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开启前和三界开启后。
三界开启前,因为一个高手的成长期很短,平均进入江湖五年就退出江湖的,占了三分之一,十年后退出的占了五分之二只有千分之一的人能够在江湖打滚超过二十年;三界开启后,因为仙界的太平,在江湖中打滚时间超过百年的很平常,仙界坠落后,江湖大势剧变,因为江湖武功的修炼周期变长,武功修炼满级的通常都是十到二十年,加上争杀的情况不多,能够在江湖中打滚超过二十年的非常普遍。
最新的江湖录统计数据显示,如今能够在江湖爬摸滚打超过三十年的超过百分之七十,超过五十年的不足百分之十。进入江湖,离开江湖,不过是很平常,很普遍的事情。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紫心兄去忙吧我在西夏学铸造技能,有空路过招呼一声,到时再喝酒。我的血刀捐献给天机派了,让掌门人看情况交付给合适的人。”血刀刃放下酒杯,穿门而去光明顶后,血刀刃的血刀在清点战场遗物的时候找回,黑子本来还等着交还给血刀刃的。紫心人失声一笑,长身而起,雄壮的身躯一跃穿窗而出,落在客栈外的街道上。“血刀兄,再见了”
客栈一楼,血刀刃怀里的小云,看着血刀刃那张刚毅的脸上挂着微笑,久久注视着客栈门外,忍不住轻声问了句“大笨牛,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呀离开了江湖,你跟紫心人就没有什么交集了”江湖几百年,小云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阿蒙,再见,喝酒这样的话她听说过很多了,但她知道,江湖跟非江湖中人如同在两个世界,必要的交集很少,因为生活圈子不一样,做的事情不一样。
客栈门外,一条深紫色的身影,带着一袭雪白的西风之歌进来,看见血刀刃的时候,依韵驻足,片刻的打量已经让他明白血刀刃做出了离开江湖的决定。
“再见。”
“再见。”
错身而过之际,他们没有多的话说,絮絮叨叨本就不适合他们。小云回头,冲着依韵挥手,喊了句“庄主,再见”
这样的分别依韵早已经历过太多,即使是过去的一品堂里,也有太多高手在某一天,突然厌倦了江湖,然后选择退出,离开前,那些人都会跟依韵说一句,再见“他们是退出江湖了吗”西风之歌也经历过许多诸如此类的情形,一些努力了很久的大型任务团队的成员,突然会因为各种理由,对江湖失去兴趣。最多的,是觉得等到凑齐一套装备太遥遥无期,出去闯荡又注定没有什么作为,于是,把辛苦几十年积累的装备赠送别人,还没有真正进入江湖,就选择了离开江湖。
“这条路厌倦了,绝大多数人就会选择换一条走走,也许能找到真正适合的哪条路也说不定。”说这句话的时候,依韵想起初入江湖不久遇到的那个血刀刃,那个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江湖第一刀还有那个在大理,拒绝跟他单挑决斗的血刀刃,背负许多羊毛皮,奔走赶路的血刀刃很多年前,我记得,有一个女人会总羡慕的看着江湖以外的平静时光,然后,对我说,如果我们也可以那样就好了但是,很多年后,她仍然在江湖。
包间满了,依韵无所谓的在大厅坐下。没多久,一群密宗的人进来,看了看大厅,挑了个靠窗的桌子,那桌上本来还有食客。
“吃完赶紧走,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那桌人,是一群技能师,没有别的话,结账,站了起来就走。就在这时,旁边一桌,几个北联盟天机派的人愤然起身,拔剑,剑指那几个密宗的人,愤然怒喝。“马上滚敢在大理城作威作福,不知道大理是三大联盟的地头”
大厅里,刷刷刷的,站起来七八桌人。
一桌中魔圣地的人,穿着黑色的门派服饰,阴阳怪气的冷笑看着那几个天机派的人“哟,三大联盟三大联盟还有人吗”
少林派那桌人里,有一个剃度的和尚,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手摸着光秃秃、发亮的脑壳“阿弥陀佛,出家人可不喜欢打架啊,不过,什么三大联盟,噢三大联盟的新人都叫来都叫来,咱和尚本事不高,但打多少个新手都不是问题。”
第二章毁灭
三桌身穿剑王山门派服侍的人,一个个神情张狂,目中无人的仰着脸,双臂抱放胸前,眼神轻蔑“什么三大联盟,被明教杀的还剩下多少人啊你倒是叫些出来让咱们瞧瞧。”
两桌身穿百步飞剑门派服饰的人,连鞘长剑拿在手上,跺在桌上,翘着腿。“三大联盟有怎么样百步飞剑根本不把你们那些烂武功放在眼里”
“三大联盟人再怎么少大理城也轮不到你们来撒野”大厅角落,一个身穿紫霄剑派服饰的人,拔剑出鞘,依然不惧敌人众多,面无惧色,厉声呵斥,颇有威势。
看见这个人出头,那七桌人一时有些胆怯,在这里欺负北联盟的人没关系,惹紫霄剑派的人,他们却有顾忌。大理城毕竟是紫霄剑派的地盘,北联盟的人要求救,一时半刻未必能找得到人,但紫霄剑派的人在门派频道喊一声,在大理城活动的人不知道会涌出来多少。
大多数人心存这种顾忌,但是,也有些人热血上脑,根本不会思考这些。剑王山的人拔出剑,朝着那个站起来的紫霄剑派弟子大步挥剑过去。“紫霄剑派算个屁”这人动作,其它人也都不甘示弱,也不能示弱,只能想着尽快解决北联盟那一桌人后离开,不愿意落了脸面。
一时间,兵器出鞘声络绎不绝,飞起离座的人,在客栈大厅里腾飞如鸟。
依韵手里的酒杯,粉碎,粉碎中,一团深紫色的气劲带着碎片,激射而出腾飞如鸟的人,要害被碎片击穿,犹如突然断了翅膀的大鸟,栽落地上;拔出兵器的人,剑还没能威胁到目标,像喝醉了酒的人似得,突然扑倒地上转眼工夫,大厅里七桌人,全都死在酒杯的碎片下,没有一个人,还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