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庸先是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继续搭话。
跟他一起来的上官婵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庸身上,有好奇也有期待,而步苍穹的目光正紧紧盯着,眼神中充满了战意,不由得打趣道:“你的人气很高嘛”
白庸也不害臊,用回以前的老梗,道:“哈,没法子,谁叫我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呢,我当君主,国家灭亡了从不怪红颜祸水,因为我才是那倾国倾城的主。只是作为师兄,我有必要教教师弟,什么叫谦逊待人,尊敬前辈。”
听到狂妄得过分的话,周围一片人都发出瞧不起他的嘘声,一些以为他出去一年,经历了这么多事肯定会所改变的弟子,发现站在这里的还是以前那个花样百出,不着调的家伙,一下子笑了起来。
如果白庸自夸智慧或者武力无双,可能会有人觉得他在炫耀功绩,可他自夸美貌无双,大家就不鸟他了,知道是在开玩笑。
只是在哄笑的众人中,唯有站在台上的步苍穹一人如鹤立激群,抿着嘴不为所动,看来是打定主意,不管发生什么,绝不开口,也不转移注意。
上官婵看到他的这幅模样,讥讽道:“还真难为他了,为了不上你的当,非要弄得郑重其事,好听点说,那是心智坚定,不为外物干扰,难听点,那就是鸵鸟战术,以为把头埋进沙里面,就不会有风暴。”
为了保持形象,她特意用功力把声音收束起来,只有白庸跟步苍穹听得到。
擂台上的步苍穹脸皮微微一抽,随即又恢复成扑克脸,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
上官婵再添一把火:“看来你也并不是真的心如止水,定力差了点,这样也想赢,痴人说梦。”
这次步苍穹没有受到挑衅,不过直接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一眼。
“果然是鸵鸟战术,说不定还用功力将耳朵堵上了。”上官婵对白庸传递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只能帮到这里了。
过了一会,时香焚尽,比试正式开始。
白庸站在擂台上,没有立刻出手,而是自信的,以不容怀疑的语气道:“这场比试,师弟你必败无疑。”
一开场就是胜利宣言。
然而步苍穹不为所动,不予回应,心中冷笑一声。这等计策早已被我看破,失败的人是你才对。
他眼睛一开,精芒爆射,宛如神兵出鞘,锋芒毕露。抬手一点,锋利剑气从指尖喷薄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轻易切割开以法力凝聚,比钢铁还要硬的擂台石面。
这是无坚不摧的剑气,不是以道术凝聚的气剑。
这道沛然无比的剑气贯射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刺向白庸,而是在半路突然飞射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又从天空直落而下,携带天怒之威,压逼而来。
从天而降的剑气,比从横向的剑气更难闪躲,因为人擅长平视,和不擅长仰视。跟何况这道剑气还有冥冥中的神识锁定,根本无法躲避。
“九霄剑指”
以指发射无匹剑气,剑意蕴含天威的无上剑诀
步苍穹一出手就是压底绝招。这也是他事先准备好的策略之一,不出则已,一出惊人,要以暴风雨般的攻击压得对手只能被动防御,无暇顾及其他。
他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要大胜。
尚未接触,白庸就感受到眉心不断的跳动,发出危险的警告,脸上也感到一股刀割的痛楚。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笑了,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了。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并不是平平淡淡的念诗,而是按照音律,有节奏的吟唱。
唱到前一句的时候,众人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失望而又悲愤,苦闷而又彷徨的情绪,面临天罚无从退缩,无力抵抗。
唱到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变得波澜壮阔,发出对人生的壮志之鸣,情绪变化跌宕起伏,纵然是天,也不能决定我的命运,与其受阻退缩,不如迎难而上,天要罚我,我便将天捅出个大窟窿。
口中吟着行路难,白庸一掌打出,硬撼无坚不摧的剑气,以强破强,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硬生生将剑气打爆。
弟子们纷纷惊诧莫名。
“怎么可能九霄剑气居然被打碎了他用的是什么掌法”
“那掌法动用的力量并不算强大,而且也没有用真元包裹,是纯粹用肉掌直击。剑气无坚不摧,卸开容易,挡下困难,击碎更是难上加难,没有用法宝,单凭自身肉体,不可能打碎剑气”
“没错,就算最弱小的剑气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击碎,更何况是九霄剑气,天道之威,浩荡不能抵御”
相比弟子的摸不着头脑,长辈们倒是有不少看出了其中玄妙。今天这一战,很多前辈们也给面子,统统到场,毕竟从大的层面上讲,天人境是跟他们同一境界的,相差的只是根基的深厚而已。何况白庸现在也是风云人物,是玄宗在外面的牌匾,上层中也有不少人看好他的未来。
作为最熟稔的长辈,戏无涯自然也到场,他见证过白庸的成长,自然是对这一战信心十足。他摸着髯须,满意道:“白小子用的是沧海回浪掌,配合逆水千寒步,先用水汽包裹剑气,然后用寒气冻结,最后一掌打碎。”
天生对立的冉霸皱起眉头道:“不可能吧,沧海回浪掌跟逆水千寒步都只是四品功法,就算以步苍穹的根基不足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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