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年成不好,整天兵来兵往的,反正不管是谁来谁治,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至少在军粮方面是谁来谁收,都免不了的。
我当时才十来岁,身子骨又瘦又小、身单力薄的,也挂不上壮丁的标准想当兵吃粮都没那资格,再说私塾也不让念了,所以说只能在家想办法过日子。
俗话说是个火柴棍儿也能亮那么一下子的,我虽然个头不高没啥劲儿,但我也有个小手艺,那就是擅长逮黄鼠狼卖钱。
提起黄鼠狼那种小东西,我知道在很多地方那都是尊其为大仙级别的说那玩艺儿能够迷人害人,传得神乎其神的。
但是,以我的经历来看,黄鼠狼那种小东西儿除了机灵古怪、动作麻利点儿,其他方面和山鸡野兔的并没有什么差别,至少我逮了那么多的黄鼠狼从来也没被他迷惑过,更别说什么报复人了。
当然,我也不怀疑有些黄鼠狼年深日久以后有点儿道行什么的,毕竟也不是说所有的黄鼠狼都有那个能力至少我是没有遇到过,否则的话,当年和我一块那么多人逮了不计其数的黄鼠狼,不也是没有什么事儿吗
要知道现在的人多用钢笔、铅笔、圆珠笔其实在中国还是用毛笔的时间更长一些那些毛笔虽然称作是ot狼毫ot,不过还是用黄鼠狼尾巴上的毛做的比较多些。
所以当时一到秋尾冬头的季节,我就开始去捉黄鼠狼卖钱。
黄鼠狼那东西虽然不过尺把长,但就是机灵麻利、很是聪明而且还会放臭气熏人,一般要逮那东西,多在半夜的时候,用夹老鼠的夹子最有效。
我知道在有些小说里写逮黄鼠狼时用什么狗追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工具,其实就算不是假的也绝对没有多大效果。
因为黄鼠狼那东西太麻利、太机灵了用狗去追时很不容易追上的,至于其他什么五花八门的工具,一般效果也不大。
而我当年最为擅长的就是下夹子逮那些小东西。
当时我准备了好多个大夹子,在白天时专拣那些荒芜少人的地方放到草丛中,到了晚上半夜的时候再去收,一般来说,只要放对地方、别老是守在一处,夹子上也别有其他什么气味儿,一晚上至少能逮个十只八只的。
当然,那个时候和我一样逮黄鼠狼卖钱的人也不少,慢慢地就没有那么好逮了,但是,只有ot佛见愁ot那个地方差不多根本没有人去,所以我为了多逮一些黄鼠狼,就决定独个到那个地方去。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正是立冬不久的季节,黄鼠狼的皮毛正是密实发亮、最为值钱的时候,所以我在那片地方一下子就下了几十个大夹子,这叫广泛撒网嘛。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自己背了个大筐,就是用白蜡条编成的那种大家伙,一路小跑地向那个地方奔去,想着要背回来大半筐当然,逮黄鼠狼只是为了剥皮子换钱,一般当场就打死了,否则的话,就算跑不掉、咬不住手,光是它那股臭气也会熏得人受不了的。
因为那个地方少有人去,而且高洼不平、荒草没膝的,里面的黄鼠狼还真是不少,所以一进到那片地方,我就听到了啾啾的低叫声,显得是非常地紧张、痛苦。
不用说,肯定是夹到了不少黄鼠狼,我在白天下的那些夹子,差不多没有几个落空的。
我一见那情况,当然是非常高兴,就赶快把那些黄鼠狼一个个打死以后,丢了在后面的大筐里,最后确实是逮有二十多条大家伙,看那样子能卖不少钱呢。
正当我喜滋滋地收拾那些黄鼠狼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有一群人大大咧咧地向我走了过来,看他们那装束好像是大清王朝的兵勇似的。
我一时愣住了,因为大清王朝气数早尽,皇帝都逊位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些辫子兵呢
当时我还只顾高兴呢,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还是怎的。
可是那些清朝兵勇一样的人很快就走到了我身边,冲着我叫嚷了起来,听他们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擅自闯入他们的领地一样,要我赔礼道歉、给他们些钱似的
当他们靠近我的时候,我就感到浑身一凉,心里面马上就想起来了:这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成群的人突然出现,更何况还穿着大清服饰的兵丁呢
所以我很快就明白了,这群兵勇绝对不会是阳世之人,而是一些阴魂野鬼而已
但是,虽然我心里面知道事情不对,想要三十六计快跑为上,可双脚就像钉在了那里一样,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那些人对我拉拉扯扯的,说是要不赔他们一些钱的话,就要拉我一块过去。
很多情况下你不知道真相还好,一旦清楚对方是什么玩艺儿的话,反而心里面更是害怕不已。
就在那些人对我拉拉扯扯、非要让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头目样子的人走了出来,喝退了那些围着我的家伙,说是你赶快走吧,回去后别忘记给大伙送些钱来就可
于是我立即感到腿脚又归我管了一样,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家跑去,到了家门口一头就栽倒在了后来据家里人说,他们又是叫魂又是喂姜汤的,总算把我给救了回来,但一直是病秧秧的,好像掉了魂一样
醒来之后,我就将自己遇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向家人讲了一番,说是那些人让我给他们送些钱去,否则的话还会找我麻烦的等等。
后来听老年人讲,说是那块地方当年是太平军大战清兵的地方,而且在那里杀了不少人,全部就地埋在那儿了,说是那儿有个万人坑呢一我所遇到的恐怕就是那些亡魂而已,还是破财免灾,给他们烧些钱算了。
说来奇怪,自从家人在那个地方烧了些纸钱以后,我才算是彻底好透了
解放后吃大锅饭时,那片地方因为名声不好,就成了集体的实验田,每到收种庄稼的时候,总会有人出现些莫明其妙-的怪事儿,不是有人突然胡言乱语,就是有人大病一场,虽然那个时候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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