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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骠骑 三十三层 2374 字 2023-10-05

简单的人呢过了好久,毛zd才喃喃的道:“倒是我忽略了他,小马呀,你不仅拍马屁的功夫好,其他方面还真有些真材实料,但愿你不是马谡,我等着看你的成绩。”

看到机要处长还坐在远处等着,毛zd对他招招手叫他过来。

“你再给安滨纵队马迁安发个电报,告诉他考试通过了,我个人可以给他打个80分,希望他再接再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另外要他与我保持联系,授权给他,以后若有什么重要的见解,可不经过其他部门直接发电给我。”

机要处长诧异的眨了眨眼,可以不经过上级直接与主席通电报与主席建立单线联系这可是一项重大的殊荣,也违反毛zd的一贯做法。试想如果全国所有旅级以上干部都有权力与主席建立单线联系,那不乱了套各级主官也不干呐。

“不要发愣,去吧。”朱d推了一把想不明白的机要处长,温和的催促道。

朱d想起第一次见到马迁安时的情景,那时马迁安正帮助安塞钢厂的技术人员试制火箭筒,还大模大样的管前去参观工厂的陈嘉申要钱,想想就有趣,这小子当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一愣头青,不懂正治。第二次来延安是代表抗联送盘尼西林生产配方和军工人才,那次这小子又闹笑话,又狮子大开口向陈嘉申的管家要人家西安公司的经营物资,差点丢大人了,第三次倒还正经点,是代表陈嘉申押运大批机床和设备到的延安,不过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深刻印象,现在如此厉害,真是老母鸡变鸭,一年多不见就翻了天。

朱d想着想着笑了,他回忆起陈嘉申在马迁安面前尴尬的样子,这小子把人老先生“羞”成那个样子,后来他们是怎么成为密友的呢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要军功吗23

第623章带血的鞭子

周玉成皱着眉头从外面回来了。马迁安熟悉他这种表情,没心没肺的取笑他道:“吆吆吆大政委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周玉成慢慢的转动他的脖子,将脸扭向马迁安的方向,对他气呼呼的翻了一下白眼,很恼火的回道:“别理我,烦着呢”

“我还就理你。”马迁安不管这一套,像小孩子一样调皮的逗着周玉成。

“是不是那个刺儿头大婶惹你生气了我就说嘛,连我马司令都搞不下来的事情,谁去都白废。”

周玉成拿马迁安的态度没辙,只得抱怨道:“这大姐思想怎么就这么落后呢春天的时候,分地领种子领耕牛都是抢在前头的,都不用催就把自己家的地给侍弄的非常好,那时节她多积极,现在一听说收割庄稼,死活不同意,现在不收割难道将来资敌不行她再不收割就影响其他人了,很多人都看她的态度呢,我要强行收割。”

马迁安笑着噤噤鼻子,但态度丝毫不含糊,“那不行还应该宣传教育为主,你用强不就同鬼子一样了还政委呢,一点政治观念都没有,哎我说咱俩谁是政委”

周玉成不服气的辩解道:“可是她不收割,将来鬼子来了还不是被一把火烧了再说了,她留着庄稼,她本人在这里有念想,说不定就不同我们一起转移,留在这岂不是太危险了,她不懂这事关生死,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用点强也是可以选择的手段。”

马迁安怔了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马迁安琢磨着点头同意,但依然反对强制手段,“还是不能搞强迫,影响不好。哎你管她叫大姐我管她叫大婶,你小子占我便宜啊”

您这思维跳的也太快了吧周玉成甚至还没考虑好如何质问马迁安,你说不要强迫,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忽然转到无关痛痒的称呼上来,严肃的事儿一下子就被你拐了弯,我说你这打岔的本事打哪来呀,是不是天生就这么捣蛋。

“别扯没用的,你自己愿意叫大婶干我嘛事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要完成坚壁清野,又要不伤害当地百姓的感情,这才是大事。”

马迁安沉思半晌,终于说道:“好吧,我倒是琢磨出一点道理,有关这里百姓心态的,好啦,看你着急我就跟你叨咕叨咕,说的不对请多指教。”

马迁安缓缓说道:“当地的百姓虽受过当地伪满政府与开拓团的欺压,但大多数人却不至于因饥寒交迫而活不下去,更没有经历过日军残忍的清剿活动,在这一点上他们又与关里的日占区不同,关里日占区的百姓生活在恐怖之下,加之自然灾害不断,鬼子又草菅人命,他们对鬼子认识的很清楚,反抗之心也要强烈得多,关里抗日根据地的民众也大多经历过残酷的大扫荡,对鬼子的残暴简直恨之入骨,所以在那里的政府号召下,很多八路军的政令执行的不错,百姓对抗日军政府信任有加。

、要军功吗24

大兴安岭这块新根据地不行,这里民众新附不久,他们只是被初步宣传鼓动所鼓舞,明白中国人应该抵抗外侮,大部分人只是具有很简单的爱国情怀,这种没有经过升华的情怀极易被改变,经过十年比较平稳的奴化教育和统治,他们有些人已经适应了曰本人伪善的面具,认为他们无非抢点耕地,欺负一下命不好的邻居,不会凶残到大规模滥杀无辜。

没有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在心底里总还是抱有幻想,总想着抗联走了又怎样曰本人重新占领这块地方又怎样还不是做顺民而已,有口饭吃就好,抗联来这几个月,虽然给我们分了地,给了牲畜耕地,但现在还没有收获就让我们自毁还没成熟的庄稼,照这样下去,从抗联那里得到的好处也不算多。眼瞧着庄稼再有半月就熟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割了就白瞎了,曰本人来了难道还不让我收获成熟的庄稼顶多交上出荷粮,那也饿不死,还省得钻老林子躲曰本人。”

周玉成也是很聪明的,他理解了马迁安所说的精神升华的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个地方的民众必须经历曰本人的烧杀抢掠,他们才能猛然痛醒恢复血性,恢复作为一个不受奴役的自由人的自豪”

“可以那么说你不赖嘛,一点就透,虽然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升华民众精神,但不用这种方式他们又怎么知道在曰本人眼中他们其实是待宰猪羊,是没有做人的权力的。”

“那么你是说,那些不愿收割庄稼的,甚至还有不愿意走的人就不要管他们了,不管他们,他们死在曰本人屠刀下的可能性会非常大,我们不再做努力了吗这样做是不是太残酷了”

残酷马迁安冷峻着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马迁安终于缓慢开口,“老周,我给你打个比喻吧。”

上天创造了曰本人,他们就像一条鞭子,就是为了促进我们这条巨龙腾飞的,在我们浑浑噩噩、一盘散沙搞内讧、不思进取之时,曰本人就会适时出现充当那条藤鞭狠狠抽打我们,让我们觉醒奋发。

这条鞭的抽打力量恰到好处,重了就把我们打死了,轻了还是打不醒我们。阿南惟几,这一次他注定要成为使我们大兴安岭民众觉醒的道具了。”

大出马迁安的意外,周玉成没有对马迁安“深邃的思想”表达出敬意,只是担忧的望着马迁安,半晌才说道:“迁安,你让我感到陌生,还有一丝恐惧。”

马迁安摊了摊手道:“你甭那样看着我,事实就是如此,无论你内心怎样的不甘,就是有些人存在侥幸心理,不信我们而信曰本人人还有人性的。最终事实会教育他们,不过那将是鲜血写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