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了粘土垒就的土墙璧,余势未歇的弹头划过萨满江的身边,将屋内活动着的一个营部文书击倒。
萨满江急忙缩回脑袋看了一眼倒霉的文书,这他妈的早听说这批抗联不弱,没想到还是出了他的预料,这么远还打的这么准。
等会儿,什么他们竟然有那么多迫击炮萨满江终于发现远方陆续出现的迫击炮,心里着实大吃一惊。
抗联逼近到200米处。萨满江被迫发出了开枪阻击的命令。
看到敌军终于开枪还击,马迁安这才露出了笑容,对面的伪满军还是有点战术素养的,没有在远距离就胡乱开枪,不过只要你开枪就好,要是你把我们放进到几十米处,我还真就不敢进攻,那要多大的伤亡才能顶住你们的第一轮弹雨啊。
伪满军隐藏的火力点一个接一个出现了,抗联的炮兵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目标。
十几个炮组的炮手飞快的调整炮架,微调角度,在军官们激动的变了调的声音中装填炮弹开始发射。
“放放”
“嗵嗵”一枚接一枚的炮弹飞上半空。
几秒钟后,伪满军阵地上就被烟雾笼罩了。在这个距离上,迫击炮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抗联的神炮手们可以做到发现即击毁,凡是刚才被发现的火力点都挨上了数枚不等的炮弹。
伪满军还击的枪声一下子弱了下去,连续的机枪发射声嘎然而止。据为阵地的各处民房和院墙房倒屋塌,狼籍一片。
、奇袭海伦20
凡是马迁安亲自指挥的战斗,炮手们都格外兴奋,马司令一贯是大炮开路,地动山摇。这样的仗才过瘾。
一门九二炮组装完毕,炮长手持望远镜观察前方半天,迟迟没有下达发炮命令,炮手们急的抓耳挠腮,看人家迫击炮打的多热闹,我们为什么不开炮
“班长开炮吧”
九二炮炮班班长摇摇头,将手指向了更远的地方,“这里没什么好打的,现在我命令打1200米外的那座小楼。”班长一指远处的小楼。
班长观察的结果是,当面已无有价值的目标,前方冲锋战士的散兵线眼瞧着就杀入敌人的防线里去了,现在再发射炮弹,纯属浪费还有可能误伤自己人。
他的眼睛盯在了火车站方向的小二楼,从望远镜里他看到楼顶上飘着太阳旗,还有一挺忙的正欢的重机枪在向火车站里疯狂扫射。
炮手们重新定位。
“开炮”班长将手里小旗一挥,大吼一声。
“嗵”低矮的炮身向后一坐,一枚炮弹呼啸出膛。
两秒钟后远处小楼顶上暴起一团烟雾,膏药旗随气浪飞舞上半空中。
看到战果,班长兴奋的举臂庆祝。马迁安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会意的点点头,成这个班长眼界开阔,判断战场形势准确,具有全局观能迅速找出重点打击对象,而不是拘泥于死板的命令对准已经被打垮的敌人继续发炮打击。
陈武跑上前去,好像斥责了九二炮炮炮班班长几句,马迁安在后面摇了摇头。
马迁安走上前去,拉开陈武,给他指了指前方,“陈武,你随队指挥,攻击火车站这里交给我。”
陈武走后,马迁安回转身笑眯眯的对着九二炮组问道:“同志们打的不赖,再对着那个目标来上几炮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枚炮弹将崎部铁一的指挥部楼顶击穿一个大洞,上面的机枪被炸飞,一股呛人的浓烟顺着破洞涌了进来,呛得崎部铁一咳嗽起来。
一鬼子传令兵惊慌失措跑进来大声报告:“报告阁下满军萨满江的阵地已被突破,匪军涌进镇子里,正向我方攻击前进。”
第426章激战海北3
萨满江现在痛不欲生,被炮弹冲击波震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喊大叫几声以减轻痛苦,但是他不敢喊,他在装死。
三枚炮弹脚跟脚炸响在他的指挥部左方、右方还有上方,掀翻了一挺机枪炸塌了一面墙壁,顺带脚将他的指挥部人员炸死大半。
他死死趴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竖起耳朵分辨周围的动静,第一波抗联穿过他所在的屋子急匆匆的跑过去了,第二波又来了,我滴个神抗联大爷们你们能不能不从我这里走啊
、奇袭海伦21
还有两个重伤未死的士兵在屋子另一边嚎叫呼痛,叫声将路过抗联的注意力分散过去,没有人注意墙角里的他。他听到有人查看伤兵伤势的响动和几句急促的召唤声。
“小荣子快走几个要死的人看什么看”
另一个声音还争辩了一句,“真不会过日子,我看看他们身上还有没有甜瓜弹,老用自己的哪成啊。”
抗联出去了,又等了几分钟,俩伤兵停止了哀嚎,重伤严寒的情况下,铁打的汉子也支持不了多久。听外面的动静好像远去了,萨满江才微微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除两个要死未死的伤兵外,没有抗联。他悄悄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跑,正当他庆幸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吓得他赶紧又趴下不敢动了。
马迁安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几个战士照例又翻看了一遍躺在地上的尸体。
“起来装什么死”牛颜怒气冲冲的将萨满江提溜起来,马迁安闻声望了一眼忍俊不禁。牛颜个子小萨满江个子大,但牛颜雄赳赳气昂昂的,比照佝偻个身子灰头土脸吓得浑身哆嗦的萨满江,到别有一番英雄气概。
牛颜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对战场上装死的家伙看得很准,这个本领是他在成为马迁安警卫员后练就的,要保护好司令,就要防备装死的敌人打黑枪。
“有本事你别喘气啊。”牛颜放开萨满江的脖领子,从后面给了萨满江一脚,一脚将他踹到了马迁安的身前。
看到马迁安将手摸向腰间的手枪套,萨满江一下子就懵了,再也不敢顾及形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喊叫起来:“长官饶命啊我啥都说,你问的我说,不问的我也说”。
马迁安的手僵住了,他刚才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天太冷他想掏出衣服兜里的手套而已。
gu903();萨满江嚎的鼻涕都出来了,几个战士恶心的将脸转向别处。这他a的啥人啊怕死都怕成这样子了,丢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