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的火焰。
“怪物”围在牛角怪物身边的玩家有些惊呆了,竟然忘记了身处战斗之中。那巨大的怪物在黑雾中甫现出来之后,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冒着黑色火焰的铜铃大眼缓慢的向四周扫射着。
空气中传来弓箭队第二次密集的攒射,然而,那些箭矢却仿佛细雨打在地面上一样,瞬间融化在铠甲的边缘。
暴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新人张扬变身了。至少在怪眼城堡中,他就亲眼目睹过。他的精神猛然绷紧,大声怒喝道:“危险,大家撤”
撤已经来不及了。
牛角怪物早已经将愤怒的目光盯上了胆敢袭击他的箭队,身形陡然化作一团旋转的黑色雾气,绞杀了过去。沿途中,所有被黑色雾气刮蹭到的玩家,无论是血厚的武士还是防高的骑士,都在瞬间失去了生命。
此刻的牛角怪物,就是死神的代言人,他每到一处,便留下无数具尸体,在不断升腾的死光之中,牛角怪物的身影更加庞大,笼罩在他身边的雾气更加浓郁。
厮杀震天的战场的一角,由于牛角怪物的出现,周边大约有几百人的暴龙会员放弃了争斗,都面带恐惧的看着这只强悍的异界怪物,看着它一点点的撕碎自己兄弟的生命。
此时此刻,在这个角落里,声音是沉寂的,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暴龙,曾经亲眼看过牛角怪物的恐怖,其他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丢掉了自己的生命。而暴龙早已经在一边呼喊撤退的声音中,扛起孱弱的大长老愤怒的火焰向更安全的地方开路了。
牛角怪物的杀戮,持续了大约两分钟左右,在他的身边至少挂掉了不下两百名二转精英级别玩家。
然而,变成成黑暗帝巴尔的我,却永远也无法真正体会这种地狱深处的恐怖。当庞大的身躯如同漏气的气球一样高速缩小还原时,我体味到了虚弱的滋味。这一刻我只想躺在地上昏昏睡去
流云,在我变身的一瞬间,纵身跃上了暗黑帝巴尔那宽厚的肩膀,巴尔肩膀上那块向上弯翘的护甲成了流云站立的地方。久经战阵看过无数高级怪物的流云,对这个变身出来的怪物并没有任何惧怕,相反,她凭借某种直觉感应到了熟悉的东西。
“这是张扬的味道”流云站在暗黑帝巴尔的肩膀上,一边冷静的在黑雾中射出她的箭,一边静静地观察着怪物的异变。
当然,正是因为有保护女神流云的出现,才让我在缩小还原之后,没有受到暴龙军团愤怒的反击。
如同残影般高速的旋转一圈,将所有已经杀红眼的暴龙会员,挡在外围之后,流云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牢牢抓住了赶来救援的鬼哭的脚腕。两人一鬼,在滔天的怒气和汹涌如潮的呐喊声中,离开了战场。
失去了大部分魔法部队和弓箭部队的暴龙行会,顿时在奥良行会的强势攻击下,如同潮水退潮一样败北了。
纷纷逃窜的暴龙会员,在费多平原的边缘上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浪潮。而身为暴龙会主的暴龙,此刻,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就像一块守望着大海的磐石一样,坚定的矗立在无边的潮水中。目光肃穆,面色凝重。
风暴的前夜第三十六章胜利的果实
第三十六章胜利的果实鲁镇狂人
暴龙行会解散了
摩尔城处于一片沸腾之中,奥良行会虽然是以胜利者出现在原住民的面前,但他们的损失也是非常的惨重。费多平原的一场争夺战,奥良行会50的精英都挂掉了,连带两名长老。
奥良帕多在点数人手的时候,脸色一直沉着。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耍的很惨,很惨。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索尔掀起腥风血雨的同时,对暴龙行会的解散,奥良行会承担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战果,却被索尔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给一个人吞并了。
奥良帕多,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率领兄弟浴血奋战的时候,索尔这只狐狸竟然躲回摩尔城大肆扩张人手。偷偷的建立起了狼牙军团,并在短短的四个小时里,其征召的会员已经超过了5000人。
而当暴龙行会解散的消息,在市政厅出来的时候,狼牙军团报名的人数骤增,一瞬间由原来的5000增长至15000人。
奥良帕多本来想以英雄的身姿站立在摩尔城的埃斯广场,接受人民拥戴,并伺机扩张奥良行会的实力,然而,应者聊聊。更令他感到生气的是,埃斯广场的管理权,竟然被摩尔城主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双手奉送给了狼牙军团。
“一个刚刚兴起一天的军团,有什么实力可以和奥良行会对抗我要灭了狼牙军团,我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奥良帕多一边在脑海里愤愤的想,一边如同被关在笼子的野狼一样,来回的在议事厅里徘徊着。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奥良行会现有的实力,自保已经很困难了。如果新兴势力狼牙军团,根本不理睬什么职业道德,什么诚信理念。索尔老家伙登高一呼,那么奥良行会的危机就会出现,下一个需要跑路的人也许就是奥良帕多了。
毕竟,在人民的心里,一个背叛盟友的二杆子行会,与一个不畏强暴的英雄军团,是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的。
更何况,民众的盲从有时候非常无法理解。
因此,胜利的果实就这样被索尔一口吞咽,连个果胡、果皮、果渣都没有给奥良行会留下一点,但奥良帕多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命令右护法暗月疯魔准备500金币,去摩尔城内恭贺索尔的狼牙军团成立。
而他自己推却头疼,一个人躲在议事厅里,悄悄的合着鲜血和泪水,将自己打掉的牙齿吞进肚里。他现在唯一祈祷的是:“狼牙军团,希望你们在胜利的喜悦中,放奥良行会一把。至少看在我们出了80的力却一点回报都没有的可怜份上,放奥良行会一把吧”
坐在卡查力峰额古斯山脉的主峰的一个平整的石台上,一边看到的是绿油油的土地,一边却是白雪皑皑的场景。我禁不住为大自然的神奇感到惊诧了。
额古斯山将墨西哥海岸线吹来的暖风,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山的南麓,使得摩尔城呈现出一片丰收和富饶的场景。而极北的寒流也被额古斯山从这里切断。将额古斯山北麓的大片区域笼罩在冰天雪地之间。
流云还是老样子,仿佛没有了腰肢一样,软瘫瘫的钻在我的怀里,像猫咪一样将身体拱啊拱。鬼哭蹲矩在峰顶最高的一块磐石上,展开了数米宽的翅膀,迎着寒风,嘎嘎的叫着。我想,它可能找到了一点雄鹰的感觉。
经过这次战役,鬼哭又成长了许多,它身上原本细密的墨绿色鳞甲已经蜕去大半,相应换来的是一大块一大块暗红色的甲胄一样的皮肤。它的眼神更加凌厉和贪婪。
我抱着流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