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颇深,想以此确定我的身份才肯见我,只因有密事相告或有要是相商又或是他与沈家有旧怨,想确定我的身份之后以报深仇若真如此,他为何不阻止亦飞与我深交是因为他直至昨日才对我产生怀疑么但已亦飞对他的描述,他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反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但他这一步棋的目的何在”
他眉头深锁,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难解,始终不能断定他的用意何在,他猜不透圣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洛天正举棋不定,只听得花溅泪轻叹道:“若没有办法我们就回去吧”
沈洛天回过神来瞧了她半晌,不知是瞧得痴了,还是又陷入了沉思,总之木立在那儿,动也没动,良久,突然沉吟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花溅泪微微一愕道:“你说什么”
沈洛天柔声笑道:“他的条件若说苛刻实在苛刻,若说简单也再简单不过了”
花溅泪愣道:“你你有法子”
沈洛天强自一笑道:“事已至此,容不得我没法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伊人往事知多少
更新时间20121218:03:54字数:2388
花溅泪面上泛起一抹难得的笑意,退到一边静静注视着他。
沈洛天手臂微动,便有一道虹光伴着一声清啸划过过天际,花溅泪只觉眼前一花,已被刺的生疼。
复睁眼,清啸已转为龙吟,他瞧见他的剑一闪,确切的说是剑影,只因剑已快到连她这个老江湖都看不到剑身,至于那剑影究竟闪了多少下她还不能确定,只因它已快到数影重叠,难分难辨的地步,更莫提数清它闪动的次数,剑影闪动之间,虹光腾转,一条矫龙已化作两条,两条化四条,四条化八条
转念间数百条矫龙又骤然合为一条,气吞山河。落英已尽数飞散空中。花溅泪只觉天空骤然暗了下来,彩云密布,铺天盖地而来,她瞧得有些痴了
“轰咔嚓”骤然之间,电闪雷鸣,“闪电”已穿过厚重的彩云,“响雷”已将“彩云”震碎,纷纷坠落。这一剑花溅泪搜遍了脑海中的各种言词都觉得无一词可以形容其至神至奇的魅力。它已将花溅泪震住了。
待她回过神来,落英复上枝头,一切归于平静,仿佛那一幕只是一个幻境而已。
她难以置信的环顾四周,待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最后忘情的投入沈洛天的怀中,颤声道:“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不知是在为他的绝妙剑法而呼,还是在为他可以见着圣尊从而得到花亦飞的消息而喜。
沈洛天轻抚着她的背,心中不禁叹息着,他这一步走出不知是对还是错,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知是福还是祸。
午时已过,树下无落英,树上无蔫花,对于花溅泪来说,这简直是个奇迹,不知圣尊怎么看。
花溅泪领着他穿过梅林,尽头有竹篱院,院内有座竹楼,简单中透着雅致。
花溅泪在离小院十来步的地方驻足,瞧了那小楼一眼回首对沈洛天道:“我在这儿等你”
沈洛天微微一笑,拍拍她单薄的肩道:“好”然后步履轻松的朝那竹楼走去。他步子虽是轻松,心里却并不轻松,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走进这竹楼便什么都清楚了,仅仅几步之遥
竹楼虽不甚大,正厅却极是宽敞。客厅中央摆着竹制桌椅,左边墙上是一幅五代时期后蜀黄筌的六鹤图,姿态各异,栩栩如生,虽画在纸张上,却有展翅翱翔之势。右边墙上则是魏晋时期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笔墨飞舞,气象万千,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令人神往。
沈洛天的目光已被那六鹤图所吸引。这时突听的身后传来一个柔和平静的男声,缓缓地道:“这六鹤图是亦儿,也就是亦飞临画出来的”
沈洛天闻言转过身来,但见得一白衣秀士,体段峥嵘,身着玉色罗袍,广袖飘迎,头发以一木簪簪住,步履端详从屋内走出,浑身散发出一团祥和之气,只是面上带着半块面罩,唯露出嘴眼,使人瞧不清面目。
沈洛天躬身抱拳一揖道:“圣尊大安”圣尊嘴角微微一扬,道:“沈公子客气了”遂又指了指身侧的兰亭序道:“这兰亭序也是亦儿临写的,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洛天微微叹息道:“足以以假乱真”圣尊亦自叹道:“这些都是她少时之作了,这几年她是极少动笔的,唯作一副璧人图挂在她闺房里,沈公子可愿与我前往一观”
沈洛天闻言一怔,道:“这恐怕不妥吧女儿家的闺房“
圣尊嘴角又扬了扬,竟走过来拉住了沈洛天的手,朝楼上走去。
沈洛天微一愣,人已随他而去,方才心存的一丝惊疑警惕之心此时也随着圣尊手中传来的一股慈父般的温暖所溶解,竟着了魔般对他产生信任之感来,这种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暗暗惊奇。
当沈洛天随着圣尊上楼,来到香闺中一瞧,不禁暗暗惊异。步步娇,云姽婳,虞美人,以及叶明珠的香闺他都去过大抵都是同样的家具物件,譬如雕花大床,妆台菱镜,衣柜查盒,胭脂水粉,香精头油,
花亦飞香闺中的布置与她们的大相径庭,竟似男子的书斋。两户窗前分置石枰琴床,靠左壁设湘帘秀塌,右侧书架上书籍堆置,字画罗列,更收集折扇数百,笛箫无数。正中间花梨书桌上置着文房四宝,桌角分置一盆墨梅,一只香炉,还有几掌残稿叠放一旁。
在望见那幅璧人图之时不禁呆住那不正是他新婚之日花亦飞送上的新婚贺礼,而在新婚之夜又莫名丢失的那副璧人图么此时正挂在两户窗牖之间的墙壁上。
画下置香炉,此时茶炉之上那古雅而又精巧的瓦壶正咕嘟咕嘟的煮个不停,壶嘴儿冒出的清烟就如薄雾般笼罩着整个图画,让人一见之下便被它吸引,但凝住片刻却又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幅画虽着力突出画中人的缱绻深情,然只要用心去看,便会被那枝迎风独傲的红梅深深吸引。
时隔半年,乍然又见,心绪已截然不同,但那双美眸依旧,只是其中所含的已不再是那淡淡的恨浓浓的愁,而是几分说不出的沉郁之态,像幽怨,又向愤恨,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引人深思,却越思越迷茫
圣尊静静的端详着他,半晌,见他已沉迷其中,不禁轻轻叹息道:“沈公子请坐”
沈洛天微微含笑道:“谢坐”已已就近在那书桌之前的坐了下来。
圣尊道:“此间无酒,唯有这亦儿独爱的梅花茶,沈公子不妨试试”话间为她沏上了一盏花茶。
沈洛天微微一笑道:“多谢心中却暗暗叹息,与亦飞相识已久,但对她的了解却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