指,也懒得追究,道:“小妹,不必哀伤,你巳脱出虎口,
谅他们也追不上我们。得先找地方躲上一躲,替你设法解穴。”
“带我到蟠龙村,我师父可挡住包家一群畜牲。”
“令师已追来了,疯丐曾前辈已打过招呼,我已用啸声通知曾前辈,人已到,恐怕他们
巳离开激战场地。”
“大哥,你和疯丐一起来的”
“是的。”春虹答,遂将在云嵝山至今的经过概略地说了。一面说,一面向一道山背下
方掠去。
这儿巳远离蟠龙山尾,是东面的另一座山背,凋林漫山遍野。春虹找到一处山凹,他往
矮树丛钻,将姑娘放下,走出四面察看片刻,方钻回正色道:“小妹,我要替你解穴,要用
几种方法试探,忍着点,休怪我粗手粗脚。”
姑娘红潮上颊,闭上眼睛道:“大哥,快些吧。”
他试了几种手法,苦笑道:“这小畜牲可恶,竟用的是逆径禁穴木,由此穴制住了经过
这儿的两条经脉,所以上面的天突和下面的亲门,皆有闭死的可能。如果硬要手法解穴,则
两穴皆毁。假使在身后的凤尾穴使用对穴震解术,两条经脉必将全毁。这家伙有此奇学,难
怪神水堡在武林凶名昭著。”
“大哥,能能解么”姑娘惶然问。
春虹在她身旁坐下,点头道:“能,只有用真气内外导引术解穴,来,你准备凝聚真气,
内外道引比较快些,我助你聚气。”
他自己先纳气丹田,功聚掌心,先一掌按下她的气海穴,另一手抚按她的丹田。姑娘得
外力导引,先天真气方能
凝聚。
许久许久,他的右手从气海离开,伸向姑娘的期口穴。蓦地,衣衿擦草的声音入耳。
他吃了一惊,手停住了。
不远处,勾魂手以手按住左肋,鲜血在他手指缝中沁出,衣裤全是血,虽然受伤不轻,
正伏地低窜,狼狈逃命。
更远处,三名锦衣大汉并肩搜来,不时拨动矮树枯草,找寻血迹。
勾魂手像一头受伤的鹿,一窜一停,避免发出声响,逐渐向春虹藏身处接近。
春虹倾听片刻,突然一咬牙,手按在姑娘的期门穴。正是紧要关头,他不能半途而废,
只好冒险解穴。
三名锦衣人在矮树丛密布,野草与人齐高的山坳中穷搜,不时可以发现勾魂手留下的血
迹,也不时可以看到穿越草木而行的迹象,一步步迫近,危险逐渐到了。
春虹坐在草丛中,四周是矮林,全是松树,枝浓叶茂,不走近决难发现草中有人。同样
的,春虹如不站起,也决不会看到丈外的人影。
勾魂手在春虹身左三丈左右伏下了,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假设他再走几步,
必定冲倒在春虹藏身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春虹全力攻穴,冷静的神情令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正在吃紧期间,只消来人在他身上拍
一掌,他自己也许无妨,但姑娘可吃不消,不闭死经脉震伤气机才怪。他外表沉静安祥,正
襟危坐如同老僧入静,其实心中有点紧张,冷静的修养功夫还未到家,但却毫无害怕。
姑娘已知道身侧来人了,心中大急,低声道:“大哥,快停止行动。”
他严肃地摇摇头,沉静地道:“不必理睬身外事,收敛心神。”
语声中,先天真气已逆经而上,接着,他的左手缓缓离开了姑娘的气海穴,将腰带上的
绝尘慧剑挪至右方顺手处。
“有任何危险降临,切记一慨置之不理。”他又说,语气低沉坚决。一面说,一面挂上
黑布。
姑娘芳心焦急,但被他冷静的语音所感,逐渐定下心神,全力行功。一个真正练至炉火
纯青境界的内家高手,在行气疗伤期间,如果不是自疗,外界的打扰袭击对他们影响不大,
除非是比他高明的人,不然难以伤他。姑娘由神色中推想,对春虹的修为有了极大的信心,
她相信春虹如果没有把握,决不会用她的残废作为冒险的赌注。
勾魂手趴伏在地,痛苦地喘息,他要利用少许时间,把伤口包扎起来,不能再让血液外
流。
“嗤”他吃力地撕开腰带,开始坐起捆扎腰肋。
这一声裂帛响,几乎要了他的命。十丈外悄然搜近的三名锦衣高手耳力十分高明,听到
有声音传来,立即向这儿急掠,为首的大汉同时低声道:“八成是他,要活的。搜”三人
一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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