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秦玉宸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要跟这样的女人成为夫妻,就觉得恶心。

但想想之前打听到的消息,秦玉宸又知道现如今娶林晚对他来说才是最划算的。

不仅仅是因为林晚的二季稻因为提前育种,成长速度比原来的快了十几天,完全有可能在霜降之前的收割,更因为她那些恶心的堆肥,似乎已经有成果了,用她的方法堆的肥,效果比原本老农堆的肥好了不止一成,到时候跟二季稻一起上报上去,功劳不算小,所以他得敢在二季稻收割之前将婚事定下,最后将她迎娶进门,这样到时候他才能够顺理成章的全盘享受她的功劳。

林雪儿见秦玉宸久久不说话,心越发的往下沉,她挣脱了秦玉宸的怀抱,秦玉宸回过神来:“雪儿——”

林雪儿脸上尽是哀伤:“所以,林晚说的全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娶她吗?你,你还让你娘认我做义女,彻底断了我的念想吗?秦大哥,你,你好狠的心哪。”

林雪儿掩面奔回房中,扑在床上痛哭失声。

她为秦玉宸家破人亡,结果仍旧比不上林晚一张脸吗?

林雪儿不甘心。

她猛地起身擦眼泪,将刚刚追进来的秦玉宸给吓了一跳:“雪儿,你没事吧?”

林雪儿没回答,她拿出一块布,铺在床上,然后开始收拾行李,然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却忽的发现,整个房间里竟然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她崩溃的哭,边哭边往外走。

秦玉宸抱住她,焦急:“雪儿,雪儿你别吓唬我。”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林雪儿拼命挣扎:“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回哪里的家?你家就在这里。”秦玉宸怎么可能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不,我的家不在这里,我的家在林家村,我的家不在这里,呜呜呜,爹,娘,哥哥……”林雪儿放声哭:“你们在哪里啊,你们为什么不要雪儿了?”

秦玉宸心如刀割:“雪儿,你别这样。”

林雪儿不听,秦玉宸没办法,只能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林雪儿被吻得浑身虚软无力,歪歪的倒在秦玉宸怀里,软软的推他,又气又娇:“你,你坏蛋,你欺负我。”

“是,我是坏蛋。”秦玉宸眼里闪过欲的暗芒,找了椅子坐下后,将林雪儿抱在怀里,低声跟她说:“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要娶你为妻,但是我可能做不到了,可是雪儿,我心里爱的人是你,我想要的妻子是你,也只有你,别人就算是坐在世子妃的位置上,在我心里也依旧不如你。”

他将自己的难处告诉林雪儿,“当初娘提出这个计划,我坚决不肯答应,但是娘为我愁白了头发,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你在国公府住了这么久,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我娘和我爹就是世家的联姻,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娘,也不喜欢我,他真正爱重的杨姨娘,看重的是我庶弟。为了让我那庶弟继承爵位,他纵容杨姨娘一次次对我下手,要不是有我娘护着,要不是我自己命大,我早就已经烂成一把骨头了。”

林雪儿安静了下来,而后心疼的抱住秦玉宸:“对不起秦大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秦玉宸亲亲她:“没关系,我现在遇到了你,你就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我的人生,温暖了我的心,让我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甘甜雨露,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

“秦大哥。”残留的泪珠在眉睫微微颤颤,林雪儿害羞的表白:“雪儿也是,从看到秦大哥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种宿命的感觉,让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躺在草丛里,哪怕是拼命也要将你救回来。还好,还好你没事。”

“雪儿!”

“秦大哥!”

两人深情对视,很快又亲到了一起。

最后秦玉宸搞定了林雪儿:“我娶林晚就是想要她的功劳,要不然像她这样的下贱女人那配做我的世子妃?等到她没了作用,就是她的死期。雪儿你别着急,你还要守孝三年,这三年时间足够我坐稳世子的位置,足够我荡平国公府,将林晚收拾干净。等我娶你的时候,必定是以国公夫人的名义。”

林雪儿含羞带怯:“嗯,我相信你。”

“你会不会觉得我对林晚太狠?”

“怎么会?”林雪儿恨恨的说:“林晚生来就是个坏胚子,从小嫉妒她哥哥能读书不用干活,整天顶撞她爹娘,是我可怜她,才想着跟她做朋友,好规劝她从善,没想到她根子就彻底的坏透了,那天明明她可以帮我一起救你,若是她肯帮忙,以我们两个人的能力,一定可以悄悄的把你救回家里,也不至于招来山贼,害死了爹娘。”

林雪儿恨恨的说:“我比你更恨她。”

“你娶她吧,拿走她的功劳,让她痛不欲生,这些都是她欠我们的。”

“好。”

林晚不知道男女主之间的对话,要不然肯定要被恶心吐。

只能说,能在古早文做男女主,都很“出类拔萃”。

见过了林雪儿,林晚对那些应酬就没什么兴趣了,她在湖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躺下来,姿态十分悠闲。

“林晚。”

青年的声音打断了林晚的悠闲。

林晚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青年,对方长得有些阴柔,一双眼睛湿黏黏的,让人感觉好像冰冷的蛇,穿着华贵的紫袍,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倨傲,好像一只傲慢的山鸡。

林晚懒懒洋洋;“你谁呀?”

青年皱了皱眉,显然是很不满意林晚的散漫和无礼,“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林晚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青年眉头皱得更紧了;“林晚!”

林晚依旧不理会他,青年冷笑:“乡下女子就是乡下女子,真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我的确是没有什么教养,毕竟我是乡下女子。”林晚懒洋洋的说:“但您好像教养也不怎样?”

林晚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吗?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吗?”

青年倨傲:“少爷肯叫你的名字,那都是你烧了三辈子的香才能求来的。”

林晚笑了。

“我向来都不烧香的。”林晚起身,一脚将青年踹进湖里,看着他惊慌失措的从湖水里浮起来,林晚居高临下的说:“不过我看你香烧得这么诚恳,我就勉为其难,助你一脚之力,不用谢我。”

林晚转身离开,青年气死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