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孙天蕴如今能缔造续写神化,本应该是整个修真界欢心鼓舞倾心关注的大事,别说青年自己,就连他这个作师伯的都应该想方设法去搜寻法宝助其渡劫,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和玄恩和尚竟然来到幻空岛,求人家帮忙寻找解决消除冰封天灾的办法,说起来,实在是,唉
“是啊,主人应劫飞升迫在眉睫,如果真的去寻找罗浮火源,那、那”
听明白青鸾凤女话中深意,银龙仙尊立时也随着在旁边叫囔起来,与此同时,邢如霜和玄恩和尚的脸色也倏地变得异常难看。
“哈哈哈哈,诸位何必如此,逆天飞升永恒逍遥,乃是修真者的终极大道,可如若不能力挽狂澜解救众生疾苦,即使真的做了神仙又有什么意义,再说,蒙伽陆地遭难冰封算起来也应该是由我而起,化解灾难众生得脱,即便搭上孙天蕴这条性命又能如何,同道中人,难道大家时至今日还放不下心中执着吗”
看到众人神情落寞,孙天蕴突然仰头纵声朗笑,一番言辞正义凛然豪气干云,直听得在场众人暗自心惊,不约而同又对青年崇敬增添几分。
“不错,相公,此行为妻与你一同前往,即便你中途渡劫升仙,如霜也必然代你达成使命”
虽然与孙天蕴已公然做了五年的正式夫妻,可邢如霜始终没有像宇文珊那样改口称呼青年相公,如今她突然一反常态不再隐讳顾忌,特别竟是当着玉矶和玄恩两位师伯的面,如此亲昵称呼,孙天蕴颇觉意外的同时更是极为感动。
“如霜”
“相公”
简直视两旁几人如无物,孙天蕴和邢如霜四目含情良久相望,然后彼此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啊”
“嗯”
“这”
玉矶真人、玄恩和尚、银龙青鸾,几乎都同时惊愕原地,只知道张着大嘴欣赏着人家夫妻忘我纵情却一时不知闭合。
中枢宫外,宇文珊背靠宫墙喜极而泣,几次想转身冲入宫内大表决心,可又怕也和其他人一样成了替人照亮的大号纱灯。
自从来到幻空岛,虽然红瞳夫人蓝心桐已然不在,可宇文珊还是心甘情愿把邢如霜称作大姐,因为她深知相公与这位美女师尊情愫根生极其牢固。如今,邢如霜也说出了她的心声,不管即将面临何等凶险,不管自己修为高深浅薄,不管相公还能与她们聚守多少时刻,总之,他们一家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行离分。
宫里宫外,异常的安静,宇文珊双目紧闭,任凭着热泪在脸上纵横滑落,这一刻,她心中只有幸福并无半点苦涩,仿佛自己也是身在宫内,与大姐和相公相拥一处。
“咳、咳,主、主人,我觉得好、好像还有一点不妥”
宇文珊猛睁双眼,耳中已听出是宫内银龙仙尊嗑嗑巴巴小心翼翼地再次发声。
“哦,呵呵,两位师伯,小青,老银,请恕刚才天蕴失礼”
被银龙仙尊打断忘我情深的拥抱,孙天蕴二人不觉一阵面红心跳急忙挣脱对方,邢如霜更是感觉二师兄玉矶子的目光盯在自己脸上火烧火燎好不难受。
“哎,老银,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啊,是这样的,主人,我虽然听说有上古火种的存在,可却还听说,那火种才是火之至精足可焚毁万物,如果真是那样,恐怕、恐怕就是真的找到火种,我们也是无法将它顺利带回蒙伽大陆哇”
“什么,仙尊,你说的可是真的”
听银龙仙尊又突然放了这么一炮,玄恩老和尚又是脸色更变,一边揉着刚刚闭合的下巴一边脱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哎呀,对呀,要不是这死泥鳅一说,小青倒忘了,主人,他说的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呀”
青鸾凤女好像也猛地想起了什么,附合着银龙向孙天蕴回禀。
“小青,难道以你的火系修为也不能掌控上古火种吗”
本以为诸事完毕只欠成行,可孙天蕴没想到又半路出了枝节,再也顾不上其他出声追问。
“是啊,两位上古尊神,难道只有那些种族巫神才能掌控火种吗”
这次说话的是圣剑门玉矶真人,他可是一直对银龙和凤女称呼很是尊重。
“上古巫族能够保存火种,想来应该有他们的独特方法,可据说他们也不能随意移动火种,要想把火种借回,除非我们这些人当中能有人身具先天的五灵精体,否则”
“五灵精体仙尊,请恕老衲孤陋寡闻,那、那是怎么回事”
玄恩和尚可以说是遍阅修真古籍,可却是头一次从银龙仙尊口中听到五灵精体这个字眼。
“大师有所不知,当初天地初开,分化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彼此相生相克衍化不定,那鸿蒙火种乃是天地的第一缕火气纯精,可以焚化五行中的一切物质,而只有把五行化合为一变成另外一种新生属性的物质才能不被其所伤,也就是,如果有人天生躯体是五行之外的新生属性便可以掌控火种。”
宫内,顿时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静,孙天蕴、邢如霜、玉矶、玄恩、青鸾凤女,大家脑海中都在飞速的回忆搜索,却谁也想像不出,整个蒙伽大陆,有谁能先天具有这种神奇属性。
“你们看,他可以”
正在众人一愁莫展之际,宫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
啊,大家猛然回头,向着宫门口一瞬望去
6五精灵童
天灾濒临愈见寒,猎户村中思绪牵。
或可化成比翼鸟,取来童音伴耳边。
盛夏时节,云雾山却与往昔大为不同,气候竟然有如初春般寒风料峭,终日索绕的浓重雾气明显变得越来越稀薄,连从云雾间隙倾泄投射下来的大片淡黄日光里都隐隐透出阴寒冷气。
“哼,盛夏六月还这么冷,真是见鬼了”
gu903();南麓山凹猎户村孙家大院,冬衣尚未尽去的孙大壮一边整理着狩猎用具一边粗声粗气地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