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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 造化斋主 2366 字 2023-10-05

台上台下吵闹不休,这时算百纪突然开口道:“此战,白庸胜出。”

听到裁决,绝大多数弟子都不服的谏言。

“咦咦,为什么师叔你不能搞一言堂。”

“白庸用这样的手段也没关系吗掌教也来评评理。”

“师叔若不能拿出充分理由,恐怕难以服众。”

冉霸也摆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盯住算百纪,意思是: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休怪当场翻脸。

洛红尘心中不服,脑子一热,语带威胁道:“算师叔,可不要公私不分,因为白师弟昨天上门拜访了您,就故意偏袒他。”

算百纪也不是软脾气的人,因为经常与两位兄长斗嘴,练就一副伶牙俐齿。此时被师徒二人联合要挟,顿时沉下脸来,大光头反光一亮,嘴露冷笑:“冉师兄言之有理,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洛红尘,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长辈的事情何须你来置喙别老是看刀法,多看看丹药书才是正事。”

他这番话,听着是在教训洛红尘,实际上同时又用了冉霸以及戏无涯说过的话,来讽刺这对师徒只懂练武,不懂其他。

冉霸一张老脸霎时气得要冒火,而戏无涯则乐得咧嘴傻笑,在旁边“就是就是”的附和,宗守玄摸着额头一脸头疼模样。

“连自己吃的是不是禁药都分不清楚,还在这里妖言惑众,你服下的分明是六阳丹,补充元气的普通灵丹,真正蠢货许希长老就在另外一边的擂台,你要不要去求证一下”

听到算百纪道出真相,洛红尘立即愣住了,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如果自己服下的是六阳丹,为什么白庸故意撒谎又为什么要判我输了呢

算百纪又道:“我判定胜负并不是因为谁用了禁药,睁大眼睛看清楚状况吧”

洛红尘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一把飞剑正悬浮空气中,剑锋指着他的胸口,距离不到十公分。

毫无疑问,这把飞剑是由白庸操控的,趁着他分神辩解的时候一举将军了。

冉霸虽然同样性格冲动,不善用计,但毕竟经验老道,见多识广,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缘由,再看看自己弟子依旧疑惑不解的样子,大感脸上无光,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化作一道流光径直离开擂台。

白庸对依旧云里雾里的洛红尘笑道:“师兄,再怎么说,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也不会用的,只是小小地编了一个谎言,撒谎可不算违反门规吧。承让了”

撒谎撒谎

洛红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被蒙在鼓里,无论是假意被跟踪从而泄露计划,利用算师叔做幌子,将计就计的在鱼腹中藏丹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一个小小的谎言――让他认为服下的是禁药。当他认为以武力已经无法取胜的时候,再用小小的奇袭获胜。

一切都明白过来后,洛红尘首先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有心无力的无奈,以及自我嘲笑。自以为撞破计谋,能反将一军,殊不知却是一头掉入陷阱,自以为灵机一动,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却只是一场闹剧。

看来自己真的要多看看兵书了。

洛红尘长长叹了一口气,认输的同时倒也没忘记礼仪,对白庸抱拳道:“多谢师弟赐教,给我认真上了一课,这一场输得不冤。”

“哈,师兄不怪罪,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宗守玄走上前台,示意众弟子安静下来,停止讨论,然后开口道:“力量,是证道的手段,不是证道的目的,不可本末倒置。而力量是手段,智慧也是手段,两者并不冲突,玄门论武,同样也是玄门论智。日后众人行走江湖,须谨记,遇事解决问题,不一定都要靠武力。灵巧、变通,都能让你更加游刃有余。”

弟子们纷纷点头称是,无论看不看得惯白庸在玄门论武中用计,掌教的这番话确实极有道理。看不惯的人,也只是认为白庸行为不够堂堂正正,有辱玄门论武的武道精神,可对他使用的计谋,还是极为佩服的,毕竟他用的都是奇谋正法,不是绑架下毒一类的阴险诡计。

白庸听到后则有不同的领悟,第一是自己的任务算是提前达成了,这任务本来就应该是掌教委托的,想来目的就是为了今日的一番良言――比起口头上说说,显然通过这番做法更能令弟子们谨记在心。而第二点,从掌教的话中猜测,似乎他有意将所有弟子推到江湖上历练

第二十九章天古琴

白庸前些天曾因为掌教等人流露出的不寻常神色,和藏森罗一起研究过,从那张会显示人的位置的地图上,看到诸位长辈向着占星阁聚集,猜测该是占算到了未来的某种迹象。而且从状况来看,是凶非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于究竟是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这件事也就暂且置于心底,并没有多加纠缠。毕竟这两件情报包含的内容太少,根本推论不出幕后真相,掌教既然不肯说出顾虑的事情,自然是认为弟子们不明白比较好,自己也没必要过分探究。

在回紫云峰的路上,他被算百纪叫住,交还昨天委托修复的古琴以及应藏森罗请求借出的遍照寰宇之眼。

白庸找算百纪可不是洛红尘想象的那般为了今天擂台上占便宜,毕竟所有的计谋是在得知有人跟踪后才布下的,在那之前并没有特意去筹划。至于算百纪会代替原来的裁判,不过是凑巧罢了,洛红尘中计后满是疑心,看什么都觉得有阴谋,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张古琴是白庸在行走江湖时偶然所得,名为天,是中古时期极为有名的古琴,琴体的龙池上有玉筋篆“天”二字,下有“万几永宝”印文,铭文“式如玉,式如金,恰我情,绘我心,东樵铭”。

白庸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大儒,自小教导琴棋书画,精通音律,自然认识这张在琴史上留名的古琴。他从一名农夫手中发现天时,琴腰微断,琴弦早已蒙尘,那名农夫并不认得宝物,只知道是一张古琴,奈何家中人个个大字不识,更别提学音律。

于是白庸就以高价买下,好生养护,本来想找俗世中的手艺人修复,却发现天琴历经千年,诞生出了琴灵,这样一来记不得不有所顾忌。为了避免普通人修复时伤到琴灵,于是带回玄宗拜托算师伯出手。

修复好的天琴仿佛被埋藏万年的珍珠,一出土就是霞光万道,耀眼夺目。琴身处纹理清晰,排布如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一根根琴弦宛如朱玉般晶莹透彻,令人不忍拨弄。

名琴在手,白庸手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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